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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格麗德按下不斷在她臉上亂摸的手指。

  「不是···你不是長這個樣子·····」

  說著,冬日戰士還不死心的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英格麗德愣了一下,任由他在自己臉上亂摸。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

  語氣中帶著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欣喜意味。

  冬日戰士皺起眉毛,低著頭,像是在努力的回憶著什麼。

  「geri·····?」

  英格麗德笑了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

  「聽著,這個詞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才能叫···平時,平時就叫···阿芙羅拉。」

  「阿···阿芙羅拉?」

  他的眉頭鎖的更緊了,露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忍耐一陣吧,我知道你討厭這個名字。」

  英格麗德踮著腳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冬日戰士的臉色才變得好看些。

  從此以後,研究所里的所有人就知道了阿芙羅拉身後總會有著一個尾巴。

  對他們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冬日戰士只要見到阿芙羅拉以後,表情就會柔和下來,愉悅的樣子在他身後加上一條搖動的尾巴都毫無違和感。

  這或許就是家貓於野貓的區別。

  沒有馴化的野貓只要旁人靠近一點,就會被撓的滿手血痕,而被馴化的家貓,雖然對待外人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可是只要主人呼喚,就會『喵嗚喵嗚』的撒著嬌湊上去。

  家貓冬日戰士此時就黏在阿芙羅拉身上,不停的蹭來蹭去。

  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家貓冬日戰士就像是從身上咬下了塊肉一般,全身毛都炸了起來,兇狠的樣子讓人都不敢靠近。

  冬日戰士黏黏糊糊的樣子,雖然讓英格麗德非常受用,但也實在是粘過了頭。

  只要稍微離開他一陣,回來就會用濕漉漉的藍色眼睛控訴的看著你,就像你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出完任務的時候,也不管身上受了傷沒有,首先就是要貼回英格麗德的身邊。

  有一次,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英格麗德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重,因為冬日戰士經常喜歡晚上『夜襲』,即使上級明令禁止晚上他們也黏在一起,也抵不過冬日戰士高超的躲避技巧,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貼到英格麗德身邊。

  所以這次也當冬日戰士『夜襲』的英格麗德也只是轉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結果等到她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熏醒的時候,床上已經被鮮血打濕了大半,罪魁禍首臉色慘白表情安詳的躺在她身邊。

  據鮑里斯後來描述,渾身是血的她拖著失血過多昏迷的冬日戰士,深夜的時候在走廊里飛奔,嚇壞了不少人。

  英格麗德對此也狠狠把冬日戰士訓了一頓,結果卻是該怎麼粘還是怎麼粘,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最後,英格麗德都要在冬日戰士粘過來的時候仔細檢查一番,看他身上是不是有大型的傷口。

  因為冬日戰士的配合聽話,後面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沒被洗過腦,凍起來。

  在此期間,英格麗德嘗試過用講故事的方式把他之前的經歷說出來,以此來喚醒他沉睡的記憶。

  結果,記憶沒有喚醒,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

  每天都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玫瑰,放到她的床前,有時還會對她說一些彆扭的情話。

  ···········

  不過這不是她在意的。

  英格麗德開始繞著這個底下研究所轉圈,逐步逐步的摸清它的結構,為以後的逃跑計劃打下基礎。

  地下研究所只有兩條通道沒有被監控,一條是地下水管,另外一條是連通幾千米以外的水庫。

  地下水管,要他們鑽廁所這種事,是最後才會採用的方法。

  而另外一條連接水庫的道路,則是這幾千米的路程全部都被水給浸過,人體憋不了這麼長時間的氣,在陸地購買氧氣瓶又太過明顯。

  於是,英格麗德就把目標放在破壞監控上。

  首先她花了一段時間,騙到了將軍的指紋,其次就是打開銅外外界的通道,需要兩個研究人員的身份驗證。

  英格麗德有阿芙羅拉的身份銘牌,最後差的就是另一個研究人員的身份銘牌。

  鮑里斯對阿芙羅拉有種莫名的好感,騙到鮑里斯的身份銘牌也沒花多大功夫。

  她把冬日戰士偷偷全身掃描了一遍,沒有發現追蹤器後,下定了決心。

  最後她把逃跑日期定在了8月16日。

  在研究基地待了將近5個月,終於能夠迎來帶走冬日戰士的那一天。

  前一晚。

  「明天乖乖的待在這裡,等我處理好一切來找你。」

  英格麗德撫摸著冬日戰士的額頭。

  他躺在床上,對著英格麗德點了點頭。

  英格麗德笑著合上手中的書,趴在他的身側。

  「抱歉,故事講完了,今天說點別的吧。」

  「我想帶你去義大利,那是一個溫柔慢節奏的國家,你能相信嗎?在二戰的時候,義大利的戰俘因為這個戰俘營的義大利肉醬不地道,就越獄跑到了另一個戰俘營······」

  英格麗德笑了笑。

  「從我知道這個故事開始,就在幻想這個國家一定非常適合生活,沒有硝煙,沒有爭鬥,只有美麗的日出日落,然後我們在那裡一起生活,直到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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