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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國國主獻上的那些坤君也就罷了,衛筠這樣的姿色,他們殿下竟然也瞧不上?!

  也是,有顏齊公子珠玉在前,他們殿下瞧不上其他人也正常。可顏齊公子那樣的,世間才能有幾個。

  「不過,衛世子的誠意,孤已經看到了。這樣吧,只要衛公子肯按著孤的要求,給衛國國君去一封信,衛世子的要求,孤便答應。」

  半個時辰將到時,又有將士在外報:「陳國二公子求見。」

  陳麒很快被帶進來。

  隋衡手中已握著厚厚一沓情報,掃他一眼,笑道:「二公子似乎來得有些晚了。」

  陳麒簡潔道:「我能提供的情報,比殿下手中所掌握的都要有價值。」

  隋衡挑眉。

  「哦,是麼?」

  陳麒點頭:「我不僅能向殿下提供江國情報,還能向殿下提供其他五國情報,此外,我還能告知殿下江國太子江蘊的準確行蹤。」

  若是平日仰慕陳麒的學子們看到此刻陳麒鎮定自若的模樣,恐怕都要大吃一驚。

  他神色冷靜,語氣平靜無瀾,眉目間再無平日的老實忠厚,而寫滿野心昭昭,仿佛一頭蟄伏已久的猛虎,顯然已經為此刻一飛沖天的機會籌劃了許久。

  隋衡的興致終於被勾起來。

  陳麒道:「但我也有條件。」

  隋衡示意他說。

  陳麒:「我不要中郎將,而要做殿下軍中軍師之位。待日後殿下問鼎江南,我要做江南之主,效忠殿下。還有——我要向殿下討一個人。」

  「何人?」

  「江國太子,江蘊。」

  隋衡有些意外。

  陳麒:「我以軍師的身份,請求殿下擒住此人後,將此人交予我處置。」

  隋衡道:「據孤所知,這江蘊與你同列南國四公子,平日並沒有為難過陳國。你討他何用?」

  陳麒目中是隱忍的嫉妒,道:「殿下有所不知,此人無才無德,只是個靠虛假德名誆騙天下的偽君子而已,我只是想讓他嘗嘗,被人踩在腳下,卑賤如塵泥的滋味。」

  隋衡沉吟了須臾,便爽快的道:「好,孤答應你所求。」

  隋衡要擒江蘊,只是為了用最快速的方法拆散江南諸國,拿下江國,對江蘊這個人,其實並不感興趣。

  南國四公子,另外三個不過爾爾,這被人拿來湊數的第四個,能有什麼看頭。

  哦,對了,據說此人還因貌丑羞於見人。

  陳麒既想要,給他便是。

  第4章 驚變2

  半夜山間突然飄起急雨。

  馬車在顛簸中艱難前行,與車外冷雨形成鮮明對比,江蘊體內的熱流衝撞得越發厲害,已經隱隱有壓制不住的趨勢。

  江蘊再一次控制不住的,屈指攥緊了袖口,鬢角淌出的熱汗越來越多。

  青年太子以玉帶束起,緊貼著頸窩垂落的一縷烏髮,已經被汗浸透,白皙如美玉的肌膚,更是隱隱呈現出一種透明的色澤。

  這是一種極驚心動魄的美。

  可惜隱在黑暗中,無人能窺見。

  長久的顛簸,連公孫羊這等身體強壯、武藝高超的都有些難受,感覺通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何況江蘊這等體弱多病的。

  因而見江蘊又攥起袖口,身體微屈,范、周二人並未作他想,只期盼著趕快度過這段山路,回到平穩的官道。

  好在令人欣慰的事,自改道後,這一路平穩順遂,並未遇到其他危險或阻礙。

  「信鴿還沒回來麼?」

  江蘊忽開口,極輕的問了句。

  公孫羊道沒有。

  說完一愣,距離信鴿飛出已經整整一個時辰了,而發信時,他們剛出陳國國都不遠,按照飛鷹閣信鴿的正常速度,這一來一返,最多只需要半個時辰。

  江蘊蹙起眉。

  看來,果如他猜測,陳國國都內恐怕發生了難以控制的事。

  若對方已經得手,只是簡單的改道,今夜,他真的能順利抵達暮雲關麼?

  范周顯然看出他所思所慮,道:「飛鷹閣的信鴿都有專人看管,若信鴿真的遇到了意外,飛鷹閣會第一時間發出預警信號。雲懷將軍那裡,也會及時得到消息,殿下不必太過憂心。」

  江蘊點頭。

  不知為何,心底總無由來的浮動著一絲不安。

  這種情緒,已經很久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

  直到伴隨著體內那股熱流,重新被從遙遠的肌肉記憶中勾出來。

  江蘊將身體貼靠在車窗上,試圖通過車窗外湧進的冷意緩解體內橫衝直撞的熱流。這時,一縷細微的響動,忽穿過重重雨滴,貼著車窗邊沿,自耳邊滑過。

  自小練就的警惕與敏銳,令江蘊肩背倏地繃直。

  「不好!」

  「有情況!」

  公孫羊幾乎同時拔劍翻身。

  嗖嗖嗖,無數冷箭自暗夜裡射來,亂馬嘶鳴,車廂顛簸,護衛齊聲喊著護駕,然很短暫的功夫,即被扼斷喉嚨,淪為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這顯然是精心布置好的陷阱與刺殺。

  對方連這一步都想到了。

  江蘊心一沉。

  車廂劇烈晃動了一下,隨著駕車的馬氣絕倒地,終於一個猛墜,停止了前進。僅存的護衛將江蘊所在車廂緊緊護住。

  公孫羊丟給范周一把刀:「我出去,你留在裡面保護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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