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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送給她,我還能送給誰?」

  見衛琦說得理直氣壯,裴洋下意識掃了他一眼,見他臉色與平時別無不同,倒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一同往回走。

  由於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雪坳子,他們得爬上去,再走一段路,才能到他們放馬的地方。

  走了差不多快兩刻鐘的時間,終於看見馬了。

  將馬身上的落雪掃了掃,兩人騎著馬往城裡趕。按照路程算,他們應該能在天黑之前趕回黑城。

  一路上並無閒話,只是趕路。

  快到城時,在一處岔道上,裴洋發現地上有呈點狀的血漬,當即示意了衛琦一下。

  其實衛琦也看見了。

  雪是白的,血卻是紅的,簡直不要太顯眼。

  兩人放慢馬速往前走,又走了大約五十多米,看到前方不遠處的雪地裡面朝下伏著一個人。

  從血跡上來看,那血正是他流下的。

  是尋仇,還是追殺?

  料想兩者應該都有。

  由於裴洋如今都是寄人籬下,他自然不好多說話。

  衛琦皺著眉,道:「走吧。這人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追他的人肯定快到了,也不知是何緣故,我們就不要多事了。」

  兩人驅馬經過此人。

  正要遠離,衛琦突然發出了一道疑惑聲。

  「你認識?」裴洋不禁道。

  還真認識。

  不,不是認識,是見過一面。

  衛琦記得這個人曾跟在一個老頭身邊,去拜見過老爺子。事後聽守財奴說,那一老一中年兩個人,是老爺子以前家裡的親戚。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能丟在這不管了。

  兩人下了馬來,把人抬到衛琦的馬上,然後也沒有多留,策馬迅速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不久,有一群人騎著馬追到這裡來,見地上的血跡斷了,當即判斷出人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就是不知救走人的人是誰。

  「怎麼辦?」

  「我帶人跟著馬蹄痕跡追過去,你們帶人回去稟報家主,不過我估計追到的可能不大,這裡通往黑城,每天進出城的人那麼多,馬蹄的痕跡很可能會被其他痕跡給掩了。」

  這個人猜的並沒有錯。

  衛琦怕有人跟在後面追來,就特意做了一番掩飾。

  他仗著一身蠻力,去掰了一顆已經枯了只剩下枝杈的小樹,又捯飭了下,綁在馬屁股後。

  馬在前面跑,枯樹枝在後面『掃』,把留下的痕跡弄得一塌糊塗。

  到城門前,他把枯樹給拆下扔了,用披風將那個人罩了起來,倒也沒人發現他帶了個人回來。

  .

  福兒聽說衛琦半路上救了個人回來,這人還跟老爺子有關,當即趕了過來。

  衛琦直接把人送到老爺子那兒了。

  自打牛大花來後,老爺子就從正院的東廂搬出來了,專門讓福兒給他找了個小院,和牛大花住在裡頭。

  當然,老爺子也不是沒事幹,除了幫衛傅操練那些差役和冰車隊的人,最近他則閉門在屋裡研究藤牌。

  就是從建京帶來的那幾面盾牌,老爺子似乎在研究給怎麼藤牌加固。

  在福兒看來,那些藤牌已經夠堅固了,還加固幹什麼。

  可老爺子自有老爺子的道理,關鍵衛傅也支持老爺子弄這些,需要什麼東西匠人啥的,都是給一併找來。

  黑城沒有的,就在墨爾根找,反正要什麼給什麼。

  且不說這些,福兒到後,在看到受傷的人後,也認出此人來了。

  卻叫不出名字,只知道那次跟那個李老頭來過一趟,是李老頭的兒子。

  老爺子濃眉緊縮,正在檢查此人的傷勢。

  「守財奴!」衛琦一見到福兒來,就叫道。

  「你怎麼出去打個獵,帶個人回來了?怎麼碰見他的?」

  衛琦就把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又道:「守財奴,我獵到兩隻上品的千金白……」

  這時,衛傅領著白大夫來了。

  忙顧不得再說話,給白大夫挪位置。

  老爺子道:「我看他是受了外傷,給他洗了傷口,也敷上金瘡藥,但是人還不見醒,白大夫你給把脈看看。」

  白大夫先看了下已經包好的傷口,讚賞地點點頭。

  他不是第一次被官衙請來醫治傷患了,每次若是外傷,這裡的人都能治得比他還好,關鍵是每次官衙這受外傷的傷患,極少會出現發熱的狀況,人也多是養一陣就好了。

  他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祖傳醫治外傷的秘方。

  見外傷沒什麼問題,白大夫閉目把脈。

  把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道:「這人似乎是種了什麼會致使人癱軟昏迷的藥,沒有什麼大礙,過一陣子應該就能醒了。你們若是急著想把他弄醒問話,去門外弄點乾淨雪來,看刺激一下能不能醒過來。」

  老爺子露出若有所思之態,又示意衛琦去門外弄點雪。

  不多時,雪弄來了。

  這衛琦也粗魯,抓了一把就按在對方臉上,福兒看得直皺眉,正想說什麼,那人呻吟了一聲,醒了。

  李成言只記得他和爹中了別人套後,被人圍殺,爹拖住那幾個人讓他跑,跑來找水生叔。

  怎麼,他這是做夢了?

  竟看到了水生叔。

  直到衛琦又朝他臉上弄了把雪,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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