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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兒的臉紅紅的,嘲笑著他。

  兩人臉貼著臉。

  早就父綱不振的衛傅,能說啥?只能偷偷地咬她的軟嫩臉蛋一口。

  兩個小人兒還叫大哥一起來。

  大哥能一起來?

  肯定不能,大郎現在是大哥,自詡有教弟弟們的義務,所以他非但不能,還必須勸弟弟們下來。

  「快下來,別壓壞娘了。」

  只壓壞娘,就沒壓壞爹?沒看到是他在被當大馬騎?

  沒辦法斥兒子,衛傅只能氣得又咬了福兒嘴唇一口。

  「你別過分,小心我咬你!」福兒小聲警告他。

  誰怕誰?

  於是兩個小人兒在上面騎大馬,這對不正經的爹娘借著『地勢』在下面親了起來。

  等不多會兒,兩個小傢伙終於被大哥勸了下來。

  爹娘倒沒事,不過他們喪失了今晚和爹娘一起睡的資格。

  衛傅板著臉,說自己被壓壞了,急需養傷,親自把兩小一大三個兒子都送去了衛琦的屋裡。

  不多會兒,當爹的回來了,一改之前在兒子們面前義正言辭的模樣。

  「看我怎麼收拾你!」

  .

  與此同時,副都統府里,生為副都統的喀興卻顯得有些焦躁。

  他時而站立,時而又坐下,來回在屋裡踱步。

  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讓人把索春請來。

  不同於喀興,索春在達成自己的目的後,就不再像之前剛到這裡時那麼焦慮了。

  想想也是,對頭成了上峰,若是矛盾不化解,他哪能安穩?

  幸虧新將軍是個大度的人,也是個聰明的人,看懂了自己的意思,也暫時和自己達成了默契。

  再去看看喀興沉重的臉色,索春大致能猜到他在因何事而焦躁。

  從泥潭裡脫身出來的他,反而有幾分看笑話的意思。

  「找我何事?難道是請我喝酒?」

  喀興又怎麼看不出索春微笑下的幸災樂禍,別看他嘲笑索春『能屈能伸』,實際上挺羨慕他能解決麻煩。

  現在問題是他的麻煩上身了。

  「你覺得這位新將軍是個什麼樣的人?」

  索春坐了下,挑眉道:「怎會問起這種事?」

  不過他還是答了,「是個聰明人。」

  不是聰明人,能僅憑蛛絲馬跡就洞悉烏哈蘇的死另有隱情?甚至洞悉有人嫁禍,猜到了羅剎人頭上。

  現如今就看他怎麼往上報了。

  如果如實上報朝廷,喀興必然會受牽連,說到底他才是呼倫貝爾副都統。

  烏哈蘇雖然是將軍,但他在呼倫貝爾弄出什麼事,作為呼倫貝爾副都統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為何不上報?

  要知道呼倫貝爾看似偏居一隅,實際上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呼倫貝爾草原連接烏拉蓋、錫林郭勒等草原,是有名的草原走廊。

  而通過草原走廊,可以一路不經由大漠,直接到達燕山腳下。

  而燕山之後就是京城。

  所以可想而知,能駐紮在這裡的喀興,為何能穩穩地壓同屬副都統的索春一頭,皆因兩人駐紮之地不同,受朝廷重視也不同。

  如此受朝廷重視的喀興,偏偏在他的駐地鬧出勾結羅剎人蒙古人的事,還死了一員大將。

  此事被朝廷知道後,喀興死倒不會死,但肯定無法留在呼倫貝爾,也可能從此仕途一蹶不振,抱憾終身。

  如今來到自己命運的關鍵節點,不怪喀興會失態至此。

  「若只是和蒙古人有來往,朝廷心知肚明,大抵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幾年朝廷對羅剎人深惡痛絕,我就怕……」

  喀興終於還是道出了心中的擔憂,同時怒罵道:「該死的烏哈蘇,他死了都還不讓我消停!」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跟喀興沒什麼關係,他不過是不想得罪烏哈蘇,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如今卻鬧成這樣。

  索春與喀興並無仇怨,兩人在烏哈蘇手下多年,幾乎一樣的處境,也有些感同身受。

  「若你沒有牽扯,就老實去找衛將軍直言。」

  若是有牽扯——

  這話索春沒說,但想來以烏哈蘇的性格,自己嘴裡的肉,怎可能分給別人吃?

  索春沒有說的還一件事,那就是他自己之前找衛傅賠罪時,是帶了好處去的,衛傅能這麼快查到羅剎人的頭上,未嘗沒有他的原因在裡面。

  當然,即使他沒賣這個好,衛傅肯定也能查到,只是這中間大概需要花不少時間印證及試探。

  自己做過的事,讓別人再去做一遍。

  這事若換做幾天前的索春,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那時,他還動著想對付衛傅的念頭,慫恿了喀興。甚至就在之前他看似向衛傅低頭賣好,實際上心裡未嘗沒有騎驢看唱本的意思。

  可此時見到喀興麻煩上身,很可能落得晚節不保的下場,他突然覺得慫一點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平安。

  於是繼索春單獨去找衛傅後,就在第二天一大早,經歷了一晚上抉擇的喀興,也同樣找上了衛傅。

  第149章

  所以事情原來就是這樣?

  烏哈蘇早就和羅剎人有生意來往,這件事極為隱秘,但瞞得過別人,瞞不過喀興這個駐紮此地的副都統。

  為了讓喀興保密,烏哈蘇甚至還對喀興許以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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