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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這還真是聲勢浩大。
整個黑蜥蜴小隊都來到了這裡,其中還有身為準幹部級別的[大佐], 是他將地面液體粘稠化,才立刻將審判鳥固定在原地。
「因為鶴生和我們的BOSS做過交易, 無論發生什麼事, 港口黑手黨會無條件地幫助他。」太宰治輕嘆道, 表情有些無奈:
「要不然我才不想坐這麼久的車……我可是暈車體質啊,從橫濱到這裡很遠的。」
「你是什麼人?」
審判鳥再度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就在剛才,他想使用的異能力突然全部失效,而他的身下也立刻被黏膩的液體粘住,根本無法動彈。
「太宰先生,這個人要帶回港口黑手黨的。」大佐叮囑道。
「當然,我不會忘記BOSS的叮囑。」
棕發的少年抬起眸子,看向了不遠處摩拳擦掌的兩人,語氣懶散道,
「我會負責去除掉他的異能,至於如何強制性將他帶回去,就依靠你們了。」
「嘩啦——」
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在場的兩個人都停下了動作。伏黑甚爾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嘴角處還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可溢出來的血卻在頃刻間被雨水清洗掉,因此也看不出來受了什麼傷。
另外一邊的[大鳥]的手臂被撕裂開了一道口子,連帶著被撕裂的衣服一起順著向下流淌著黑色的血。
可是這點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甚至還能拿得起那把看上去就不輕的碩大的燈籠,
可除了他們兩個,在場的一切已經沒有任何完好的地方了。
這一塊的混凝土地面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翻轉了起來,可地面上卻沒有出現任何裂紋,堅硬的水泥似乎被軟化打磨過了一遍,變得光滑無比。
哪怕是最優秀的藝術家也無法製造出如此怪異的藝術品,甚至扭曲的每一處都顯露出一種詭異的美感。
只能慶幸今天恰好不是施工日,否則死傷人數應該會有不少吧。
「你還想繼續打?」伏黑甚爾擦了擦嘴角的血,只覺得內心一陣悲傷。
要不是伏黑甚爾強大的天與束縛恐怕他早就死了……不得不說伏黑甚爾的體質實在是太好了,這麼來回打幾次按照他原本的體質恐怕都被拍成泥了好嗎!
「不了,我突然厭倦了。」
大鳥收起了手中的燈籠,奇怪的是,那把燈籠在他將手放在身後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我最開始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殺死你。我只是在為了我的朋友拖延時間。」
「你這樣的傢伙居然還會有朋友?」伏黑甚爾有些意外。
「人都是群聚動物,就算品性再糟糕的人也會渴望朋友的關心和溫暖的懷抱。」大鳥突然說出了一句完全不符合他人設的話,
「你無法理解,甚至厭惡我們。當然,我也沒想過你們能夠來理解我們。」
「我從未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的正義之舉,只是如果總有人要死,我不希望那個人會是我,或者我的朋友。」
「你在嘗試著打動我?」伏黑甚爾警惕,「你覺得我是那種人麼?」
「當然不是,而且我也不是說給你聽的。」
大鳥突然笑了,與此同時,他也熄滅了手中燈籠里微弱的光。
「咔。」
清脆的骰子聲自不遠處響起,就在這一刻,自天空而下的每一個角落突然變得漆黑一。由於黑暗來的過於猝不及防,甚至連伏黑甚爾的動作都因此停滯了一瞬。
「咔。」
骰子聲再度響起,等到伏黑甚爾的視線恢復了正常,大鳥早就消失不見。
「居然給他逃了啊,真是狡猾的傢伙。」
男人輕佻的聲音響起,伏黑甚爾一愣,很快看向了身邊戴著墨鏡的銀髮男人,心中莫名一慌。
……等一下,五條悟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為什麼從剛才起他壓根就沒注意到??
「悟,他應該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名為夏油傑的咒術師也很快跟了上來,表情有些複雜,
「很不簡單啊……雖然說不是咒靈來著,但是會接到這樣的委託還是很意外。」
「我們又不是保姆!莫名其妙被拉到這裡來救一個看上去就不可能會出事的男人本來就很怪好嗎!」五條悟對著伏黑甚爾指指點點,表情嫌棄,
「我還期待著能和那傢伙大打一場呢,結果這麼慫啊,好失望——」
「說起來悟,那個伏黑甚爾好像已經部不見了哎,沒關係嗎?」
「沒事!那就當做出來逛一圈好啦——我聽說附近有新甜品上線哎!要不要去看看?」
「甜品店?好像那家店暫時去不了了吧?我聽說那裡發生了爆炸事件,整條街都被封鎖了……」
……
東京,米花町。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連帶著空氣也被站染上了潮濕的氣息。
爆炸引起的火焰在三小時後完全熄滅,因為周遭的人撤離的早,因此也沒什麼人受傷。
除了他。
年幼的兩個孩子很快被松田陣平帶到了警車上。小女孩一直在哭,小男孩倒是很冷靜,反倒是在安慰自己的朋友,這也省了警察不少心。
「有調查到兇手嗎?」為首的警部問道。
「還沒有,兇手不知道在哪裡,但是我接到了電話,說政府那邊會派遣專門的人抓捕兇手,貌似已經找到對方的蹤跡了,讓我們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