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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在你去忠勇侯府的時候,我和林兄已經處理完了。本來想去忠勇侯府接你的,但是看你急匆匆的,就跟著過來了。」

  任毓『哦哦』兩聲,她將空了的杯子放下,提議道:「那我們現下一起回宮吧?」

  靜默片刻。

  周晏淡淡地掃了一眼與隔壁僅僅一門帘之隔的那間屋子,收回視線後,溫聲對著任毓道:「你先回去,或者在馬車上等一等我也行。我去會會他。」

  任毓:「???」

  儘管一頭霧水,她還是點了點頭應好:「那我在馬車上等夫君。」

  「林兄,麻煩結一結帳。」他將腰間的荷包拽了下來,朝著林歸凡的方向拋了過去。

  ——

  茶香隨著一縷不斷的水流,如同生出了手的煙霧,勾著人的鼻子,香氣逸散在整間屋子裡面。

  韓淮挺直著背脊,目光陰冷地在面前的人身上掃過,薄唇輕啟:「怎麼,有什麼事?」語氣毫不客氣。

  他回想著方才的情形,腦子裡面的那一根弦立刻繃緊了,怎麼都沒想到隔壁坐著的是周晏。

  周晏掀開隔簾直接踏步進來的時候,韓淮瞳孔一縮,有一瞬間地不知所措。

  等冷靜下來,冷峻的面容上又呈現涼薄的神情。

  他對於宮中的掌控越來越弱了,也不知周晏是何時出來的:「陛下此時不應當在宮中嗎?若是為了一己私慾私自出宮,要是遭遇不測,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話,是韓淮看著店小二提壺出去後才說的。

  周晏淡聲道:「我的安危無需韓大人擔憂。」

  「你與皇后的談話,我都聽見了。她如何要求的,希望韓大人照做,簽了的協定也都是有效力的。」

  韓淮面色難看,不過一瞬間就掩蓋了下去,唇角一扯:「我說話自然算話,就是不知陛下清不清楚,這皇后是個騙子。」

  見周晏抬眼,他施施然地起身,走到窗邊,從此處往下看,能夠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

  周晏不言。

  韓淮心裡衡量半晌,決定將任毓的身份給扒下來,將任羽給換到宮中去。

  不知任毓是怎麼一回事,一點都不擔憂她那個什麼養母了,全然失控的棋子是沒有用的。忠勇侯拉攏不過來,任羽這麼喜歡他,換到宮中也是一大助力,

  「陛下不知道吧,你娶的皇后不是忠勇侯府的千金小姐,而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婢女。她原本是我府上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在你與任家千金大婚那日,頂替了新娘的身份。」

  周晏神情未變,沉聲道:「既然如此,那韓尚書為何現在才明說。這都過去三四年了。就算她是假的,那也是真的,也是朕的。」

  「陛下難道想要違背國師的卜算?!這皇后是假的,大梁的國祚就會被影響,這些年我一直都想找機會說出口,但是這不是沒能夠尋到機會嗎?」韓淮說話的時候,,身子緩緩地轉了過來,最後對上周晏的視線,「陛下,您可要認清局勢啊。這兩三年,天下雖說沒有動亂,但保不齊哪一天,國祚就被那騙子毀了!」

  男子的神情仿佛在說什麼忠君之言,可周晏又不是不知事理的小兒,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想要打韓淮一拳的衝動。半晌,他道:「聽韓尚書的意思,你是知道真皇后在何處了?」

  「自然。」

  「在何處?」

  「我將她養在了京郊的一處宅子裡面。」韓淮覺得周晏的神情不對,補充道。「前些日子才尋到的。」

  周晏心情複雜,覺得韓淮現在的模樣有些瘋:「你不是最喜歡她了麼,朕可是記得賜婚那天,你可是瞪得想要將朕吃掉一般。這就直接將送上明面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皇后和韓淮兩情相悅,吃了許多悶醋。心裡不踏實了許久。

  等到皇后,也就是阿滿解釋清楚一切後,他才知道是誤會,就沒再把韓淮當做情感上面的敵人了。畢竟,皇后是厭惡韓淮的。

  這下,韓淮對任羽十幾年的痴情都是假的了。

  他的直覺不是錯的,韓淮對……有骯髒的心思。

  韓淮啞然,哦對,他還喜歡了任羽十幾年來著。

  「兒女私情又豈能誤了國家大事,韓某隻是覺得大梁更重要。更何況,皇后的身份怎麼能由一個身份低賤的婢子占去了?」

  周晏聽不下去了,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氣的),朝著韓淮招了招手,說道:「韓尚書,你過來。」

  韓淮狐疑地走了過去:「作甚——」

  「啊——」

  身上挨了一拳頭,悶痛悶痛的,給韓淮砸懵了。緊接著又落下了幾拳頭,他的功夫在周晏的手下全然沒有作用,抵抗不得。

  「韓尚書,這些事情,你以為只有你一個明眼人?皇后是真是假,朕難道不清楚麼?」

  「我本就不是與你來談話的,警告你不要再靠近皇后,你以為,你的心思隱藏得很好嗎?噁心!」

  「若非丞相的囑託,我就將你打死在這裡。」

  周晏的幾拳頭,拳拳生風,拳拳到肉,打得韓淮腦子一陣嗡鳴,而周晏不見疲態,面無表情地砸下拳頭,他一把攥緊韓淮的衣領。丹鳳眼微眯,鋒芒畢露:「韓淮,安分些,不要在暗地裡做小動作。到時候,丞相也保不住你。」

  韓淮摔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噴出了一口血,飛濺在地上,粘稠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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