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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韓淮,今日這亂臣賊子,當定了!」

  女子的神情冷淡又充斥著仇恨,她沉聲道:「若非你使了不光彩的手段——」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敗了,就是如此。」韓淮鳳眼微眯,將腰間的劍一把抽出,指著那一紅棕色純木棺材,亮鋥鋥的劍光閃了閃。

  任毓一愣,立即張開雙手攔在棺材面前:「你要做什麼?!」

  身穿盔甲的男人收了手,方才劍尖距離任毓的脖子不過分毫,他皺眉,眸光陰沉地盯著她,說著喪心病狂的話:「他已經死了,死了再挨一刀又如何?」

  任毓:「……」

  她迎著韓淮的目光,一動不動,就攔在韓淮與棺木之間。

  韓淮的唇線繃直,眼神無聲地語氣對視著,半晌,他重新將劍放回了劍鞘,說道:「瞧把你嚇的,臉色都白了。你看看,我什麼都依著你。你要見他,我讓你見。你要守著他,我讓你守。你要攔著,我也依你。」

  「這些事情難道不足以讓你認識到我的真心嗎?」

  「給予你與她道別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既然今日是他的頭七,就應當填一填喜氣。讓他的魂魄好好看著!」

  「他死了,這天下將會是我韓淮的,你也只能屬於我。」

  韓淮勾起殷紅色的唇,他揚聲道:「來人!將嫁衣拿進來!」

  任毓不敢置信,唇瓣顫動:「荒謬。」

  深目高鼻,邪氣肆意的笑容在他的面上呈現,他將火紅鑲著金絲鳳凰的嫁衣拿在手上,一把將呆愣的女子攬入了懷,他貼著其雪白的耳垂,「看看這一套鳳冠霞帔,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你就與我成親。」

  任毓回過了神,她偏過頭去,冷聲道:「瘋子!」

  殿門開上就未閉合,殿外的眾人都能看到裡面的場景,面面相覷。

  早就聽聞,韓淮對當今皇后用情至深,沒想到是真的。

  韓淮對著那張芙蓉面,眼底有著痴迷與偏執,他不顧女子的掙扎,就要親上去。

  呼吸加重,他就要的得逞之時,手背突然一痛,撒開了手。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那是一名女子的聲音,哀怨又刺耳,厲聲尖叫:「韓淮!韓淮!你這個負心漢!你不守承諾,明明答應娶我為後!」

  女人的臉蛋有著恐怖的潰爛傷口,頭髮凌亂,身著一襲紅衣,她瘋瘋癲癲地想要闖進殿內,卻被眾多侍衛阻攔在外。

  「我才是皇后!我才是!」

  「韓淮,韓淮!」

  她用身子撞這由人組成的肉牆,她仰著潰爛的臉,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的駭人。

  「韓淮,你負我,哈哈哈哈!」

  她的聲音刺耳又嘹亮,讓眾人無處逃避,就算捂住耳朵也能夠聽到,耳膜被噪音刺得一鼓一鼓的:「你以為,你以為——你贏了嗎?」音調的升高讓其喊得破了音,嗓子嘶啞難聽。

  韓淮自然是聽到也看到了任羽的出現與鬧騰,但是他已經無暇顧及。

  方才手背不知為何突然一痛,在他低頭的時候,身上的其他部位也被攻擊。

  密密麻麻的攻擊從暗處襲來,讓他防不勝防,頗為狼狽地躲閃著。

  殿外女子被人壓著,雙手都被別到了身後,人也在大力的壓迫下跪了下來。

  她仍舊不放棄地掙扎,士兵都抽出了劍來警告她,她不怕死地往前湊。

  任羽失去了所有的神志,她已經瘋魔了,雙目不錯眼地盯著殿內的男人,視線模糊,看到的人影都掀獻出了重影。喉嚨里有著血腥氣,這是長時間嘶喊導致的,身上的骨頭逢都透著疼,她掙不開這些人的手,心灰意冷地說道:「韓淮,我恨你!」

  侍衛們見她放棄了掙扎,手上的力道就鬆了些,還不等他們反應,女子不知從哪來的氣力,突然暴起,力道極大,脫離了桎梏。

  她仰起頭壓到侍衛的劍,脖子頓時被割了一個大口子,猩紅色的液體噴薄而出,最近的那名侍衛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

  任羽發出嗬嗬嗬的氣音,眸子死死地盯著裡面的人,她的嘴角詭異的上揚,終究是沒再看清那人的模樣,轟然倒地,死去了。

  眾人被任羽弄得懵了半晌。

  「這女子是何人?從哪冒出來的?」

  「誰知道,看來韓大人欠下的情債不少!」

  「嘖嘖,那臉都爛成那樣了,也不知道這般丑,怎麼被人看上的?」

  他們還在樂呵地討論著八卦,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開始發生了轉機。

  一聲命令突然在眾人的耳邊炸開。

  「圍住他們!」

  刀劍出鞘,兵刃相向,將士們中瞬間大半的人倒戈,另一部分的人都被抹了脖子,倒地死去。

  血液蜿蜒流淌成了一條小河。

  擁護著韓淮的臣子們都立在原地,神色震驚,接受不了這突然的變故,脖子上架上了刀,雙腿一軟,被脅迫著癱軟在地。

  「什、什麼情況?」

  「有有有內鬼!我們中計了!」

  韓淮被壓在地上,他抬起頭,眼底空洞間帶著死寂,注視著眼前的相擁的兩人。

  那應當已經死去的人正將女子攬入懷中,溫聲安慰。

  韓淮哈了一聲,他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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