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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手掌也開始不老實的動起來,長著薄繭的指腹,在他肌膚上深深摩挲。

  江蘊戰慄了下。

  隋衡不懷好意笑:「沒想到,阿言比孤想像的還要敏感。」

  江蘊咬唇,阻止不了他戲弄,只能惱怒問:「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那可說不好。」

  「阿言這般冷,孤自然要多抱你一會兒。」

  他話說得好聽,可沒多久,江蘊就感覺腰窩處被硌了下。

  江蘊氣得想掙開,被他反握住手。

  他理直氣壯:「你都冷落孤兩夜了,還與其他人談論詩詞歌賦,孤都沒找你算帳。明日孤要上賽場,今晚還在徹夜不眠的伺候你,阿言就不該回報一二麼?」

  約莫半個時辰後,嵇安進來換了壺熱茶水。

  隋衡起身倒了盞水進來,端進來,餵小情人喝下,而後從懷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小情人臂上和掌心晶瑩汗液。

  笑道:「好了,別生氣了,孤讓你好好睡,保證再也不鬧你了還不成?」

  江蘊面朝里躺著,臉埋在枕間,只留給他一個背影,沒有搭理他。

  隋衡也不生氣,反而一臉饗足,自己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又去簡單沐浴了下,也解衣躺了下去。

  江蘊已經沉沉睡去。

  隋衡讓人另換了安神的香,伸手探了探小情人額頭,確定冰涼一片,沒有起燒,才從後把人抱住,一起睡了。

  **

  第二日因為要參加比試,隋衡早早就出發了。

  江蘊起來,依舊和十方、嵇安、高恭一道吃了早膳,便坐馬車去賽場。

  武類項目在一個更為開闊的場地。

  上午要比試的項目是蹴鞠,江北諸國間非常流行的一項貴族運動,除了春日宴,各國有時也會在本國舉行專門的蹴鞠比賽,作為選拔武將人才的標準之一。

  場上已有小國選手在等候。

  他們都穿著統一樣式的蹴鞠服,個個威武雄壯,精神抖擻。

  江蘊一下馬車,就被一群學子圍了起來,昨日這位來自衛國的小郎君,繼文章比試奪魁之後,又連奪了樂類、弈類和書畫類三項重要文試項目頭籌的逆天事跡,已在諸國學子名士間傳開。雖然對方主動放棄了兩項魁首榮譽,但並不耽誤評審官的認同。

  江蘊漂亮優雅,脾氣好,所有人都想和他結交。

  昨日沒堵住人,今日便繼續試,有的人甚至直接帶來了自己的文章集到現場,請江蘊點評指導。

  江蘊溫和耐心的回答了每一個人的困惑和問題,最後再次表示,自己平日深居簡出,既無心仕途,也無心各類文人聚會。

  眾人好不遺憾。

  太子府要上場參賽,太子府的一眾職事官也都趕來觀賽。

  陳麒也在其中。

  江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面罩黑紗的樂師,沉默的跟在隊伍最末。

  江蘊沉吟片刻,同十方道:「我去見一個朋友,你先去裡面等我。」

  十方有些不放心,因隋衡嚴令過,不許他離開江蘊左右,以防再發生吐血那樣的事。

  江蘊道:「無妨,我不遠走。」

  十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那我就在這裡等公子。」

  江蘊徑直來到那名樂師面前,點頭為禮。

  樂師顯然還記得江蘊,皺眉,勉強回了一禮。

  江蘊看著他,直入正題問:「你為何會彈奏《鳳求凰》?」

  樂師嘴角揚了下,道:「這個問題,應該我問公子才對,公子又如何會彈奏此曲?」

  江蘊:「你知道我的意思。」

  「公子不言明,我如何知曉。」

  樂師笑了笑:「《鳳求凰》乃天下名曲,天下樂師都在爭相學習模仿,我會彈奏,很奇怪麼?」

  「的確不奇怪,只是,此曲不同其他曲目,我不知你從何習得,但要好意提醒你一句,若無堅定心志,不要輕易彈奏它。」

  樂師一怔。

  等回過神,江蘊已轉身離開。

  公子玉帶漱然,風華無雙,樂師心頭不免縈起一縷疑惑,總覺得這背影,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

  **

  江蘊依舊撿了僻靜處坐下。

  不多時,隋衡便領著太子府參賽選手進了場。場下一陣歡呼,和文類項目相比,武類項目顯然更能激起國人的榮譽感。

  隋帝和顏皇后也照例坐在高台上觀賽。

  隋衡也換了一領嶄新的紅色蹴鞠服,額間束著同色的赤色髮帶,猿臂蜂腰,巍峨挺拔,整個人意氣風發,張揚犀利,陽光下,天神般俊美耀目。

  他身後,站著浩浩蕩蕩同樣身穿紅色蹴鞠服的青狼營將領。樊七也在其中,肩背挺直地睥睨四方。年紀稍長一些的,如徐橋,倒是不在。

  寬闊的校場正中,束著一根高約十丈的木桿,杆頂放置著一朵罕見的藍色雪蓮,便是今日的彩頭,象徵吉祥如意、國運昌隆的吉桑花。乃北國一小國獻貢。

  顏齊一身緋袍,也在僕從的陪伴下進入了賽場。

  場下已有人悄聲議論:「五年前春日宴,太子殿下蹴鞠賽拔得頭籌,親手將彩頭送給了顏齊公子做生辰禮物,一時傳為美談,今年也不知是不是依然如此。」

  「那可不一定,如今太子府和顏氏都已公開決裂了。」

  「顏氏是顏氏,顏齊公子是顏齊公子,怎能混為一談,不如咱們來打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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