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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止不住先生退場,意猶未盡地跟前後左右議論猜測後續發展,不知怎麼地岔到溫府那兩個小姐身上。

  「前幾日賭坊開了賭盤,賭幾個月後溫府假小姐能不能順利嫁入沈家,一會兒一起去下注啊?」

  「我也聽說,賠率高著呢,你準備下哪邊?」

  「當然是賭能嫁,帖子都發出去了,還怎麼改!」

  「我看不是,沈家三郎那般優秀,肯定要留給親生女,我估摸著就算成婚也得換個新嫁娘。」

  「……」

  前桌的議論聲傳入溫池雨的耳中,她自嘲一笑,不以為意。

  若是可以,她真想上前提醒一聲,叫他們去投這婚事不作數,省得白費了銀子。

  忽然,茶樓里嘈雜的聲音靜下來,溫池雨順這眾人的目光看去。

  只見從二樓處,走下一群翩翩少年郎,為首的正是剛剛眾人議論的沈家三公子。

  沈崢雖不在皇城久住,可前年他祖父大敗敵寇,凱旋時,沈崢就在沈將軍身側,器宇軒昂少年郎,是以不少城中百姓識得他。

  溫池雨觸不及防對上他蘊含殺氣的眸,急忙垂首,心虛地揉著發財身上的毛髮。

  好在沈崢像是沒有認出她,冷眼掃視了一圈後,便和一眾公子少爺走了。

  溫池雨急促的心跳漸漸緩和下來,她此刻當真不知該如何面對沈崢。

  心有餘悸地把兜帽圍得嚴實些,大半張臉都藏入斗篷中。

  片刻後,身後有腳步聲,溫池雨欣喜,以為是珍珠來了。

  一看,卻是去而復返的沈崢。

  劍眉星目,挺拔堅韌,塞外的風沙沒損到他半分容貌,只雕琢了他的氣勢,怨不得溫菀瑤只見他一面,就許出一顆芳心。

  「溫姑娘。」

  第14章

  沈崢看溫池雨眼神裡帶著慌亂,以為她是聽了周遭的議論:「污言穢語,不必介懷。溫姑娘孤身一人,可需在下送姑娘回府。」

  「不、不必。」溫池雨心緒萬千,鎮定心神後說,「我與人有約,還請沈公子先行離去,若被旁人瞧見不好。」

  他二人身上還有婚約,若被人認出,免不得有人結合當下的流言胡亂猜想,於名聲有礙。

  沈崢明白溫池雨話中所指,見她無事,告辭走了。

  溫池雨毫不留戀地移開眼,不看他的離去的背影。

  離了溫府,她成了普通百姓,沈家高門大戶,不可能娶一個市井小民為新婦。

  與他的婚事,已成定局。

  溫池雨從前還以為要花費些心思,到關鍵時刻或要自己出面悔婚,才能成事。

  一切順利得驚人,加之今日離開溫府時毫無阻礙,溫池雨心中慶幸占了大半,還有些絲絲密密從心尖處滲出來的傷感。

  慶幸往後的日子皆可由自己掌控,失落離開時過於順利,祖母與母親竟真沒再多說一句。

  輕輕甩頭,不欲過多傷懷。

  如今她更該想的,是如何安排好日後的生活。

  本朝女子不能立戶,往後做起買賣,無事發生還好,若是有人上門鬧事,強占財產,官府是不會庇佑她們的。

  世道於女子不公,溫池雨秀眉微攏,無奈嘆氣。

  「姑娘。」這次真是珍珠。

  白玉也跟著一起,溫池雨收回愁容,笑著看向兩人。

  「先坐下喝口茶。」

  「不了姑娘,咱快些走,不好讓外面馬車久等。」珍珠把溫池雨懷裡睡著的發財抱過去給白玉,慢慢扶溫池雨起來。

  溫池雨不解地看珍珠。

  珍珠解釋道:「是硯書鋪里的馬車,借給咱用的,管事的還讓小夥計幫著駕車,在外面等著。」

  「如此可要好好謝謝管事的。」心湖起漣漪,溫池雨隱隱期待,「那你可曾看見那位先生。」

  白玉走在前面,沒聽見溫池雨後面一句,只興奮地說:「吳管事可真是好人,今天可真是幫了大忙,還教了許多開書鋪要注意的,姑娘,等回了家我在細細說給你聽。」

  吳管事就是硯書鋪的管事的,白玉和相處半日,和他熟稔起來。

  書鋪是日後生活的依仗,聽到白玉這麼說,溫池雨也被吸引過去。

  珍珠離得近,聽到溫池雨剛剛的話,知道她心裡還惦念那位先生。

  這樣也好,姑娘這段時日吃盡苦頭,多個人來扯開姑娘的注意也是好的。

  幫著趕馬車的是吳管事的孫子,名叫吳剛,平常呆在硯書鋪幫著搬書打雜,看年歲跟珍珠白玉一般。

  吳剛性格外向,看溫池雨腿腳不方便,上來就要幫忙扶著她上車。

  珍珠趕緊避開,拒絕了他的好意。

  看吳剛一臉的尷尬,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溫府的馬夫,平日恐怕聽都沒聽過那些莫須有的禮節,湧起歉意:「對不住。」

  溫池雨穿著一身樸素白衣,吳剛不知道她身份,他爹讓他出來幫忙,他見到她的時候當是墨客街哪個鋪面的小姐。

  看珍珠禮節這麼全,心裡猜測,估計是字畫店裡的千金。那些鋪子最清高,家裡的規矩也多,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唐突了,吳剛也不好意思,訕訕道:「沒事沒事。」

  「哎呀,吳小哥,你別杵著啦,幫我抱著發財,我和珍珠一起把姑娘架上去就好了。」白玉是個放得開的,看場面僵住了,就把發財拿出來活躍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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