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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宴知曉她迷柳一白,既像柳一白的畫,她自然覺得不錯。

  「咦……」江輕柔身子往前一傾,認真地打量一番後,笑嘻嘻地看向江宴,道:「宴哥哥,這畫上的女人像你。」

  江宴系腰帶的手微不可察地滯了一下,扣上玉帶鉤,他姿態隨意地踱步到她身旁,鳳眸淡淡掃向那幅畫作。

  「你看畫中女子,朱唇鳳眸,神情透著些許嫵媚,真有幾分宴哥哥的模樣,宴哥哥若為女子,定是這番相貌。」江清柔望著他,哧哧地笑,「宴哥哥,該不會是哪位畫師迷戀你,把你當做神女畫了上去?」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江清柔一直看著江宴,見他唇角微揚,像是笑了一下,隨後又壓了下去,江清柔並未多想,「宴哥哥,這畫是誰畫的?」

  江宴這才微微一笑,「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口是心非的女人?江清柔眼眸閃過一抹狡黠,「宴哥哥,這口是心非的女人莫不是我未來的嫂嫂?」

  「不是。」江宴淡淡回了一句,便轉身離了屋子,江清柔不甘心地跟在他的後頭,然而任她如何詢問,江宴始終微笑不語,沒有透露出一句關於那個口是心非的女人的事。

  第32章 納妾 ◇

  ◎她回身欲走,手腕突然被拽住,隨後整個人抵在牆邊,溫庭姝看向來人,不◎

  就在溫庭姝與江宴見面之後的次日, 宋子卿來了溫府,準備接溫庭姝回去。

  方夫人原本還想留著溫庭姝多住幾日,但因為她與江宴的事, 方夫人便希望她與宋子卿多加相處, 好讓她趕緊遺忘那江宴,便同意宋子卿接走溫庭姝,臨行前,還叮囑了溫庭姝很多話,讓她趕緊忘了那江世子, 溫庭姝也只是點頭同意,不曾再反駁。

  春花在替溫庭姝收拾東西時,發現那幅神女圖不見了, 便有些奇怪, 她記得回來時小姐叮囑她拿走神女圖,她明明記得她捲起來放在箱籠, 怎麼會不見?

  春花問起秋月,秋月說不知曉, 春花只能去問溫庭姝。

  溫庭姝因為要回宋府, 心中鬱郁,聽聞春花的問話,便說:「前夜我拿出來看, 不小心把茶水潑在了畫上, 見畫毀了,我便把它丟了。」

  秋月在一旁聽著, 也不說話。

  收拾完東西, 春花便喊人來將東西抬出去, 放到馬車上,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才請溫庭姝出門。

  方夫人送她到大門口,溫庭姝握著方夫人的手,眼眸含淚,這一回宋府,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這般想著,不由眼淚紛紛,方夫人拿著手帕替她拭淚,「都做人-妻了,怎麼還和未出閣時一般,快別哭了,叫你夫君笑話你。」

  宋子卿長身立於馬車旁,也不催促,一直耐心的等候著,一直到溫庭姝和方夫人說完話,秋月扶著溫庭姝往他這邊走,他才迎上前幾步,手放在她的背上,體貼地護著她踩上腳蹬上了馬車。

  待上馬車之後,兩人各坐一邊,兩人對望一眼,彼此也不說話。

  宋子卿看她的眼神比在外頭時要冷一些,與剛成親那幾日一般,溫庭姝知曉他定是為著蘇雁兒的原因。

  回宋府的一路上,兩人竟沒有說一句話,直至回到宋府門口,他才開口與她說話,語氣仍舊是不咸不淡:「母親一直等著你歸來,你先與我去母親的院子裡一趟吧。」

  溫庭姝客客氣氣道:「好。」然後便緘默下來。

  宋子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走吧。」

  下馬車時,他依舊體貼地扶她,溫庭姝回以微笑,溫庭姝吩咐秋月和春花將東西搬回院子,便與宋子卿先去了孫氏那裡。

  去到那時,看到佩秋正在與孫氏說著話,佩秋正扭糖似的纏著孫氏要銀子,孫氏沒辦法,拿出荷包,但佩秋一看到溫庭姝,眼睛一亮,倒是比看到銀子更加高興。

  「嫂嫂,你可算回來了。」佩秋興沖沖地跑到溫庭姝面前,溫庭姝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隨後給孫氏行禮問安。

  孫氏看到她,臉上也帶著笑容,倒是比之前更加親切,大概是因為替她兒子愧疚的原因。

  孫氏問了她在娘家過得如何,又問了她母親的身體,之後又與她說了些其他閒話。臨走前,她又將宋子卿叫到面前,滿臉嚴肅地叮囑了他一番,要他好好待自己的妻子,好好在家做功課,宋子卿答應下來,孫氏這才讓他們兩人回院。佩秋原本要跟去,卻被孫氏攔住。

  佩秋只能哭喪著臉,「嫂嫂,我改日再去找你。」

  溫庭姝溫婉一笑,「好。」

  兩人才回到院子,宋子卿卻是連屋門也不曾踏進,「庭姝,你好好歇息吧,我去書房溫習功課。」

  溫庭姝回眸望了眼他清冷的背影,神色如常,秋月見狀,不由嘟囔了句:「小姐,您才剛回來,姑爺便想給您下馬威呢。」

  溫庭姝黛眉輕顰,嗔道:「秋月,不可胡說。」

  溫庭姝收回目光,跨入屋門,也許宋子卿是故意冷淡她,但溫庭姝對宋子卿已是心灰意冷,他不來找她,她便樂得清閒。

  入夜,溫庭姝卸了晚妝,梳洗之後,自去睡了,然剛躺下沒多久,宋子卿便從書房歸來,聽到響動,溫庭姝當做沒聽見,隨後翻了個身,佯裝睡著。

  宋子卿看了眼床上的身影,沒說什麼,逕自去洗漱,沒多久,便回房中,溫庭姝仍舊是那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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