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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業把人拉起來,抱進懷裡,低聲道:「說什麼對不起,都過去的事了。」
蕭芷妍輕輕的蹭了蹭他的匈口。
滿心都是不舍,就算此刻兩個人靠的很近,能嗅到彼此身上淡淡的氣息,還是有種深入骨髓的思念無法化解。
如果能這樣地老天荒就好了。
可她知道,就算兩個人心意相通,還是要面對許多阻礙。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蹦出個人來阻止他們。
如果她不是「仁宗的妹妹」就好了,「都是我不好,」
蕭芷妍輕聲道,是真心道歉,為了這麼多年她的離開道歉。
也為了答應嫁給他,卻又不得不無限延期的事情道歉。
許宗業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
從小他就喜歡她這一頭秀髮。
每次從他面前飄過,都會有種淡淡的香味鑽入鼻孔。
他每次都想抓在手裡聞聞。
可那個時候年紀小,長公主的脾氣大的很。
擔心惹她生氣,他也就想想罷了。
如今髮絲擦著臉頰,柔柔順順的,每一根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你怎麼會不好呢。」
許宗業滿眼憐惜的看著她,「我的妍兒哪裡都好。」
這話說的心裡暖暖的,蕭芷妍彎唇笑了,「是不是還有半句沒說出完?」
許宗業也笑了:「只要不離開我就更完美了。」
蕭芷妍心口堵了一下。
勉強笑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把兩個孩子給你,我有不得以……」離開的苦衷,你能不能答應我,好好帶兩個孩子。
蕭芷妍這話沒說完,許宗業的臉色忽變,眼裡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戾氣。
蕭芷妍嚇得心口一緊,趕緊瑟縮起了脖子。
「你幹嘛這個表情,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許宗業極其克制的說道:「蕭芷妍,如果你敢再離開我一次,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他從來不敢回憶六年前分手的情景。
錐心刺骨,了無生趣。
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就算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夢想都是平步青雲,開疆擴土。
手握大權,攪弄風雲。
可唯獨他是那個例外。
從小,他的想法就極其簡單。
每天都有她在身邊。
能看見她一顰一笑。
能聽見她的嬌聲笑語。
如此,人生便滿足了。
他就這點志向。
蕭芷妍要休夫那一刻,他震驚無助,心慌又難過。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能見她了。
她的開心失落,難過不悅,都和他沒關係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的人了。
……
今天聽到蕭芷妍說了這麼一段莫名其妙的話,能不能生氣麼!
蕭芷妍不過假設一下,她又如何捨得離開。
聽了許宗業的狠話,她吐了吐舌頭道:「你看我就隨口一說,你還急了。」
「你放心,這輩子只有你不要我那天,我哪裡捨得不要你。」
許宗業的臉色緩和了些,「永遠都不會有那天。」
他認定的人,就是一輩子。
蕭芷妍露出討好的笑,湊到他的唇邊,輕輕咬了一口。
兩個人分開太久了。
重歸於好之後,被各種事情擾亂,也沒能好好的在一起過。
一下不過癮,還想要的更多。
她便坐在他的懷裡,輕輕的摩挲起來。
許宗業沒什麼心思。
他現在只想把人娶回家。
否則就像頭上懸了一把利刃,如何能夠安心。
「妍兒。」許宗業偏開了頭,與她拉開了些距離。
蕭芷妍極其不滿的瞪著他:「怎麼了,親一下都不行了?」
許宗業頗為無奈的看了眼身後的兩個孩子,「你真要當著他們的面做點什麼?」
蕭芷妍倒是忘了這兩個孩子。
主要是他們睡眠太好,一般情況下是打擾不了他們的。
不過到底不適合當著小孩子的面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那我們去隔壁。」
去隔壁,許宗業也沒心情。
「你不是要出去?」
蕭芷妍眨了下眼睛,忽然拍了下額頭,險些把正事忘了。
指望皇上找到她,她怕是要被皇上針對一輩子了。
還是她主動出手吧。
「我們走吧,」蕭芷妍換了身夜行衣。
許宗業為了配合她,也換了一身夜行衣。
蕭芷妍看著他一身黑漆漆的,笑了:「感覺我們兩個像做賊。」
許宗業低頭看了一眼自身的穿著,「我還從來沒穿過這個。」
頓了下,「不過人好看,穿什麼都精神。」
蕭芷妍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別太自戀。」
兩個人手拉著手出了屋。
蕭芷妍擔心兩個孩子:「我們就這麼走了,孩子怎麼辦?」
許宗業:「沒事,我派了人都在附近。」
蕭芷妍想起關卡的事,頓時放了心:「險些忘了,這附近都是你的人。」
整天這麼盯著也挺辛苦的。
蕭芷妍想了想,道:「這幾天我得去看看老夫人,早點把這兩個小鬼送回去。」
兩除了皇宮,還有比將軍府更安全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