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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樂噗通跪下來,哭道:「求求公子了,我就這一個妹妹,她要是有個好歹,我也活不了了。」

  阿九啐了口,要說什麼,被張谷一巴掌打在背上。

  「快進去跟人說清楚。」他低聲罵。

  其他的驛兵也亂亂的催,阿九一甩袖子大步向帳篷去了。

  大家看著他的背影,神情複雜。

  「沒想到,阿九和阿福竟然——」

  「這可真沒看出來啊,明明阿九討厭阿福,阿福也怕阿九。」

  「對啊,阿福還常說被阿九欺負,咿,莫非這種欺負是那種欺負——」

  「大家都在一起,也沒見他們獨處啊。」

  「哦,我知道了,阿福總是天不亮就去打水,阿九也常常在那個時候不見,原來兩人是去幽會了——」

  「阿福才多大啊,阿九真下得了手!」

  「真禽獸!」

  ……

  ……

  阿九掀起帘子走進去,帳篷里擺著火盆,再加上熱水浴桶,很是溫暖。

  那女孩兒換了乾淨的衣袍,頭髮濕漉漉的坐在火盆前烘烤,手裡捧著一碗薑湯慢慢的喝。

  聽到聲音,她從碗裡抬起頭,一雙大眼黑黝黝的看著他。

  「那現在你的身份,不再是失去母親千里迢迢去找爹的可憐孩子。」阿九挑眉冷冷說,「而是為一個帥氣勇敢善良的驛兵執迷不悔要死要活的痴心人?」

  阿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第十七章 厄運

  阿福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笑。

  明明是現在最笑不出來的時候。

  她逃離京城,是為了見父親,也是為了避開前世的命運,她和蕭珣是在京城相遇的,她落水,他相救,她對他一見鍾情,他與她兩情相悅——

  當然,臨死前才知道這是假的。

  梁妃很不屑:「什麼兩情相悅,皇后娘娘,你和陛下的相遇,哪有那麼巧,陛下去了你家,你又恰好落水?你快醒醒吧,也不瞧瞧你們楚家什麼身份,哪有那麼好運氣,這不過是場交易。」

  十五六歲花朵兒一樣小姑娘,說的話刀子一樣,一刀刀的扎她的心,讓本以為認清了蕭珣無情無義的她再次剜肉刮骨。

  原來那場救命之恩一見鍾情是她自己的想像?

  蕭珣根本就不喜歡她?娶她是一場交易?跟誰交易?

  正如梁妃所說,他們楚家身份何止普通,父親還背負著罪名,人人避之不及。

  哪來本事的跟別人交易?對方還是中山王世子!

  梁妃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不僅說她父親做那件惡事,還說她母親——

  她楚昭生下來母親就死了啊!

  怎麼十年後又提她母親?

  她也沒機會知道,他們不給她多問,催著她死,她死了後位讓出來,梁妃也就能儘快封后。

  死的糊裡糊塗,醒來後也糊裡糊塗,她只能立刻離開京城,避免再掉入這莫名其妙的交易中,去找父親問一問許多的疑問。

  沒想到離開了京城,在這麼遠的地方,她又落水了,竟然又是蕭珣救她。

  這,就不能是誰的交易了吧?

  這裡除了她和阿九,就沒別人了。

  阿九的身份她看不透,而且還差點殺了她,但她認為阿九跟蕭珣不認識。

  可惜此時此刻沒有辦法殺死送到面前的蕭珣,只能不跟他有什麼牽連。

  不跟蕭珣有牽連,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跟別人有牽連。

  而且,還能在蕭珣面前掩蓋身份。

  所以當張谷要說出來歷的時候,她立刻喊出那句話,衝過去抱住阿九。

  果然,蕭珣不僅沒有再多看她一眼,連驛兵的身份都不問了。

  想到這裡算是逃過一劫,阿福當然忍不住要笑。

  阿九冷冷的看著她:「你是不是被水淹進腦子了,還敢來拿我做戲,忘記我是什麼人?我是要殺了你的人。」

  這女孩兒竟然還要和他做戲,難道不應該是立刻投入那個年輕男人的懷裡,一邊感激救命之恩一邊指出他這個殺人兇手嗎?

  要麼是這個女孩兒瘋了,要麼就是女孩兒和那個男人是同黨,在做戲欺瞞他。

  只是雖然看不透這女孩兒的來歷,但他認為這個阿福跟蕭珣不認識。

  為什麼敢和他來做戲?阿福再次笑了笑,因為那個男人也會殺她啊,甚至已經殺過一次。

  面對兩個要殺自己的人,阿福當然選阿九,嚴格來說,阿九殺她是因為誤會。

  「阿九公子。」她說,「我叫楚昭,楚岺是我父親。」

  ……

  ……

  阿九的神情微微愣了下。

  「你又胡謅什麼?」他旋即皺眉說,「又要換個身份來騙人?」

  因為看到他拿著給楚岺將軍的信,就開始往這扯,這女孩兒說謊真是隨口就來。

  「我不騙你。」楚昭說,對外揚聲,「阿樂。」

  守在帳篷外的阿樂忙進來。

  「你猜的不錯,她不是我的姐姐,她的確是婢女。」楚昭說。

  阿樂對阿九施禮:「阿九公子,多有冒犯。」

  阿九面無表情。

  楚昭接著說:「你應該也知道,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去年才將我送來京城。」

  阿九神情冷冷:「我應該知道的事,世人也都知道,你說這個也沒有任何意義,我也沒時間聽你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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