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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一路上,他縱容她的一切,事事妥帖,但她總不能放肆的告訴他「殿下,臣女有罪,在你泡茶的時候,臣女竟然貪圖殿下的美色。」

  慕時漪腦中想入非非,自從她百花樓那次突然昏迷醒後,他衣不解帶事事親為,照顧了她五日,從這以後他們之間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昏迷沉在夢魘中迷迷糊糊,總纏著他,後來她好了,他卻不放心她的身子骨,在梅郡修養了整整十五日。直到她養得面色紅潤,似乎比出堰都時還胖了幾分,他們才動身前往蒼梧。

  越往北,天氣愈發刺骨寒涼,那風颳在她臉上,就如鈍刀一般生疼。

  這期間他也病了一次,夜裡高熱,口中不斷囈語,雖然第二日天明時他醒來時,就已神色如此,瞧不出絲毫病痛,但在眾人的勸慰下,他只好棄馬乘車,與她日日共處一處。

  這些日來,他雖一如既往克制守禮,但那眸光總在不經意間,燙得她心口發顫。

  花鶴玉把玉白小瓷盞推到慕時漪面前的桌案前:「趁熱喝,暖暖身子。」

  想著這數十日來過往,以及他對她的好,慕時漪只覺愈發口乾舌燥,她有些焦急的抿了一口瓷白盞子中的茶水,不想她飲得有些焦急,竟忘了吹。

  頃刻間被茶水燙得舌尖發麻,整個人捂著心口咳得嬌\喘\連連。

  花鶴玉臉色倏忽一變,挪至她身後,把人給虛摟在懷中,一下一下幫她順氣道:「可是喝得著急嗆著了,還是燙著?」

  慕時漪咳得雙頰通紅說不出話來,眼眸濕潤漫著一層誘人嬌色,她整個人失了力氣軟成一團,渾身發軟,勉強撐著身後人的胸膛。

  「我看看。」他聲音極致輕柔哄著。

  許是被照顧習慣了,慕時漪腦中的反應根本快不過她身體,猶如被蠱惑般下意識的動作,等她氣息稍稍緩和下來的時候,在他懷中努力坐直身子,朝花鶴玉微微仰起頭。

  朱唇榴齒,粉嫩\舌尖泛著津\液的水潤,在昏暗的車廂里,平添一抹誘人的粉嫩。

  因為咳得許久的原因,她渾身上下都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潮\色,眼中起了一層朦朧霧氣,更像一灘春日裡花心深處藏著的露珠,甜香軟綿,恨不得咬上一口才好。

  花鶴玉眼神暗了暗,目光落在她若隱若現的檀口中,粉潤濕滑,舌尖微紅,應該是燙著了。

  她如今對他開始越發不設防,就像現在這般,微仰著頭的樣子,乖巧稚嫩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殿、殿下。」她呼吸顫顫,眼角泛紅,玉白的頸間也泛了層薄紗般的粉嫩。

  花鶴玉喉結滾了滾,側身從馬車暗格中拿出傷藥。

  瓶瓶罐罐里,他蹙眉選了很久,挑出一青碧色瓷瓶打開,用指腹挖下一小塊,小心翼翼覆在她舌尖。

  「不苦,有些涼,忍忍就過去。」他聲音黯啞,透著克制。

  卻不想慕時漪被突如其來的寒涼一嚇,下意識縮舌咬牙,因為微仰著頭的原因,她理所應當以為花鶴玉用的是挖膏藥的竹片,而不是他玉白的指尖。

  貝齒一口咬下,含\著的卻是男人灼熱的指尖。

  兩人雙雙愣住!

  她眼眸瞪得圓圓的,舌\尖下意識滑過口中帶著薄繭的指腹,薄荷清香在唇齒間彌散開來,清涼從口腔內壁一路下滑,最後充斥在五臟六腑。

  她的雙頰猶被紫砂泥爐內沸水拂過一般,紅得都快熟透了。

  「夫人……」他悶哼了聲,聲音嘶啞不堪,漆黑眸中含著令人心慌的情緒,嬌軟的觸感順著他顫慄指尖,漫過他渾身上下肌膚的每一寸角落。

  「殿……殿下,我真、真不是故意的。」慕時漪都快急哭了。

  她驟然往身後退去,馬車就那麼大的空間,花鶴玉本就在她的身後,這麼一退,整個人直接撞進他懷中,以最親密無間的姿態相貼。

  「嗚嗚嗚、」慕時漪哀鳴一聲,用袖掩面,繡躁中無處可藏,更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我、我錯了,我真的不知。」她聲音低泣,眼裡泛著驚慌。

  「無礙。」花鶴玉抬手,輕輕摁在她發旋上,寵溺揉了揉,「是我該像你道歉才對,因為車馬暗格內上藥的竹片用完了,我……」

  後面的話,花鶴玉沒往後說。

  他悄悄退開身子,端著矮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抿了一口,喉間滾頭,烏眸卻是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被寬袖遮擋的指尖,泛著一抹濕潤水色,和一排粉嫩的屬於她的小牙印。

  在夕陽餘暉徹底消失在地平線的時,他們終於進入涼州城內。

  四周景色蕭條,城牆也異常破敗,放眼望去民宅中更見不幾盞燈火。

  寒風卷落葉,馬車才進城不出一刻鐘,就被一對寡母攔下。

  那婦人應該三十不到的年歲,被寒風吹皺的肌膚,看著竟蒼老得猶如四五十一般,她手中牽著一個年紀看上去也不過才七八歲的男童。

  卑微無助:「各位路過的大爺,官老爺行行好吧,我……我兒要餓死了,實在無法,才、才這般不要臉面出門乞討,我家男人在悍匪襲擊時,守城死了,求求你們,賞口飯吃。」

  「主子。」西風在車廂外,叩了響車門,稟報外頭狀況。

  花鶴玉聲音從車簾內傳來,沉沉的透著一絲暗啞:「讓町白拿些東西給她,順便打探一下城中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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