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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聞他們兩家取消親事之後,她家曾

  給她挑選過另一門親事,李姨娘不肯答應,以死相逼,最後這門親事只能不了了之,直到幾年之後,清河公主與江北塘感情破裂,另尋新歡,定北侯向她請示要納妾,清河公主鬆了口,於是李姨娘便進了定北侯府的大門。妾室地位低下,好人家的姑娘是寧可嫁給普通人為妻,也不願意嫁給有權有勢的人作妾,更何況壓在她上頭的人是公主,若惹得公主不高興,到時她怎麼死的都不知曉,可她偏偏毅然決然地給定北侯當了妾,清河公主其實佩服她這份勇氣,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為難過她。

  可惜了,只要她清河公主活著一日,她永遠只能當妾,清河公主唇邊的笑意加深。

  李姨娘退下去之後,清河公主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瞥向江北塘,問道:「秦婉清呢?」

  「與她母親在房中說話。」江北塘說著隨後看向一旁恭立的李擎,「你立即去把你們世子,本侯要見她,」江北塘沉聲說道,語氣透著幾分惱火。

  清河公主柳眉一蹙,感到不悅,「李擎,等一下,本宮還有些話要問你。」

  李擎站定,先看了眼清河公主,又看了眼江北塘。

  江北塘開了口,「你先去把世子叫來。」言罷看向清河公主,「你有什麼話可以問我。」

  清河公主本想與他唱反調,但看他一臉嚴肅,好像發生了嚴重的事情,便保持了緘默,待李擎離去之後,清河公主才有些擔憂地問道:「我兒怎麼了?」

  江北塘神色莫測地看著清河公主,「婉清說救她的人是你兒子。」

  難道不是你兒子?清河公主腹謗道,等一等……清河公主想了想,然後有些疑惑地說道:「那兩名劍嘯閣的成員不是說救她的人是她們的尊主?」

  看著江北塘面色沉肅,清河公主臉色滯了下,而後驚訝道:「這個……我兒不會就是那個劍嘯閣的尊主吧?」

  江北塘的沉默驗證了清河公主的猜想,清河公主撫了撫額角,她這兒子還真是讓她驚愕又驚喜,再想到自己還說要把她招為入幕之賓,清河公主臉一陣熱辣辣的,感到丟臉至極。

  「他是你的兒子,難道他做了這些事你一點都不知曉?」江北塘面色冷沉,有些懷疑他們母子合起伙來隱瞞自己。

  清河公主聽到他質問的話語,覺得他是在懷疑自己也知曉此事,內心頓時惱火起來,「難道他不是你兒子,你怎麼也不知曉?」

  江北塘皺著眉頭道:「這些年來他幾乎都是待在你身邊,與我有些生分,我怎會知曉?你們母子關係好,我以為你會知曉。」

  清河公主沒好氣道:「他已經是個大人,又不是三歲孩童,就算關係好,他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告知本宮。」

  兩人沉默下來,江北塘越想內心越複雜,他原本想招安劍嘯閣,讓他們為朝廷所用,如今卻發現這劍嘯閣的頭目是自己的兒子,這像是老天爺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江北塘內心生起遺憾,當初就不應該把江宴交到她手上。

  想到他那玩世不恭,風流浪蕩的模樣,江北塘內心又感到窩火,忍不住指責道:「你看你教的好兒子,當初你若不執意要把帶走,他也不至於走了歪路,好好的世子不做,去當盜賊。」

  清河公主也禁不住火冒三丈,「盜賊怎麼了?他盜的也是魚肉百姓的那些權貴人家,做的是行俠仗義,懲奸除惡之事,維護的是百姓,那叫義盜,他還是組織的領袖呢!多麼厲害!」清河說完又想到當年的事,內心不勝怨恨,疾言厲色道:「還有,當初本宮若不帶他走,難不成等著你拿他的命賠給人家不成?你愧對你妹妹,看不得你妹妹痛不欲生,就要拿我兒的性命,讓本宮痛不欲生?」

  江北塘一怔,內心不禁有些懊悔,「好端端的提當年之事做什麼?」

  清河公主氣道:「是你先提的。」

  言罷兩人又沉默下來。

  氣氛僵了許久,江北塘突然嘆了口氣,沉聲開了口:「當年之事我的確有些不對。」

  清河公主冷冷地睨了一眼,哼了聲,「你不是有些,是完全不對。」

  江北塘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反駁。他當年對江宴寄予厚望,江宴才十歲,他已經希望他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得知江宴因為怕他責罰,才不敢稟報自己表弟受傷的事,江北塘十分生氣,加上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因為失去兒子在他面前哭得痛不欲生,內心覺得十分愧疚,才要自己的兒子給她兒子賠命,不過事後他也是後悔的。

  李擎回到宅邸時,江宴正端坐在書案前,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麼,他已經換下了那襲艷麗的紅衣,穿上了玄色勁裝,每次江宴做這樣的打扮時,都會像變了個人似的,褪去那玩世不恭的姿態,變得穩重而令人信任。

  「爺,侯爺讓您去府中一趟。」李擎回稟道。

  江宴內心並不詫異,「知道了。」他頭也不抬,筆下一刻未停,待寫完之後,他將筆擱到筆架上,待墨干後,才將信摺疊起來,裝進封套之中,交給李擎:「你不必跟我去了,把信交給柯無憂。」

  「是。」李擎也不知曉江宴要做什麼事,接過信後,即告退而去。

  江宴面無表情地拿過書案上的護腕,戴上,又拿過佩劍短刀,才起身大步離去。

  92 她是禁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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