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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心裡有喜歡的人,那不過是敷衍皇上的話,本來想過後跟你解釋清楚,可你見死不救,我當然就以為你心裡沒有我了,還怎麼和你解釋這些。」
許宗業:「……」
所以這事怪他了?
蕭芷妍:「當時皇上問我心裡喜歡的人是誰,我是鐵了心要說你的,還想著大不了被你休一回,也算是兩清了。」
「可……」
許宗業記得這事,當時田牧川好像跟蕭芷妍說了什麼。
後來他還問過田牧川,可田牧川什麼都不肯說。
蕭芷妍繼續道:「田牧川救了我的命,也救了一雙兒女,他用感情要挾我,我當然要順著他了。」
「不過也就是不能被皇上賜婚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等過後跟你解釋清楚,想必是能理解的,可你見死不救,我還怎麼和你解釋。」
蕭芷妍撒了謊。
當時田牧川不是感情要挾,而是威脅了她。
用六年前的一封信。
六年前,蕭芷妍給田牧川寫過一份信。
在玄宗殺進京城的時候。
她讓田牧川偷出虎符,想辦法打開城門,放大軍進城。
這麼多年,田牧川因此一直背負著賣主求榮的罵名。
蕭芷妍擔不起這個罵名。
如果是她自己還好,她還有兩個孩子。
田牧川不過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尚且如此。
這件事如果爆出來,她在外人眼裡背叛的可是自己的親哥哥。
畢竟她沒有自己是太宗女兒的證據。
被人戳脊梁骨都是輕的,沒準還會被仁宗的忠臣暗殺。
其實是不是玄宗的妹妹,都不會影響她的決定。
仁宗暴虐,倒行逆施,民怨連天,天下震盪。
玄宗在百姓眼裡,不光是正統,還是一支仁義之師。
上一世,他帶大軍攻城,廝殺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死傷無數。
到底還是攻入了城門。
蕭芷妍不想眼看著那麼多將士和無辜的百姓枉死,就必須儘快將城門打開。
所以,讓田牧川打開城門,不只因為她是玄宗的親妹妹。
重活一世,她只是不想讓那麼多人慘死。
最主要的是,前一世,她只不過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並不知道仁宗有多殘暴。
或許知道,可她並沒有深想過這裡的事情。
畢竟那人是她的哥哥,對她又極好。
……
這些原因,蕭芷妍藏在心裡六年,沒和任何一個人提過。
包括田牧川。
今天自然也無法和許宗業解釋清楚。
只希望他注意力都在兩個孩子的身上,並沒注意到這些。
蕭芷妍的話里漏洞百出,許宗業覺得自己又貪心了。
之前他想著,蕭芷妍只要哄哄他就好。
可現在,他想走近蕭芷妍的內心,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不管怎麼說,兩個人的關係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如今喜歡的女人在身邊,還有一雙聰明乖巧的兒女,又有什麼不滿足的。
至於那些漏洞,他權當沒發現好了。
女子嬌滴滴的坐在他懷裡,一雙秋水剪瞳儘是柔情蜜意。
想起成親那天晚上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情景,他體內莫名的起了一股邪火。
隨即便不受控制的含住了她的唇。
蕭慕白和蕭慕瑤吃了晚飯就和李瑩琪、紫英還有幾個丫鬟玩躲貓貓。
像往常一樣,不到睡覺是不肯回屋的。
對於屋裡發生的事,誰都沒注意到。
甚至都不知道許宗業過來。
蕭慕瑤每次都覺得自己躲得特別隱秘,可每次都被人找到。
這次她決定回屋裡躲著。
娘在屋裡收拾東西,他們都很怕娘,一般情況都不會進屋裡找人。
所以屋裡絕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麼想著,蕭慕瑤放開小步子,往屋裡跑去。
這世上最讓人動情的東西,蕭芷妍覺得,絕對是許宗業的唇。
帶著他特有的溫度,細細的從她耳邊擦過,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慄。
六年前她就體味過這種要命的感覺。
如今重溫起來,人都要飄了。
注意力全都被眼前的人吸引走了,早已經忽略了外邊的情況。
連蕭慕瑤推開門衝進來,她都沒覺察到。
要不是被人推開,她怕是要在女兒面前丟人了。
朦朧之際,她被人推開還有幾分不悅。
直到聽見女兒喊她:「娘你不許告訴他們哦。」
那一瞬間,就覺得一股涼氣從頭頂噴下來,嚇得她機靈一下就清醒了。
趕緊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隨手撿起件衣服繼續整理。
好在蕭慕瑤忙著捉迷藏,她是倒退著進來的,並沒有注意到裡邊兩個人的情景。
直到門關上,她轉過身來看見許宗業。
怔了一下,肉呼呼的小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許宗業經常練武,聽力要比常人高出好幾倍。
蕭慕瑤的腳步聲雖然很小,但他還是隔著很遠就聽到了。
再捨不得也得在女兒進屋之前推開。
他倒是比蕭芷妍鎮靜,等女兒回過身來的時候,衣服整理好,表情也恢復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