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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池雨揉揉。」說完躬身將她纖瘦的雙腿報到膝上,輕柔地揉捏。

  「哎呀,這是外面呀。」柔軟的掌心按住他的手,「咯咯」笑道,「回去、回去再揉。」

  園子裡就算沒人,也是在外面啊,哪能這樣親密,且那處有她的痒痒肉,被這樣揉著,她實在吃不消。

  「那我抱著淼淼回房。」她的腿搭在他膝上,正好方便了他,輕易就將人抱起,往寢殿處去了。

  「不行啊,會被人瞧見的。」溫池雨一隻手拍著他的背,可是走路時一顛一顛的,又害怕掉下來,另一隻手緊緊勾著他的脖子。

  「淼淼躲在我懷裡,眼睛閉上,她們就瞧不見了。」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溫池雨失語,餘光看見有宮人走動,再下來也來不及了,只能按照他那掩耳盜鈴的法子把臉藏起來,小聲地抱怨:「臉都丟光了,先生叫我怎麼見人啊。」

  夫婦倆剛進了寢殿,重華殿的宮人瞬間鬆了口氣,臉上也輕鬆了餓,都帶著笑。

  錢公公一臉得意地看著之前來向他報信的宮人,得意地說:「瞧瞧,都是夫婦間的樂趣,咱們不懂的。」

  寢殿裡,周硯景輕輕將人放在窗邊的小榻上,捏捏她悶在他懷裡憋紅的臉蛋,笑道:「左右今日閒著,定給淼淼揉舒適了。」

  偏偏是在這小榻上,昨日夢裡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推開他的手,甜甜笑道:「先生技法好,園中揉那一會兒就已經不酸了。」

  她有些後悔,就不該說要回寢殿,先生一到了寢殿裡,虎狼一般,能將她吞嚼乾淨了。前面他都說過今日無事了,怎地自己沒記住。

  說起來,溫池雨真的是了解他,揉著揉著他就不知道揉到哪裡去了。

  她開始還弱弱地反抗著:「不可白日宣……」

  周硯景堵住她的唇舌,將人抱到寢榻上,厚厚的幔帳落下,他喑啞著貼在她耳側,低聲蠱惑她:「淼淼瞧,天黑了。」

  說實在的,她心志著實不堅定,先生那張俊俏的臉稍稍在她面前晃晃,再故意沉著聲音蠱惑她,她就沒法子了。

  什麼白日黑夜的,管不了那許多了。

  許久後,周硯景抱著失力的她去了側室的浴池,熱熱的水漫過,她酸軟的骨頭總算舒服了不少,喟嘆著睜開闔著的眼。

  入目竟然是與夢中一樣的景象,昨日醒來沒多久先生就過來了,她沒有細想,還以為夢裡那池子是王府里那個。沒想到,竟是這裡。

  昨日參觀重華殿時,到底有沒有來過這處,她有些記不清了。

  既夢到了,應該是來看過吧……

  周硯景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抵上她沁汗的鼻尖,啄了一口她嫣紅的唇瓣。

  她意外的柔順配合,他自然不會放過。

  池水激盪。

  朦朧間,溫池雨看著熟悉的折插屏風,恍惚還以為在夢裡。覺得有些好笑,她也是有些本領的,竟能預見未發生的景象。

  也不知是不是真如太后所言,在壽康宮呆了一陣過了病氣,還是園子裡生悶氣的時候沒記得加衣裳,又或是池子裡胡鬧著了涼。

  總之,更深夜靜時,先生摸著她的額頭,說她發熱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著,除了身上有些酸,也沒覺得哪裡不舒服,把他的手抱在懷裡,淺淺打了個哈欠:「是先生抱著熱的,你的精神怎地這麼好,快些睡吧。」

  周硯景眉頭緊鎖著,他日日抱著她睡,還是分得清她究竟是熱的還是燒的,將枕頭放入她臂彎中,輕輕慢慢地把手臂抽出來,起身後幫她把被角掖好,快步出了寢殿,讓人去太醫院請御醫過來。

  今日宮裡是安御醫輪值,他得了消息,緊趕慢趕地過來,衣衫鬢角都被風吹亂了。

  此安御醫非彼安御醫,之前在長公主府上幫溫池雨把脈的安御醫年紀比錢公公還長些,哪裡禁得住這樣奔跑。

  來的是那位安御醫的兒子,年近五十,繼承了他爹的衣缽,醫術甚佳。

  幔帳垂下,只有白皙的手腕露出來,一方素白的錦帕搭在她纖細的腕上,周硯景眉宇間是濃濃的擔憂之色,沉聲道:「怎麼樣?」

  安御醫安靜地搭脈,良久後才收起錦帕:「王妃脈象浮緩阻塞,又聽王爺道王妃肢熱,是傷風之症,待微臣配些清熱解表之藥材,王妃趁熱喝下去,發汗即可解,王爺不必憂心。」

  周硯景愁色未散:「王妃初春時也有此症,是不是身子過分單薄,需好好調養。」

  「王爺是關心則亂,時令交替時身體不耐最為尋常,這幾日落雨涼爽些,注意不要在風口裡吹風即可,王妃的身子底子好,又一直有我父親配的藥膳滋補著,很是康健,想來此番傷風應該不會太難受。」

  周硯景想想,果然如安御醫所言,她剛剛都沒覺得難受,現下還安穩睡著,稍稍安心:「安御醫辛苦。」

  送走安御醫,宮人去熬藥,周硯景守在床榻邊,靜靜看她。

  紫珠敲門將藥送進來,裊裊散著熱氣。

  周硯景看她酣甜的睡顏,不捨得打擾,可是藥要趁熱喝效果才最佳,只得指腹划過她纖長卷翹的睫,在她耳邊輕聲地喚。

  「淼淼,淼淼醒醒。」

  溫池雨有個惱人的飛蟲落在她眼上,癢得很,抬手「啪」地一聲,響亮地打在自己眼上,周硯景攔都沒來得及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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