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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陛下他不納妃又能有誰逼迫他?不過,娘娘還是得與陛下提及一二。怕就怕在他們將矛頭對準娘娘你啊!」

  這話什麼意思,任毓:「為何?」

  只見老夫人搖了搖頭,面露憂色:「自古女子擔的罪名就多了,怕就怕就在有人拎不清,說你善妒呢。」她太了解這些了,目光掠過花園子裡面爭奇鬥豔的花朵,「好好與聖上交談,看他到底堅不堅定。」

  思緒跑遠,想到了先皇后的下場,不就是因為先帝一開始承諾不會再納妃入宮麼?

  最後仍舊食言,讓對他寄予了厚望的先皇后,鬱鬱而終。

  少年夫妻,青梅竹馬的,就那樣散了。

  而其他的妃子,在先皇后去後,先帝沉迷修仙,將後宮都遣散了。

  重新回到家後,有的姑娘就直言,先帝根本沒有碰過她們。

  嫁女兒,贏權勢,害人害己啊。

  老夫人佝僂著身子,像被壓彎的稻草,她被任毓攙扶著坐了下來,面對面看著,她說道:「好好過日子,要是陛下對你不好,祖母定會護著你。」

  心間被一團暖流拂過,任毓脆生生地道:「多謝祖母!」長時間的接觸下,她也能夠認同自己的身份,這是自己的祖母,親切親切是應當的。

  倏然間,老夫人話鋒一轉,又帶著氣憤地說道:「這一兩年,那韓淮還想帶著任羽回門。我沒讓他們進來,真是,任羽還沒敢將她身份和韓淮明說呢。」

  任毓挑眉,不過也能理解,當了十幾年的千金小姐,怎麼都不會想要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吧?不過,她和任羽算得上是表姐妹吧?

  「唉,當年茹娘生產後,就應當一直都讓人盯著的,不然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那宋敏真是膽子大,自己將女兒換了不說,還讓自己也李代桃僵。裝了這麼多年的忠勇侯府夫人。侯爺年末從邊關回來的時候,就同我說過不對勁。可我又不是那宋敏的枕邊人,家規也不嚴,不需要天天見面,茹娘和宋敏又是一對雙生子,哪裡察覺得出來。」

  「我還笑話是他離家離得久了,連自己的妻子都生疏了,」說著,老夫人又嘆了一口氣,轉眼看向任毓,「苦了你了,一直流落在外。」

  靜靜地聽著老人家的絮叨,任毓的心緒只是有些酸澀:「還好母親還活著,不然,」

  「不然,侯爺能直接將那宋敏宰了。就為了荒唐的愛,害了一堆人。」

  「祖母,都過去了。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任毓握著老人手緊了緊,「再說,她們,不都遭到報應了麼。」

  那宋敏,關進了大牢,沒多少日子能活了,之前餵給忠勇侯的噬心酒是用吸了她心頭血的蠱蟲做的,只要喝了,就能對她動心,被她迷惑。代價就是用命來換,本就沒幾年好活,靠著從她母親身上吸血續的命。

  可惜,忠勇侯每次都會被人餵解藥,沒什麼作用,有的時侯還會佯裝騙她。

  那任羽,用忠勇侯府遠方表小姐的名義做了韓淮的妾,實際上,也確實是表小姐,給韓淮做妾還算辱沒了。因為宋家是大族,沒了的只是她母親這一系,娘家人的勢力仍舊很大。上次的宮宴,韓淮帶著新娶的正房夫人來了,瞧著恩愛非凡。

  任毓心裡是覺得可笑的,因為她第一次遇見韓淮,被韓淮從珠寶鋪的老闆手上救下來的時候,就是靠和任羽長相相似。「這街邊的偷兒倒是長了一副貴人相。」這一句話幾乎是改變了她的整個人生。

  韓淮有多喜歡任羽呢?她在丞相府的時候就領教到了,總是一碰到就會避開。府里的下人們總是議論紛紛,在和紅棉外出採買的時候也能聽到街坊有人談論。在被教導禮儀識字的那期間,任羽的名字更是無數次地從韓淮的嘴裡說出來,通過誇讚任羽,來貶低她的努力成果。如果突然間韓淮對她好言好語,那就是將她當做任羽了。

  韓淮娶的鄭姑娘長得與任羽全然不同,素雅寧靜,曾經是總被任羽壓一頭的才女。

  她幾乎不用細想,任羽的心態怕是已經崩了,畢竟,曾經那麼驕傲。

  「是啊,惡人自有惡報。都是報應啊!」

  ——

  車軲轆壓過青石板的道路,因為下過小雨,路上半濕不乾的,馬車離去,留下兩條長長的車輪印。

  馬車裡面的人隨著車身的顛簸而左右晃動,幅度不算大,矮腳方桌上的茶水也只是輕微地晃動。一隻手擱置在桌子邊,深藍色封面的書卷被手牢牢地握著,時不時另一隻手會伸過來翻一頁。

  突然,車身蒙的晃動了一下,若非男子壓著桌子,且穩著茶杯,物件都能摔一地。

  「出什麼事了?」

  狹長的鳳眸微眯,聲音自然而然地帶著訓斥,「怎麼不知穩著駕車?」

  坐在車簾外的馬夫,聲音隔著帘子傳了進來:「少爺,對面有一輛馬車,咱麼差點撞上了。」

  韓淮:「哪家的?不會讓路嗎?」

  馬夫:「看標識好像是林府,林將軍家的!」

  「林將軍家?」韓淮思索片刻,坐馬車出來的一定不是林歸凡,那廝一般都是騎馬。所以馬車上面的人應該是林將軍,那他應當讓路。

  「給他們讓路。」韓淮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坐了回去,也沒打算掀開帘子看一看狀況。

  馬夫:「欸。」

  韓家的馬車給林家讓了道,韓淮閉上眼睛等,卻突然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道謝:「多謝韓兄弟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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