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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這些人比起來,周硯景對她態度明顯有些冷淡,只有她纏著要,他才會想起送點小玩意兒去公主府,也不似旁人會對她親親抱抱舉高高。

  偏偏鄭以筠就喜歡往周硯景身邊湊,任他怎麼冷臉也不怕。

  周硯景微微頷首。

  鄭以筠開心地跳起來,搖著著周硯景的手臂鬧著要和他坐在一起。

  樂平公主過來,坐到太皇太后下方左側,笑著說:「你們可算來了,我們在玩飛花令,以『雪』字打頭,作詩吟誦出來。」滿臉驕傲地看著擠在周硯景身邊的鄭以筠,「就是筠兒出的題。」

  「哦?那筠兒可定了什麼懲罰?」太皇太后也來了興致。

  鄭以筠像是突然想起來,跳起來指著人群中說:「皇祖母,就是她!她接不上來,我們看她表演。」

  長公主幫著解釋:「接不上以後,或潑墨揮毫、或奏樂舞曲,任她們挑選,大家聚在一起,也就圖個樂呵。」

  人群中的溫菀瑤渾身僵硬,她以為太皇太后過來,眾人的視線便會移到別處,漸漸忘了這事,暗地裡鬆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舒展完,就又被鄭以筠點了出來。

  又是她,之前在長公主府,便是因為她的幾句話,害她被人瞧不上,現在又要讓她當眾出醜。

  溫菀瑤心裡憤恨,不敢有絲毫表露,僵著身子拉了拉李氏的衣袖。

  琴棋書畫都是她回到溫府後才開始學,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毀了太皇太后的好心情,那便是大罪過。

  可是上面坐著的都還未發話,李氏心裡憂慮焦急,也不敢言語。

  「怎麼還不上前,不用怕,隨便表演一段即可,不必太過當真。」太皇太后看溫菀瑤躊躇不前,又是個生面孔,以為是哪個新升上來的四品官員的家眷,怕是沒見過這種場面,出聲安撫她。

  溫菀瑤充耳不聞,還一個勁地扯李氏的袖子。

  太皇太后問話,她也敢不答,李氏失望,這些天的教導竟是一點沒有起到作用。

  只能帶著她上前回話:「啟稟太皇太后,小女不通音律,恐污了聖耳。」

  太皇太后認出李氏,看到溫菀瑤扭捏的作態,姿色只能算個中上,不免大失所望。

  偏頭看向一邊的周硯景,滿眼都是疑惑,她實在不懂這位溫小姐有何過人之處,竟能叫阿硯瞧中。

  沒得到回應的李氏惶恐,接著說:「小女初入皇城,規矩禮節尚未熟悉,還請太皇太后恕罪。」

  鄭以筠看著一臉無措的溫菀瑤嗤之以鼻:「池雨姐姐呢?怎麼沒有來?上次就沒見到她,你們可別苛待我的池雨姐姐。」

  她年紀雖小,卻事事敏銳,皇城裡發生什麼事都瞞不了她。溫池雨漂亮又有才氣,如她小舅舅一般,她喜歡得緊。

  太皇太后也想起趙嬤嬤跟她說過溫府的事,看周硯景不為所動的樣子,那位溫小姐應該是另有其人了,心裡鬆了口氣,她最不喜歡扭捏無禮之人。

  「回郡主,池雨扭傷了腳,在家中養傷,不能出席宮宴。」

  「怎麼受傷的!皇祖母,我要去看池雨姐姐。」鄭以筠想一出是一出,又鬧著要去溫府看看。

  嚇得李氏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周硯景一把按住她,不許她再胡鬧。

  隨後,周硯景起身要走,太皇太后留不住他,只能隨他去。

  周硯景走後,花廳里氛圍鬆快了些,也無人再提溫府家事,李氏吊著的心總算放下。

  不過溫菀瑤又當眾丟了臉,如坐針氈。

  晚間宴上也不願意走動說話,總覺得旁人看她的眼神中帶著輕視。

  李氏也害怕,溫池雨跟這些小姐夫人相識多年,若再來個像鄭以筠這樣的人,她真就吃不消了。

  想起溫池雨走得那麼果決,李氏心裡是又惱又氣。

  惱自己看不清形勢,氣溫池雨不為溫國公府著想。

  不過還好,太皇太后早早就累了,宴席沒吃多久便散了。

  李氏提了一天的心,總算能緩緩。

  周硯景拒絕了太皇太后讓他在宮裡留一夜的請求,早早回了景王府。

  剛踏進王府,周硯景猛地停下,後面的徐昂剎不住腳,差點絆倒在門框上。

  沒等他緩過神,就聽見周硯景冷漠無情地說:「去省罰司領罰。」

  徐昂一驚,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按理說今日主子都在後宮,他和徐立因為忌諱,一直不在主子身邊,怎麼也不會惹主子不悅啊。

  周硯景自然不會為他們解惑,獨自走遠了。

  省罰司里都是景王府養起來的暗衛,徐昂和徐立都是那裡出來的。上斬貪官,下殺暴民。其中的刑具繁多,行刑人手段狠辣,讓人不寒而慄。

  省刑司最高法則便是服從,無條件的服從。

  即便徐昂和徐立有多少疑問,也不敢不從,悲壯地轉道去省刑司。

  錢公公早就在王府里候著了,看徐昂他們沒在小主子身邊,問了一嘴。

  周硯景冷哼一聲:「罰去省刑司了。」

  錢公公人精一樣,猜到事情暴露了,直接跪下:「小主子,是老奴不好,逼著徐昂說的,還望小主子寬恕。」

  周硯景是錢公公看著長大的,自然不會為難錢公公,躬身把他扶起來,輕飄飄地說:「那公公還不趕緊去救,晚了就要脫了層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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