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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那不是宋大公子麼?」

  宋大公子不就是宋子卿?溫庭姝一怔,下意識地又看了眼那男子,她從未見過宋子卿,但秋月和春花都見過一次。

  溫庭姝心跳加速,內心很想知道那男子是不是宋子卿,「秋月,你莫要認錯人。」

  秋月一臉肯定地說道:「小姐,奴婢發誓,絕對沒認錯人,那就是咱們未來的姑爺吧。」

  聽聞姑爺兩字,溫庭姝臉不由微微一紅,下一瞬又略顯羞澀地低了粉頸,原來秋月春花說的都是真的,這宋子卿的確生得一表人才。

  「小姐,這趟沒出來錯吧……」秋月笑嘻嘻地打趣道,話剛說完,卻又「咦」了聲。

  「怎麼?」溫庭姝聞聲又看去,卻見那男人身旁多了一位姑娘,那姑娘生得如花似玉,我見猶憐,一搦纖腰如細柳,燈月之下,裙裾輕搖,裊娜嫵媚。

  男人買下一盞燈,將燈交到姑娘手上,他面色始終清冷,但細看之下,又隱隱透著深情。

  那姑娘接過燈籠,抬眸看了他一眼,下一瞬又羞澀地將頭一低,恰恰與溫庭姝方才那般,但又有著些許不同,溫庭姝是生澀的,而那姑娘是嬌羞,是經過雨露滋潤後才有的嫵媚。

  溫庭姝臉色微白,秋月見狀想勸說點什麼,但又不知該說什麼,如今這情況已經很十分明顯,看那兩人之間親密的氛圍,那姑娘不可能是宋子卿的妹妹,也不可能是侍婢之類的。秋月很替她家小姐打抱不平。

  那兩人離開燈棚,一前一後往白玉湖的方向而去。

  秋月原是急性子,此刻一心要打聽到那女子的身份,見他們離去,一跺腳心一急,「小姐,姑爺欺人太甚,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離去。」說罷就沖了過去。

  溫庭姝柳眉緊蹙正要喚住她,奈何人已經走遠,大庭廣眾之下,溫庭姝做不出大聲嚷嚷之事,心中亦是發急,只能加緊步伐舉足穩重地跟上,內心暗氣,她真是作孽,竟然找了這麼個火急火燎,沒規沒矩的丫頭。

  溫庭姝行到路中央,前面忽行過來一車隊,四圍人從直朝著她涌過來,溫庭姝從未見過如此場面,驚慌失措間,被人推到一旁,面紗被撞掉地上,前面也不見了秋月身影,跟在她們身後的僕婦們亦不知在何處。

  車過了五六輛,溫庭姝正要去尋秋月,豈料又見有一隊香車過來,溫庭姝只能駐了足,心中不禁感到六神無主。

  元宵佳節,出來觀燈的人如潮水,車過去後,又是一幫婦女成群結隊從反方向風風火火地衝撞而來,溫庭姝躲避不及,便如同滾雪球般隨著人潮往前而去,心中更加惶惶,手足無措起來。

  待人群散開之後,溫庭姝獨自一人站在街道上,已經徹底迷了路徑。

  溫庭姝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縱是平日裡再端莊持重,此刻看著這陌生的街巷與人群,也忍不住害怕得渾身顫抖,失了儀態,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溫庭姝鼓足勇氣準備返回先找跟隨自己的僕婦時,前面忽走來

  幾名身著鮮衣華服的輕薄浪子,見溫庭姝孤身一人,面容又十分姣好,不由圍堵上前,笑嘻嘻地問道:「哪來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小娘子,小娘子這是要去看燈還是尋人啊?」

  溫庭姝低頭默默不語,又羞又氣,渾身便如同似吊在冰桶里,渾身不住的打著寒顫。

  「若小娘子不棄,不如與我們一同去看燈如何?」一男人色眯眯地便要伸手碰她的肩膀。

  溫庭姝慌亂閃躲,內心一點怒火直湧上頭頂,一張嬌面臉都變得通紅,此刻若是被這幾名輕薄浪子凌-辱,她還如何做人?若是傳了出去,連同她家族的名譽只怕都會被她帶累,倒不如一死為好,這般想著,心中萬念俱灰,又看到旁邊便是一湖,心思剛一動,卻聽聞一道聲音從橋那邊的方向傳來:

  「清平世界,也敢調戲良家婦女嗎?」

  幾名輕薄子弟一回首,卻見幾名富貴不俗的公子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一雍容華貴的男子從橋那邊而來。

  溫庭姝下意識地也看去,見為首男子著一襲紅色深衣,外披著暗紅大氅,身約八尺有餘,手裡把玩著一把玉骨扇,緩慢踱步時姿態慵懶閒散,狹長的鳳眸斜睨著,似乎總不正眼瞧人,令人倍感壓力。

  那幾名登徒子弟一眼便認出來人身份,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連忙恭恭敬敬地作揖道:「世子爺有禮。」

  「既知是世子爺到,還不快滾!」

  說話的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年,風風火火的性子,穿著白蟒箭袖錦袍,腰束白玉帶,生得白淨俊秀,傅粉何郎一般的人物。聽他的聲音顯然前面一句話也是這位少年說的。

  而為首紅衣男子一語不發,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溫庭姝身上。

  作者有話說:

  開新啦~

  在此再次說明一下,本文男女主都非處。男主無妻無妾,有情人,沒有和女人發生金錢交易的肉/體關係。

  本文避孕方式有如意套,類似於「保險套」,古人也有用動物盲腸來避孕,這裡是加以提煉的,總之,私設管用。

  第2章

  ◎坐上江世子的轎子。◎

  那幾名登徒浪子被白衣少年這麼一呵斥,竟是一句話不敢反駁,還忙點頭哈腰,隨後灰溜溜地落荒而逃,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為首的紅衣男子,這汴陽城內誰人不知曉定北侯世子江宴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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