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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像離開溫國公府時候那樣,什麼都不跟我說,這次若還這樣瞞我,我往後絕對不搭理你了!」王元清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

  作何打算?溫池雨實在沒有想好。

  正如她剛剛附在元清耳邊所說,她甚至猜測景王府要娶的王妃就是她自己。

  若她想錯了便罷了,權當這些日子的愛戀是夢一場,即便心中不舍,她也會果斷抽離,絕不拖泥帶水。

  但若真如她所想,先生除了身份,無一處瞞她騙她,她又該如何?

  細細說來,先生也從未說過自己身份,談不上什麼隱瞞。

  難道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靜靜等著先生來娶?

  可她心中還有彆扭,這樣的婚事、這樣的安排,讓她回憶起前世壓抑痛苦的拜堂,雖不願將先生同沈崢放在一起比較,可她感受不到先生的尊重,她不喜。

  「元清,這事確實需要你的幫助。」

  午後,有家書鋪開了門。

  珍珠在櫃檯後面坐著,看似平靜的臉上時不時露出一抹擔憂。

  有客上門,隨口問她溫老闆在哪,她只說溫池雨陪友人逛首飾鋪子去了。

  到傍晚時刻,錢公公估摸著王元清該回學士府了,又過來。

  只看見珍珠一人:「池雨在後面嗎?」

  珍珠搖頭:「元清姑娘不久便要出嫁,姑娘捨不得,今夜會留在學士府陪元清姑娘說說話。」

  「錢伯找姑娘什麼事情?」

  既然池雨不回來,想來有些細節珍珠也知道,錢公公直接問珍珠:「你可知道你家姑娘是喜歡龍鳳呈祥的圖案還是花開並蒂?」

  太皇太后本就滿意池雨,知道景王打算娶她後開心極了,忙不迭地吩咐下來,要提前準備嫁娶事宜,可是他們連池雨喜好都摸不清楚,好些東西沒法提前準備,他這才一日兩趟地來問。

  珍珠沒有作聲。

  錢伯這話一出,她懸著的心放下大半,先生、哦不,景王是想娶姑娘的,姑娘的真心不算被辜負。

  也希望景王如姑娘一樣真心,不要辜負姑娘這一番謀劃。

  錢公公知道這話問得唐突,趕緊補上:「我家有個小輩要成親,正在準備喜房擺設,什麼喜被喜帕,摸不准女兒家的心思,這不來問問你們,想讓你們幫著出個主意。」

  「這種事情問姑娘有什麼用,要去問那個待嫁的姑娘才是真有誠意。」珍珠面上看不出什麼破綻,一手撥弄算盤,一手在帳本上寫字,沒看錢伯,「況且姑娘的心意我不清楚,不然等姑娘回來再問?」

  錢公公沒有勉強,珍珠說得對,這事情確實是得親口問池雨較為妥當。

  第二日,有家書鋪照常開門,鋪子裡依舊只有珍珠一個。

  周硯景來墨客街是為了見溫池雨,錢公公昨日來說過池雨去了學士府,他耐著性子等了半日,想著午後她總該回來了,讓徐昂過去查看。

  珍珠像是等著周硯景派人來找,見徐昂過來,不等他開口,便取出溫池雨昨日便寫好的信,交到徐昂手裡:「我家姑娘給你主子的。」

  徐昂平日裡跟珍珠她們關係不錯,遇上了多少能聊上兩句,可今日珍珠臉色淡淡的,好像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的樣子,實在奇怪。

  拿著信回去的路上,突然意識到不對,若溫姑娘有信,昨日錢公公去的時候怎麼沒給,這時候才拿出來是什麼意思?

  生怕誤了事,一路飛奔。

  將信送到周硯景手中,趕緊退到一邊,降低存在感,直覺告訴他,主子看了這信不會開心。

  果然,周硯景展開信,臉色霎時沉下來。

  說是信,其實只是一張宣紙,就如她從前跟他一起練字時一樣,紙上只有三個大字:周硯景。

  她跟他學了這麼些日子,秀氣的字裡帶著銳氣,比之牆上掛著的「鄭硯」二字的一味模仿,有了她自己獨特的理解神韻。

  「誰在溫姑娘耳邊嚼舌根。」濃墨般的眸子中迸射出凜然的寒意,低沉的嗓音自胸腔傳出,一字一句如覆冰雪。

  徐昂渾身一凜,立刻上前,垂首:「屬下不敢。」

  「去查。」

  徐昂不敢耽擱,立即動身。

  手上不自覺發力,宣紙皺起來,字也變形。鬆開手,宣紙緩緩飄落在書案,平靜地將皺起處壓平,低語:「是我錯了。」

  再到有家書鋪,珍珠還在櫃檯後坐著,見到周硯景過來,走出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參見景王,景王金安。」

  書鋪里有其他客人,聽見這話立即放下手裡的書,擠到前面,跟著一起行禮。

  周硯景沒理他們,只盯著珍珠:「你家姑娘究竟去了哪裡?」

  作者有話說:

  女鵝出門散心而已!!!感謝在2022-03-22 23:25:24~2022-03-23 23:38: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倔強貓頭5瓶;桃桃家的筱雨落3瓶;只是一條鹹魚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溫池雨其實沒想過隱藏蹤跡,只是沒想好怎麼面對周硯景,正好清明將至,她一直未曾拜祭過親生父母,趁著這個機會想去江南村落走一遭,順道散散心。

  加上她心裡也有些惱周硯景,許多事情瞞著她,攪得她一顆心浮沉不安,偏偏他還總是冷靜自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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