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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間房都在一處,這邊的動靜旁邊幾間屋自是沒漏下。

  碧玉和紫綃也就罷,淑月站在自己的房門前,一個勁兒往這邊瞅,只是福兒在屋裡沒看見,小安子幾個倒是看見了,卻無人在意。

  宮裡就是這樣,人情世故都十分現實,人人都喜歡燒熱灶,等哪天你自己成了熱灶,自然不愁人來燒。

  中午小安子送膳時,又透露出一個消息。

  福兒的膳食規制改了,被提了一等。

  以前她們在小院時,是吃的普通宮女太監們吃的膳,挪到這裡後被改為一葷一素。如今福兒的膳被改成了四菜一湯,其中可以有兩個葷菜。

  按照小安子的說法,這是半個主子的待遇。

  等以後有了名分,最低等的淑女也有六菜一湯,還有瓜果點心的份例。

  似乎為了印證他的說法,下午來了幾個太監,給福兒送了些東西。

  其中有細棉布兩匹,綢緞兩匹,成衣四身,金銀簪各一,珠花、絨花各兩朵,以及一些胭脂水粉。

  這就意味福兒以後可以不用再穿宮女服了,也不用梳雙螺髻,可以按照現有之物隨意打扮,雖從名義上還是宮女,卻又不等同普通的宮女,有點類似民間的通房丫頭被開了臉。

  之前淑月還能保持只酸不開腔,這下有些忍不住了,她還沒蠢得當即去找福兒麻煩,而是先後鑽進了紫綃和碧玉的屋裡。

  只可惜紫綃和碧玉的城府都沒她那麼淺,並沒有回應她什麼,這可把她氣得夠嗆,扭頭回去時,心中暗想就算被她搶了個頭,又能怎樣,指不定馬上就輪到她了,鹿死誰手還說不定!

  這麼想的似乎並不止她一人,因為臨近傍晚時,三人都找小安子要了熱水沐浴。

  小安子前腳收了好處去辦,後腳就把消息告訴福兒了。

  福兒默然,不過她心裡也有點好奇,今晚太子可會招其他人侍寢?

  .

  夜色降臨。

  隨著天漸漸暗了下來,東宮各處都掌了燈。

  廡房前的宮燈也被點了燃,本來這幾盞宮燈是給這條廊廡和宮院照亮的,但由於懸掛在每間房前的廊下,宮燈整體為紅色,四角還垂著大紅色的流蘇,倒生出些別的意味。

  在夜色中,遠遠朝這裡看過來,仿佛懸了四個紅燈籠。

  福兒用完晚飯就想睡下了,只是見外面天還沒黑,就強撐著等天黑下來才去睡了。

  不同於她如此心大,另外三間屋裡的人等過昨天陳總管派人來叫她們時間,又等過了戌時,一直到進了亥時,幾間屋的燈還依舊有些不甘心地亮著。

  一間房門被悄悄打開,有人從門裡走了出來。

  門外宮燈的光亮和屋裡燈光,將她影子拉得有些長,她小心翼翼的,以至於剛出來時被自己拉長的影子嚇了一跳,站了站,才忍住驚慌。

  她伸頭往旁邊幾間屋子瞧了瞧,見其中有間屋裡的燈已經熄了,她露出晦澀的神色,又見另外兩間的燈還亮著,她悄悄回到門裡,關上房門。

  ……

  等衛傅用罷晚膳,天已經黑了。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決定去演武場一趟。

  「殿下,這會兒天都黑了,怎麼突然想起要去演武場?」小喜子道。

  衛傅瞥了他一眼:「孤今兒讀了一天書,倦得慌,歇之前去出些汗。」

  「殿下若是倦了,叫個司寢宮女來服侍多好,何、何必去那演武場出汗……」

  剩下的話,在衛傅的斜視下消了聲。

  「你再話多,孤就把你送給陳瑾,讓你跟著他去!」

  小喜子當即不敢說了,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

  等衛傅從演武場出來,已經亥時了。

  演武場位於端本宮後部西北側,經過一座穿殿再過凝寧門就到了,平時衛傅都是走東側的路,偏偏他這趟去的時候走的東邊的路,回來時走的西側。

  小喜子本有些疑惑,怎麼走到這裡來,直到看到那四盞紅色宮燈,才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

  這不正是那幾個司寢宮女住的地方?

  難道說殿下其實已經嘗到滋味,但礙於面子不好意思招人來侍寢?

  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衛傅臉色,見他臉色有些怪異,俊眉擰著,眼中有火光,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他不解地順著看過去,很正常啊,幾間房裡都亮著燈。

  不對,有一間屋裡的燈是熄了。

  這是哪個宮女?主子都沒歇,她竟敢歇?

  「胡亂張望什麼?還不快走!」

  小喜子忙不敢張望了。

  夜色中,三間房裡的燈安靜地亮著,一直到過了亥時才熄了燈。

  而小喜子回去後才意識到熄了燈的是誰,主子為何會惱。

  嘶……

  第12章

  昨天睡得太晚,以至於淑月幾個第二天早起時都沒什麼精神。

  倒是福兒睡得極好,一改昨天的無精打采。

  出來打水洗漱時,淑月瞧見福兒容光煥發的模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今兒福兒有精神與她打嘴官司了,挑了挑眉道:「你瞪我做什麼,我又沒惹你。」

  「你別囂張!」

  她囂張什麼了?

  福兒覺得淑月有些莫名其妙,旁邊端著臉盆的紫綃和碧玉對視了一眼,露出複雜的表情。

  回去後,正好碰上小安子來送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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