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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在一旁也是一頭霧水,想到那夜自己和春花都好像被人打暈過去的事,她不由皺了皺眉頭,「小姐,成親那夜你和姑爺鬧了什麼不愉麼?」

  溫庭姝看了秋月一眼,見她一臉茫然的模樣,心中又來了氣,「我問你,那夜你和春花出去之後為何遲遲不虧,可是被他要挾不准進屋?」

  秋月問道:「他是指姑爺?」

  溫庭姝沒好氣道:「除了他還有誰?」

  秋月見溫庭姝生氣,連忙道:「小姐,奴婢之前說的是實話,真沒有騙您,奴婢聽您的吩咐出門查看外頭之後,就被什麼東西打了下脖子……」秋月忽然想起當初在江宴的宅邸被李擎拍暈的事,不禁恍悟過來,「小姐,奴婢當時一定是被什麼人打暈過去的,之後便不省人事了,醒來之後發現春花倒在奴婢的身上,奴婢和春花都沒有說謊。」

  溫庭姝聞言凝眸不語。

  秋月不安地問:「小姐,奴婢暈過去之後,難道有人進了屋裡麼?」

  溫庭姝蹙眉,思索一會兒後,還是將當時她們兩人出去之後,宋子卿做的事告訴了秋月。

  秋月聽完後呆了片刻,她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小姐,奴婢絕對不是在替姑爺說話,只是奴婢覺得這事不大像姑爺會做的事,反倒像是世子會做的事……」

  因為秋月有被李擎拍暈的前例,便不由猜測那事是江宴做的。

  溫庭姝一怔,她從未想過這事會是江宴做的,經秋月一提醒,溫庭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溫庭姝面色不由一沉,心中隱隱升起怒火,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簡直太可恨,竟在她的新婚之夜如此戲弄她。

  * *

  陸修言在天香院組了局,邀請了江宴和白楓,江宴仍舊遲遲未到,因為天氣熱,兩人沒進屋,坐在花園裡的涼亭內對飲,花下美人彈著琵琶,看著別有一番趣味。

  桃夭夭去屋內更換舞衣,陸修言因為有了李秀英,決定收了心,也不要美人在旁侑酒助樂,這次組局主要是為了答謝江宴。今日過後,他打算在家用功讀書不再出門,秋闈即至,他已經與陳氏做了保證,他此次定要考□□名,然後風風光光地娶李秀英。

  白楓今年也參加科考,只不過他才十八歲,並不著急考功名,加上他家人知曉他幾斤幾兩,並未對他抱有希望,所以他很是輕鬆,他憂的是自己那門不如意的親事。

  陸修言與心上人定了親事,心中十分暢快,春風滿面,這便襯得一旁的白楓無比幽怨。

  白楓對自己的親事十分不滿意,前兩日與其母蘇氏說想要取消親事,還在蘇氏面前說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不願意娶大家閨秀,要是逼他娶的話,就要讓新娘子獨守空房,成為飽受煎熬的怨婦,蘇氏見他耍小孩子脾氣心中惱得不行,偏她本人也是大家閨秀,平日裡斯斯文文,說話更是溫溫柔柔,從來不高聲說一句話,眼見與他講道理不通,蘇氏便直接找來了他爹白鄴,白鄴二話不說直接拿樹枝抽打了他一頓,他這會兒渾身還疼得要命,心中對他父母兩人合夥欺負他的事又氣又怨。

  白楓見陸修言志得意滿的模樣,俊秀的臉又浮起幽怨,「你和那李小姐倒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我卻要被逼著去那什麼趙小姐,我看那趙知府長得大鼻子小眼睛,大腹便便,他女兒趙文慧定然生得十分難看,再和我娘一樣天天念叨人,我豈不是要活著受罪?我父親實在太可惡,竟然為了權勢賣兒子,我真是命苦。」言罷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修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感嘆:「我覺得那趙文慧嫁給你大概才是真命苦。」

  白楓聞言心中不悅,「她有什麼命苦的?我生得這般俊,又有錢,她嫁給我分明三生有幸。」

  陸修言搖了搖頭,隨後笑道:「說起來你們兩家,一個為了權賣兒子,一個為了錢賣女兒,你們兩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要抱怨了,湊合著過日子吧,都是可憐的人。」

  白楓禁恨得牙痒痒,「我都這般了,你還打趣我,你忘了你與人私奔那兩日,我可是幫你瞞著,說你在我那留宿,不然你還得挨一頓家法。」

  陸修言見他動怒,便笑著起身連連作揖陪禮道歉,白楓這才熄火。

  陸修言坐了回去,看著花下彈琴的美人,他不覺蹙了下眉頭,「楓兒,你不會真想給夭夭姑娘贖身吧?」

  白楓聞言頓時愁眉苦臉起來,「院主實在可惡,非要一萬兩銀子才肯放人,我家雖不缺這些錢,但有我爹守著,我根本拿不到一分錢。」說著又禁不住抱怨起來,「我爹是個鐵公雞,除了給我娘花錢,他真是一毛不拔。表哥,不然你借我點錢?」

  求人倒是喊表哥了,陸修言不由笑道:「莫說我沒有一萬兩銀子,就算我有我也不借給你,我勸你還是別動這心思,不然以後家底都要被人掏空。」陸修言覺得自己的表弟當真是天真純粹,被人灌醉酒扔到床上,醒來之後身旁多了一位赤-裸裸,哭得我見猶憐的女人,怎麼想都是被人擺了一道,這傻子表弟卻說是自己酒後亂性糟蹋了人家的清白之軀,他一個醉糊塗的人,還有一院的人在,他怎麼糟蹋人家?依陸修言來看,不是白楓強迫了人家,分明是這傻小子被姑娘強迫了,偏偏他還要給人家負責,人家故意賴上他,他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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