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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是第一個被請,或者是闖吧,不管如何總之是進了謝家門,最關鍵的是,楚昭最後被謝三公子親自送出來。
試問會有多少人嫉恨?
女孩子們之間的手段女孩子最了解,恨一個人就會去挑撥。
「阿沁,到底是誰說的?」
「你快說,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聽到別人說這麼親密的話。」
女孩子們紛紛追問。
梁沁瞬時被圍攻,婢女僕婦忍不住將梁沁抱緊,要不然還是先帶小姐回去吧——看著小姐衝出家門,夫人不讓阻攔,這樣真的可以嗎?
真要再打起來怎麼辦?
家裡的僕從都跟上了吧?公子們也在吧?
梁沁越發氣的要吐血,氣這些女孩兒聽了這話竟然還圍護楚昭,推開婢女僕婦站起來:「滿大街都在說,人人都在說,你們去問啊,去問!」
齊樂雲哼聲:「我可不信謝家的門庭已經成了大街了,人人都能聽到人家在家裡說什麼。」
「我又沒說他們在家裡說。」梁沁喊,恨恨盯著楚昭,「他們兩個男女誰知道躲在哪裡做這種無恥的事,天下總有不透風的牆。」
楚昭冷笑:「這種無恥的事肯定要避人耳目,除了我們兩個,其他人哪能輕易聽到,那這話不是我傳出去,就是謝家傳出去的,我這就去問問謝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罷大步向外走去。
梁沁倒沒有想到她這就走,去問謝家?
「你休要跑!」梁沁喊,撲過去要抓楚昭。
楚昭哪裡會被她抓住,手一甩,弱不禁風的梁沁驚叫著倒回去,還好被僕婦婢女接住,而楚昭頭都不回大步而去。
「抓住她。」梁沁尖聲催促婢女僕婦。
不等身邊的婢女僕婦上前,擠在門邊的一個梁家婢女就被阿樂一腳踹開了。
「別擋我家小姐路。」她喝道。
門邊擠著的不管誰家的婢女瞬時都讓開了,看著這主僕兩人大搖大擺而過。
門外也擠著不少人,有店家的夥計,猶豫要不要勸架的——哎,楚小姐都比過文了,竟然還沒忘記鬥武。
客人們也有不少,指指點點,有人在打聽出了什麼事,有人顯然已經知道什麼事,在交頭接耳議論。
看到女孩兒大步走出來,嘈雜瞬時一凝滯。
阿樂豎眉喝:「讓開!」
不管是店夥計還是客人們立刻向後退避一步。
楚昭神情平靜緩步而行。
「阿樂。」她說,「把錢付了,出來玩因為我被掃了興,不能再讓大家出錢。」
阿樂應聲是,掌柜就在一旁看著,脫口說:「不急,小姐先記帳也可以——」
能在雅趣閣開帳的只有男人們,女人們只能掛在自己家丈夫父親名下。
這大概是雅趣閣第一次為一個女人開帳。
楚昭沒有絲毫惶恐,只點頭:「多謝了,包廂今日所有的花費都在我帳上。」
掌柜的一句話說完更利索了,還親自跟上送楚昭,低聲說:「楚小姐,什麼時候楚園再有文會,我們雅趣閣也是能提供茶點的。」
楚昭頷首:「好,我記下了。」
她在掌柜和阿樂的陪同下越過眾人離開了,留下一眾人目光追隨,身後還有門內女子的尖叫。
「楚昭——你別跑——你這個無恥之徒——你這個賤人——」
店夥計和客人們忍不住又看內里,見那女孩兒撒潑哭鬧,哎,里外一對比,真是不堪。
梁家的僕婦忙將門關上。
「關門幹什麼!讓大家都知道楚昭的無恥。」梁沁哭喊。
「行了。」齊樂雲說,「梁沁,有理不在聲高,有話好好說。」
有話好好說還怎麼把事情鬧大?她就是來撒潑的!梁沁掩面哭:「誰不好好說話?她無話可說,人都跑了。」
「阿昭哪裡是跑,說了去謝家問問呢。」一個女孩兒不滿說。
這些人的心都歪到哪裡去了?梁沁顧不得裝哭,放下袖子氣道:「去謝家問又怎樣?她和謝家串通好了,怎麼說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阿沁,既然人家和謝家是說好了的,你這麼鬧又是何必呢?」一個女孩兒聲音輕輕說,「當初你們也謝家只是議親吧?又不是定了親,更不是下了聘,怎麼就不能不願意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又不對,梁沁回過神,認出就是這個女孩兒適才一直用話來歪論!
她一眼看到站在女孩兒旁邊的楚棠。
「楚棠!」梁沁氣的跳起來,「你們姐妹一心,你自己來說就是,何必借他人之口。」
被梁沁指明,楚棠倒沒有矢口否認,而是往後躲了躲,怯怯說:「就是因為我和楚昭是姐妹,我來說,就好像是我在欺負你啊。」
這是什麼鬼話,本來就是你們姐妹在欺負人!
這個楚棠,先前還跟她姐姐妹妹情深,現在竟然這般對她。
楚昭跑了,不能放過楚棠。
梁沁撲過去:「你們姐妹都不是好東西!」
這一次女孩兒們都涌過來「阿沁,你真是瘋了。」「你鬧夠了沒有!」「你們梁家就是這般家教!」
包廂里亂作一團,梁家的僕婦婢女再無遲疑,將梁沁帶走了。
女孩兒們看著一地狼藉,又是氣又是煩。
「不過,阿昭真是去謝家了嗎?」一個女孩兒探身從窗戶向外看,街上已經看不到楚昭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