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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藍色長髮的少年面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的手指抵著下巴,口中喃喃道:
「居然這麼強的嗎?雖然也不意外啦……但是感覺好麻煩,那傢伙居然一點都不顧同僚情面的……」
本來以為他會有起碼的人性弱點來著,沒想到居然直接殺死了對方嗎?
「那或許是你這輩子都無法認知到的感情吧?」
男人冰冷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真人微微一愣,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逃跑,卻發覺無數赤紅的荊棘於這一刻立起,隱藏於地面的那些紅色荊棘如同鋪天蓋地的捕捉網纏繞在他的身邊,而真人也瞬間失去了退路。
「你……」
真人這才發現,[領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消失了。
……為什麼領域也會消失??是誰做了什麼嗎?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人展開的領域,但是我還是想說。真人,你真的很弱啊。」
赤羽鶴生面色冷淡,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卻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頜,強迫他的視線對上了自己的視線,
「這樣可不行,真人。僅僅是這樣,你是殺不死我的。」
心臟跳躍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和對方的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那種冰冷的感覺幾乎要將他的整個身體都凍住了。
——會死的。
危險的信號在他的耳畔嘶吼著,明明清晰地知曉這一點,可身體還是無法動彈。
這就是絕對力量前的屈服嗎……
啊……真的是……實在是……
太迷人了。
察覺到真人臉上流露出來的詭異表情。赤羽鶴生卻突然鬆開了他的手,並且很嫌棄地拿了塊布擦了擦。
「算了,繼續放過你一命吧。其實我也無所謂加茂仁也那傢伙,相比之下,我更期待你會不會做出讓我更為驚訝的事情。」
「……哎?」
真人的表情愣住了。
「你不是想要殺死我嗎?那就嘗試著去做吧?」
赤羽鶴生望著癱坐在地上的真人,表情變得有些愉悅,
「這是[束縛],在殺死我之前,你無法殺死任何人。你的目標只有一個,不斷變強,不斷成長……最後殺了我。」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還做不到的話,你就去死吧。」
鮮紅的血漬落在了他的瞳孔中。道具[誓約之血]就此生效。
伴隨著荊棘逐漸收回,夏油傑也終於在這片亂成一團的森林裡找到了七海建人。好在對方沒出什麼事,看起來只是因為太疲倦而昏厥過去了。
「喂!蓮!你沒事吧!!」
他看向了荊棘的中心,而銀髮的青年卻定定地站在原地,視線卻逐漸蔓延向了另外一邊。
是的,另外一邊——
「這傢伙就是腦花了?我還以為有多厲害,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被抓住了啊。」
費奧多爾望著被捆得相當結實的男人,表情有些不屑。
「話是這麼說,可是還是得花精力費心思去解決的吧?做最壞的打算和最好的準備嘛~」江戶川亂步笑眯眯道。
「還不是因為費佳修改了三號的介入能力,他的[人間失格]影響力直接變成了全世界啊,所以他的咒術和術式也全部被屏蔽了吧?抓一個普通人需要多難?琴酒的伯/萊/塔都能一槍崩了他。」貝爾摩德的高跟鞋踩在了對方的臉上,滿臉寫著嫌棄。
「才不要,我的伯/萊/塔都髒了好嗎?」琴酒看上去嫌棄極了。
「話是這麼說啦,還是不太要明目張胆比較好。讓世界意識察覺到你就危險啦。」太宰治懶洋洋道。
此時此刻的腦花還處於懵逼之中。
這群人是從那裡來的??咒術高專的人?還是什麼其他人??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群人啊!他們有病吧!!
原本他是想逃跑的,可是那個被稱作為[三號]的男人在接觸到他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術式和咒力,瞬間變成了普通人。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驚恐了,他甚至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消除掉其他人術式的力量?好像也不是沒有……難不成這個叫三號的男人來自於某個古老的咒術師世家??
腦花的大腦開始頭腦風暴了起來。
「抱歉,手下留人吧。」
黑色的鐮刀應聲而下,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之時,身著白色禮服的黑髮男人正站在他們的面前。
依舊是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依舊是那雙傲慢的雙眸。
白夜的成員——沉默樂團?
他為什麼會出現自這裡??
「你是來救他的?」江戶川亂步眯起雙眼。
「準確來說,是來做交易的。」
[沉默樂團]垂下眸子,表情看上去很是不情願,像是被人逼著過來的。
「我會用一個交易換來腦花,我可以保證他過的絕對不算好。但是這個人我必須帶走。」
「是交易,還是在此開始鬥爭,就看你們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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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於橫濱的某處酒吧。
相島安生在做完該做的事情後轉身就跑路了,雖然大家都有很熱情地邀請他一起來喝酒,可相島安生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不不不不不了!我我我還要加班!先先先回去了!」
說完相島安生就瞬間消失在了門口,看起來他對加班才是真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