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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日常遲到,麼麼揪~

  第28章

  春寒料峭,王元清裹得嚴嚴實實跑進有家書鋪,露出的兩頰吹得泛紅,探出手捂住,緩了一會兒,環顧四周,沒見著想見的人,不樂意地撇嘴:「珍珠,你家姑娘去哪兒啦?不會又去什麼勞什子書鋪寫字去了吧?」

  珍珠點頭。

  王元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也沒轍,熟門熟路地坐到櫃檯後面,無聊地撥弄著算盤,等溫池雨回來。

  真不是她小氣,池雨去硯書鋪她沒意見,可是她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讓她跟著上去一起怎麼了?大不了池雨寫字,她在一旁編話本故事嘛,她編出來的故事現在可搶手了。

  可是那些人偏偏不識趣,擋著她不讓她上三樓,把她氣得夠嗆。

  要她說,那個什麼先生,哪有池雨說得那麼好,聽說都二十大幾了,還未有家室,在她看來,他說不定是有什麼隱疾,還躲躲藏藏不願意見人,肯定是覺得池雨好騙,而她是個聰明的,所以從來不許她上去,怕被她看出不對勁。

  越想越氣,王元清拿起旁邊記帳用的毛筆:「胭脂,快把我的小本子拿來,我有新點子了,快點,慢了我要忘記了。」

  哼,不讓她上樓,還跟她搶池雨,她要在話本里把他寫得一文不值!

  這廂王元清下筆如有神,咬著筆頭看她筆下被貶得一文不值的老男人,酣暢淋漓。

  那廂溫池雨看眼前揮毫潑墨的先生,俊逸瀟灑,寫出來的字卻與他的氣質截然相反,婉約秀氣。

  有些哭笑不得,實在是摸不准先生究竟為何要學她這簪花小楷。

  要說學,其實也是抬舉自己,先生隨手幾筆,就已經參透其中神韻,餘下的時間多是在教她。

  她學了幾天先生的字,也摸到了先門路,仿照先生的氣韻,提筆寫在宣紙上。

  一氣呵成,寫出來的字也比從前有氣勢許多,只是待她收筆端詳,才猛然發現紙上寫著「鄭硯」二字。

  像隱秘的心事被戳破,溫池雨霎時羞得面頰酡紅,眼波輕顫,卻強裝鎮定,裝作若無其事地將這張宣紙壓在一摞寫過的宣紙下面,凝神定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只有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的慌張。

  周硯景抬眸看過來,什麼都沒說,溫池雨卻不敢對上他的眼,像做錯事的孩子,左顧右盼,最後落荒而逃。

  「先生我忘了鋪子裡有事,明日再來。」慌忙中還不忘記把桌上那摞寫過字的宣紙帶走。

  周硯景五感靈敏,溫池雨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他的耳朵,只是他餘光掃過來時,她已經將那宣紙折起來,他只隱約看見一個「鄭」字,不明白她怎麼突然炸了毛,跟她院裡的發財一般,可愛得緊。

  隨手丟下筆,任筆尖的殘墨染花了寫好的字,從容不迫地起身走到窗邊。

  不過片刻,果然瞧見溫池雨走到街上,帶著寒氣的風吹起她耳邊的髮絲,露出嬌艷的小痣。

  周硯景輕捻指尖,夢中柔軟耳垂的觸感似乎還殘留著,久久不散。

  忽地看見什麼,他眼神一凜,叫徐昂上來:「去給我查,那個書生是不是姓鄭。」

  徐昂聽主子話里透著冷意,不明白路上隨便一個書生怎麼惹到主子了,順著主子的眼神望下去,原來是差點撞到溫姑娘,這會兒在幫著撿東西。

  溫池雨急急忙忙下來,臉上熱意不褪,怕被錢伯看出臉上端倪,用宣紙掩住臉,匆忙說了聲就走了。

  正要舒口氣,孫書生突然從拐角處出來,她忙避開,一時不慎,手中宣紙散落一地。

  孫書生要幫忙撿,溫池雨羞於讓人發現紙中秘密,急忙把地上紙攏在一起,抱在懷中:「不用了不用了,孫公子,我自己來就行。」

  急著把懷裡的宣紙藏起來,敷衍地寒暄兩句,就急急走了,沒注意到懷裡掉下來一團,順著風滾了好遠。

  孫書生愣愣地看著溫池雨艷若桃李的側顏,直至她走遠了才將將回神,看見地上遺留的一張紙,走上前彎腰去撿,卻被趕過來的徐昂一把奪過。

  「看什麼看,這是溫姑娘的,我家主子明日會還給她,就不勞煩書生了。」徐昂把紙夾在手中,舉動高高地,讓孫書生夠不著。

  「有辱斯文!」孫書生心裡不憤,卻羞於當街爭執,只能讓徐昂拿走那紙。

  徐昂走了幾步,想起主子的吩咐,折回來問:「書生,你姓什麼,鄭嗎?」

  在孫書生眼裡,徐昂這一番行為極其無禮,不願意答他。

  徐昂離了周硯景就是個混不吝,湊到孫書生耳邊威脅他:「你不願意說,我就去找溫姑娘,溫姑娘肯定願意告訴我,到時候我再告訴她,你剛剛偷偷看了她好久,你說溫姑娘會不會謝謝我?」

  「你……」孫書生就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孫文!」

  說完就拂袖走人,半句話不願意與徐昂多說。

  徐昂無所謂地挑眉,帶著皺成一團的紙又上了三樓。

  周硯景將紙展開,溫池雨初學略帶稚嫩的筆跡逐漸展現。

  「主子,那書生姓……」周硯景揮手打斷,似笑非笑地看著手中的宣紙,姓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溫池雨回到有家書鋪的時候,王元清還在奮筆疾書,這樣正好,她悄沒聲地進了後院,把懷裡的宣紙一股腦藏到被裡,再把被子拍平整,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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