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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經由熱搜上網友們的指點弄清楚了其中關竅,感慨出聲。許平憂正在好奇地對著舞台研究觀察,被塞了個滿懷,低頭時其他的先沒看清楚,只看到最顯眼的「永遠」兩個字。

  她對費行雲的字體要熟悉得多,看了一會兒,立刻開始有些臉熱。

  恰巧手機上跳出兩張照片,給了她暫時低頭不說話的空間。費行雲在自拍這件事情上很有天賦,他今天的頭髮略略往後梳,露出全部輪廓,故作面無表情,背手比了個yeah,第二張沒什麼變化,只在指縫之間多了一張紙,明顯和歌單是同一個色。可能是臨到開場,來不及說什麼,照片後發來一隻得意的小狗表情。

  許平憂知道他要下場才能看到,依舊微微側身,乖乖道:「看見啦。」

  不僅是看見,還認認真真地放進包里,打算留著保存下來。

  露天的現場,夜色中燈光全黑,從四色的燈光率先開場。

  費行雲在整場的尖叫聲中從升降台登場,臉不過剛剛在大屏幕出現,現場的尖叫就變得更加熱烈,直衝雲霄。

  ……

  觀看過程中,許平憂心跳漸漸加快,秋日裡也逐漸出汗,忽然想起曹月曾經的那一番理論:有些人的確天生就是要來做明星的。這種人,哪怕你只是在台下看過他一次,也一定終身難忘。

  她上一回看他的現場,還要追溯到大學,到高中。

  時隔多年,費行雲的颱風比那時更加強烈,除了從前沒有束縛的肆意自由,更多了現在這個年齡的收放自如的灑脫,沉澱的性感——

  他將話筒抽出來,整個舞台就變成他的天地,四處奔跑著吶喊。興起了就將外套一脫,隨手扔至台下,對響起的尖叫聲毫不在意。

  世界是他的主場,音樂也是他的主場,除此以外全不重要。

  ……

  演出進行到一半,費行雲整個人全都濕了。

  頭髮是濕的,身上被汗濕透,人卻絲毫不見疲態。他笑得很自在,唱到搖滾主打時知道不為難觀眾,輪到慢板情歌卻非要從這頭跑到那頭,指揮整場觀眾跟唱,哪怕是新歌也不例外。

  「麥哥,太為難人了啊!」

  台上成員休息喝水的間隙,終於有坐在第一排的男生代表廣大觀眾喊出心聲。話音剛落,很快便有山呼海嘯的贊同聲跟上。

  費行雲拿著塑料瓶波瀾不驚,只是驚訝地眨了下眼,從容地舉起話筒,「你們不是說喜歡我?喜歡我的應該都不是普通人吧。」

  他順手抓了下頭髮,懶散地挑眉,說得十分自滿。下面立刻響起比剛剛贊同聲更加熱烈的尖叫,喊話的男生被攝影師放大到屏幕上,神色微微愕然,很快又扯著嗓子,大聲用「對」回應。

  與之前幾場不同,《just like a fool》這次沒有被留到最後的安可環節,而是被放在了壓軸的位置。

  費行雲暫時退場,重新隨著升降台出現在舞台上,比剛才多了一方凳子,一把吉他。

  「這是最後一場的特別版本,」他動了動話筒架,不給所有人反應時間,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正前方,壓低聲音,「……剛好今天人也到了。」

  誰到了?

  音樂慢慢響起來,比起原版,這一版的《just like a fool》編曲變得更加甜蜜抒情,娓娓道來。

  最後一首歌,是當年出道的《freedom》。

  「當年第一次在台上唱這首歌的時候,我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我們從這裡開始,」費行雲慢慢地出聲,聲音泛著沙,「但也沒想到真的會走到這裡。」

  表演的場地越變越大。

  「這首歌就是我一直想跟大家說的話。」

  希望所有人自由,不是別人定義的自由,而是每個人心中自己定義的自由,想要的就去追,不想要的就統統扔掉,不必猶豫太多。

  他少有在演出場合這麼推心置腹的時候,台下鴉雀無聲,直到燈光重新從正中央慢慢蔓延開,最後的音落,掌聲漸大,人聲重新變得沸騰。

  ……

  原來豆豆說的沒錯,認真沉浸地聽一場Live,的確是比想像中還要耗費體力的事情。

  安可環節,許平憂也變成觀眾的一員,舉著螢光棒,不顧濕透的後背,高聲喊起返場。

  豆豆在旁邊同樣沒好到哪裡去,她原本就是樂隊的粉絲,這會兒跟唱起來幾乎說得上得心應手。她緩了一會兒,有點猶疑地搭話,「不過該唱的都唱了,安可曲難道也是新歌?」

  許平憂將水遞給她,被一句話問的同樣陷入思索。

  在場的人中,只有東子還在旁邊盯著歌單,直白地與豆豆感嘆其他的重點,「以前光聽你說費哥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基本整場詞曲都是一手包辦。」

  「那不然呢?」豆豆人在現場,好像找回從前作為粉絲的與有榮焉,晃著手裡的螢光棒,稱呼一時間都變了回去,「百分之九十都是Max寫的,剩下的部分也全都是樂隊其他成員創作,不然當年怎麼能在地下闖出來?」

  許平憂眼皮微微一跳,忽然生出一點靈感。

  詞曲一手包辦,不會是……

  她沒來得及琢磨出答案,正在這時,台上的燈重新亮了。

  安可環節,樂隊人員全部返場,費行雲也換了一件更方便行動的無袖,他抓過吉他,站在話筒前,直直地正視前方,好像憊懶鬆散之餘,自然地在與什麼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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