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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臣已讓人去辦。臣今日過來,是還有另一樁事,想向殿下稟報。」

  隋衡讓他說。

  陳麒先從懷中取出一份告密信,交到隋衡手中。

  「殿下不如先看看。「」

  隋衡拆開閱完,露出不可思議,甚至是離譜的神色∶「軍師的意思是,有人上招賢台揭發,現在的汀容與是個冒牌的假貨?」

  「沒錯。」

  「據此人所言, 真正的江國太子,早在十一歲那年就意外身亡了,後來那個常年隱在幕簾後的江容與,其實是有人假冒的, 此事可能連江國國君也不知真相。」

  隋衡冷笑∶「這等離奇消息, 有何依據?」

  陳麒說也不是無跡可尋。

  十一歲前的江國太子,和十一歲後的江國太子,的確判若兩人,一個是驚艷眾生,被冠以天才之名的少年,一個是因容貌醜陋而羞於見人的庸才。

  陳麒道∶「此人曾是江國王宮內官,因犯事被逐出王宮,他向臣透露了一件辛秘。」

  隋衡看他一眼。

  「什麼辛秘?」

  「他說,江國太子十一歲那年,在隨江帝一起狩獵時,遭遇刺客,曾經被刺客擄走過。江帝派人尋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人,便對外宣稱太子生病,一直到三年以後,太子才重新回到宮裡。」

  隋衡冷靜思考著這件事的真實性,還是覺得荒唐∶「既是辛秘,他一個小小內官如何知曉,若是知曉,他緣何沒被滅口,還被放出宮外?」

  「他說他也是無意間從江帝心腹內侍口中窺聽到的,後來因為在一次宮宴上,遭同舍官人陷害,被革了職,驅逐出宮。因心中憤憤不平,聽說殿下建招賢台,重金搜集江容與偽造德名的證據後之事,才冒死趕赴陳都,向殿下告密。」

  隋衡便問∶ 「軍師信麼?」

  且不說若江容與若真十一歲時被刺客擄走,他一個太子,如何在刺客手中存活下來的。就算此事為真,三年時間,也太荒唐了。江帝何等精明的人,怎麼可能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識,隨便就認一個相貌相似的人做太子。

  而且,尋常刺客,豈敢輕易擄走一國太子,膽大包天做下如此事,必是為了要挾江國。按照常理,江帝應當會收到敲詐勒索才對,怎會無頭蒼蠅似的主動去尋人。

  還有最重要的,三年時間,足夠江帝另立太子了,江帝為何要任由太子位空懸三年之久,還對外謊稱太子生病。

  這片刻之間,他都能想到這麼多的疑點和疏漏,就算貿然將此事公布出去,恐怕也沒多少人會信。

  陳麒謹慎道∶「是真是假,眼下只有一個人證,並無太多其他證據,臣也不好說。臣只是覺得,若江容與真是一個冒牌貨,那他過往堆積出的德名,根本不用殿下再費心搜集證據,便能不攻自破。」

  一個騙子,敢冒充皇室血脈的騙子,能有什麼德名可言呢。而且江帝寵愛楚王,天下皆知,如果將此事捅到江帝面前,江帝興許會抓住這個把柄,更換儲君。

  「軍師所言不差,只是,這是一步險棋。若孤沒記錯,江容與在江南諸國間設流暢宴,建金蘭盟,也是近幾年的事。他若真是一個騙子,也是一個有腦子有魄力有遠見的騙子,這樣厲害的騙子,可不常見。若無十足把握,暫不要輕舉妄動,孤要你用一切能用的辦法,儘快核實此事的真實性。」

  「是。」

  陳麒正色領命。

  隋衡忽笑道∶「軍師在江南的情報線,似乎很厲害。」

  陳麒一怔,繼而迅速跪下,道∶「臣只是之前有些故交,殿下若需要他們效勞,臣願將他們全部招攬過來,效忠殿下。」

  隋衡起身,親自扶起他,道∶「軍師不必緊張,孤只是在稱讚軍師的辦事效率而已,能短短半月,就找出孟輝家眷下落,又提供給孤這麼一樁有價值的情報,孤該重重犒賞軍師。」

  陳麒忙說,這都是自己分內之事。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葳蕤堂,江蘊正由嵇安陪著,立在階下。

  隋衡有些意外,問∶ 「怎麼在這裡站著?」

  嵇安代答∶「楚公子說有事找殿下,怕打擾殿下辦正事,堅持要在外面等著。」

  隋衡知道他是故意避嫌,便道∶「下回不許這麼傻了,有事直接讓嵇安進去通報。」

  江蘊點頭,視線與後面的陳麒撞上,主動朝他見禮。

  陳麒低頭回禮。

  兩人目光一觸即開,江蘊望著隋衡道∶「我想和你一起去參加遊獵。

  小情人眼睛晶亮,含著期待,隋衡覺得稀罕。

  「你這兩日,到底怎麼回事?」

  他俯身,很低的說了句∶「總是纏著孤,勾引孤。」

  江蘊道∶ 「我自己待在府里也沒意思,還不如出去轉轉。」

  隋衡自然是高興的,上回去驪山練兵,不過兩天沒回家,他就恨不得直接派人連夜把人接過去。

  他是真想時時把他帶在身邊的,這回遊獵,只是擔心他身子骨弱,吃不消,才沒有提,眼下江蘊主動提出,隋衡便也沒有顧忌了,立刻命嵇安去準備出行的車駕和用品。

  昨夜田猛鬧了一通後,田闋不願再在隋都久留,今日遊獵之後,明日一早就要返程回齊都,因而遊獵之後,隋帝會直接在獵苑裡舉行晚宴,為齊國使團踐行。

  獵苑位於城北,是圈了一整座山建成,山中草木薪郁,同樣建有豪華的行宮,十分適宜踏青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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