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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觀先生,一派平靜,呼吸也不似她紊亂,濃墨色的眸色中映著她的影。

  忽地腦中弦斷了似的,溫池雨攀著周硯景,不管不顧地撞上他的唇,亮出小小的虎牙,狠咬了口。

  「嘶……」被咬的人還沒出聲,她反倒因為動作太猛,撞得牙酸。

  素手掩唇,跳出周硯景的臂彎,悶頭朝前,不看他的反應:「走罷走罷,錢伯和珍珠她們肯定在門口等急了。」

  周硯景抵住唇邊細微傷口,輕舔她留下的馨甜。

  小貓還是不能欺負得太厲害,這不,亮牙了。

  溫池雨悶頭走了幾步,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豎耳聽身後動靜,好像聽不到腳步聲。

  舌尖舔上尖牙處,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竟有淡淡血氣。

  莫不是,咬狠了吧?倒也不至於,罰得這般重……

  猛地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想去看看狀況。

  結果一轉身,跌進周硯景寬闊的懷中。

  顧不上旁的,忙仰頭去找剛剛被她咬過的唇角,卻被奪了氣息。

  她心裡惦記,唇關微啟,細細密密地舔舐他的唇,想撫平上面的傷痕。

  難得的主動,引得周硯景失控。

  奪回主動權後,比往常更強勢的深吻,席捲一切,瞬間讓溫池雨化作水,軟倒在他的懷裡,乖順地任他採擷,直至唇上隱隱刺痛,才躲閃著想逃。

  朦朧的眼染上一層水霧,睫上也掛著細細的淚珠。

  不舍地離開蜜般的櫻唇,周硯景輕輕吻上她的眼角,帶走那滴逼出的淚。

  繾綣溫柔。

  「真壞。」故意躲在她身後,讓她擔心。

  柔軟的嗓音里微微帶啞,尚未平復的氣息,還有些輕喘,嫣紅的小臉藏在周硯景胸膛下。

  「讓我瞧瞧。」她還是不放心,捧著周硯景的臉,想細看看,不過還未完全從剛剛那霸道的吻中抽離,怕他故技重施,泛著水澤的唇嘟起,「不許再親我。」

  被他肆意碾過的唇毫無防備地靠近,周硯景闔上雙眸,按下涌動的潮水,聲音暗啞:「剛剛咬得倒盡興。」

  溫池雨理虧,才不答他。仔細查看一番,確信沒有明顯傷痕,才暗自吐了口氣,放下心來。

  先生要主持朝政,若是被文武百官瞧見曖昧傷口,那她不得羞死,到時都不知道究竟罰的是誰。

  府里的主子都在前廳,他們所處的迴廊處無人走動,只有花園對面,隱隱有人影走過,樹蔭山石隔著,看不清是誰,但溫池雨臉上轟然一熱,像是被抓包一般。

  掙脫周硯景的懷抱,腿卻有些軟,再倒進他懷裡,頰邊鼓鼓,氣惱地瞪他一眼。

  媚眼如絲卻不自知,周硯景輕觸她顫動的翹睫,直至她眼中盪起漣漪掩住那抹風情,才收手:「哪處惹你生氣了。」

  「腿軟走不動了,你快些放鬆開我,牽著就行,不然被別人看見該說閒話了。」畢竟在這裡生活了許久,而且長輩都在不遠處的廳里,若是被瞧見,真是無顏見人了。

  「誰敢多看一眼,將他眼珠子剜出來。」

  「哎呀,眼睛長在旁人身上,哪有這麼霸道的說法,不許這麼兇殘。」

  嬌嬌軟軟的聲音,傳到周硯景耳中,像是撒嬌一般。

  「又是一個不許,王妃這般愛管事,看來得早些將我的池雨娶回來才好啊。」

  「胡說什麼。」溫池雨輕錘他胸口,又抬頭看他,眼波輕顫,喃喃道,「是早是晚,婚期不都由你來定。」

  「你啊……」周硯景永遠折服於她的直白,被她澆灌了滿腔甜津津的蜜。

  離了溫國公府以後,周硯景陪著溫池雨回了墨客街,在硯書鋪的三樓,陪她寫字看帳,到太陽西沉,錢公公再三催促,才動身回宮。

  回宮後,也沒回重華殿,而是去了慈寧宮,與太皇太后商議婚期。

  欽天監合了他二人的八字,算了最早的吉日,是在秋收時節。

  皇室大婚,繁瑣隆重,按理說定在秋天都有些趕,可是周硯景卻連秋天都不願意等,想早些將這隻撩人的小貓娶進門,快些將她護在羽翼之下。

  太皇太后滿意溫池雨,不計較所謂的吉日,答應周硯景會重新挑個日子,讓他儘快抱得美人歸。

  只是周硯景起身要走時,喚住他:「皇帝年幼,離不開母親的關懷,你預備將壽康宮關到幾時。」

  快兩個月了,壽康宮被周硯景的人守得如鐵桶一般,裡面的信傳不出來,外邊的信也傳不進去。幼帝思念母親,不敢在周硯景面前流露分毫,淚眼汪汪地來慈寧宮,小小年紀,本就承了過重的責任,太皇太后一顆心軟得跟什麼似的。

  不過,說到底孫靈月是太后,是皇帝親母,縱然不清楚她究竟出了何等差錯,但天大的錯處也不能一味地關著,引得朝中動盪。

  「太后之疾,瓊林宴後便可大好。」

  周硯景鬆了口,到底是心疼周承州年幼,太后此前躁動,不過是怕他生出異心,此次殿試,他將皇上推上主位,其中之一,便是為了穩固帝位,安撫朝臣心。

  聰明的話,太后一派自該有所覺悟。

  他只以為,孫靈月是擔心他權大,會威脅到皇位,又不夠聰明,才會將手伸到墨客街,哪裡知道孫靈月的不軌心思。

  瓊林宴皇帝宴請新科及第的一眾進士,而瓊林宴前,最熱鬧的要數高中的進士們,打馬遊街的日子,其盛況,堪比殿試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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