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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是不是?」

  周晏只注意到那紅艷艷的唇,沒有反應過來,任毓的話都沒進入耳朵裡面就消散了,突然一隻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夫君,你在走神?」

  那雪白的手在晃動,指尖還泛著紅,是被冰的,讓他不由得一把握住了,面前的人神情更加迷惑了。周晏這才醒了神,偏頭咳了一聲,鬆了手。

  任毓道:「怎麼了?」

  周晏搖頭:「沒事、沒事。」

  勺子放回了杯子裡面,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任毓單手撐著臉,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舒服得眯了眯圓潤的杏眼,不錯眼地打量著佯裝鎮定的周晏,不著痕跡地從那緋紅的耳朵尖移了過去。

  周晏被她盯得眼神飄忽,直接低頭吃著自己的那份冷飲,打算裝到底。太羞恥了,總不能說盯著妻子的嘴唇發愣吧,這顯得他過於孟浪了。

  「好吧。」任毓臉頰因為被手撐著,一團雪白泛著粉的軟肉鼓起,瞧著嬌憨極了。

  周晏再次抬頭的時候,見到這模樣,心裡莫名甜滋滋的。

  第105章 頂替

  清清冷冷的月亮高懸於天空, 月輝將雲層渲染得霧蒙蒙的,朦膿的顏色打在周晏俊美的臉龐上,光照在鼻樑上在臉頰上落下一小片陰影, 晦澀難言。

  此時的周晏不復往日的溫潤,神情冷漠極了, 他穿的仍舊是白日的那一身長衫,他的下顎線繃緊, 眼眶中淺琥珀色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凝在船艙內正在親熱的二人,曖.昧的聲音時不時得泄出一絲。

  心神大震, 他看得分明, 是女子在做主導者。

  他的一隻手還保持著掀開門帘的動作,手死死的捏著布料,因為用力, 指節泛白,手背青筋暴起。而另一隻手還端著一盤提子,青色的提子,表皮還有水珠附著, 閃著透明的光。

  一抹冷笑驀然出現在他的臉上, 死死捏著門帘的手也鬆開了, 轉身離去, 卻僅僅走了兩步,腳步一轉, 大步返回去了。

  掀開門帘的動作很大,門帘幾乎要被扯下去, 他一把將手裡的果盤朝著人砸了過去, 緊接著一個拳頭就落了下去, 他咬牙切齒地道:「韓淮!你不要臉!」

  被打的人, 輕蔑地抬眼,眼睛黑黢黢的,盛著化不開的兇狠,他擦掉嘴角的血絲,「陛下,你不是看清楚了嗎,是她勾引我。」

  此言落下,周晏面無表情地將視線落在女子的身上,輕聲道:「是不是他強迫你?」

  耳邊沒有聲音落下,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四肢百骸被冰冷纏了上來,骨頭逢裡面都在發寒。深沉的目光一直凝視在那張芙蓉面上。

  半晌,女子心虛地偏過了頭,他露出一抹慘澹的笑:「你一直都在騙我啊?」

  他閉了閉眼,挺直著背脊,如同一顆松柏一般,伸手將女子從韓淮的身邊拉了過來,聲線緊繃似乎摻雜著寒冰:「今晚,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回宮。」

  女子被拉著手腕,臉上的神情慌張,她說道:「我我還有話,要和淮——韓淮說,陛下,等等。」

  周晏的目光掃了過來,仿佛一柄才開刃的刀,極為鋒利,刺稜稜的。他的呼吸聲重了,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別想。」

  拉著人就往外走,不顧人的掙扎與喊叫,他淡聲道:「再吵,我將你扔到河裡。」

  女子立即噤聲,心裡直打鼓。

  韓淮在後面坐得端正,聞言,狹長的鳳眼眯起,他挨了一拳頭,心情卻是詭異的不錯,優哉游哉地說了一句:「陛下,聽聞你素來寵愛皇后,怎麼,這都是表面假象啊?」

  周晏腳步一頓,沒有轉身,冷冷地拋下一句:「用不著你操心。」

  女子被這句話中蘊藏的情緒激得身子抖了抖,她怯怯地揚起臉對著周晏,露出最美的情態,示弱。

  出船艙的時候,女子回頭看了一眼,那眸子裡面含著一絲微弱的不舍以及快意,她,要當皇后了!

  韓淮對她挑了挑眉,薄唇緊緊抿著,一言不發。眼帘垂了下來,遮擋住晦澀不明的情緒。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屈起,在桌面上敲了敲,一聲微弱的嗚咽從被長長的桌布遮的嚴嚴實實的桌子底下傳了出來。

  他殷紅的唇勾起,最後在桌面上敲了幾下,隨即蹲下了身,探手到桌底,從裡面拉出了一人,與方才被周晏強硬拉出去的人長得竟是一般無二。

  水潤的杏眼死死地瞪著韓淮,嘴被布條封著沒法說話,她的手腳也被綁住了,「唔唔唔。」

  韓淮將手搭在了其臉側,俊逸但渾身陰冷的臉,罕見的露出一抹痴迷的笑:「你看,他沒認出來。」

  任毓仍舊瞪著他,眼睛的情緒十分地凶,偏頭想要躲開韓淮的觸碰。

  「真兇。」他將女子凌亂的碎發別到腦後,低低地說了一聲,親昵地捏著女子的耳垂,貼近,「不過是在皇宮待了一段時間而已,怎麼變化就這般大?」

  任毓感受到耳朵被揉得發熱,她覺得噁心,韓淮此刻的情態也很奇怪,她手腳都被綁著,此時此刻,已經是躲不過去了。

  她轉過頭盯著韓淮,心裡暗罵變態,面上卻是眨著那水潤、霧蒙蒙的杏眼,很快濃而密的長睫毛上粘了細碎的淚珠子。隨著眼皮下搭又抬起,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眼角划過,濕濕的淚落在了對方的手指上。

  「哭了?」韓淮愣了一瞬,很快又笑開了,說道:「那你不鬧,我就給你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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