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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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魔一樣,伸手描繪著屏幕上那個已經睡著的身影,恍惚間好像穿過了屏幕,觸摸到了她的臉龐、她的身體。

  終於還是忍不住,齊靖州猛地站起來,椅子和地面摩擦發出巨大的聲響。他抬手掩面,靜立數秒,終究還是邁開腳步,大步出了書房。

  不見她?他怎麼忍得了!不管是光明正大還是偷偷摸摸,他都想看她一眼、抱一抱她。

  沒有再通過那道門,齊靖州這次直接扭開門把手,進了路與濃所在的房間。

  路與濃已經睡了,床頭開著一盞壁燈。

  齊靖州放輕腳步走過去,站在床前看了好一會兒,才俯身小心翼翼地去觸摸她的臉龐。

  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卻不料他這一碰,她睫毛竟然猛地顫了一下。

  齊靖州動作陡然僵住。

  他張了張口,想要叫她的名字,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她沒睡著?那為什麼不睜開眼睛?她該知道是他的……為什麼不睜開眼睛?

  齊靖州將這沉默當成了默許,於是試探著上了床,又試探著躺進了她的被窩,最後試探著將她抱進了懷裡。

  路與濃下意識掙扎了一下。之後卻再沒有動作。

  齊靖州滿足地喟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像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親吻著她的耳尖,滿懷愛意地喊她:「濃濃……」

  路與濃身體微微顫抖著,幾度抬手,最終卻仍是沒將人推開。

  蔡湘說:「他是愛你的……你讓他很難過……試著接受他好不好?他不會傷害你的……」

  他是愛你的……

  你讓他很難過……

  試著接受他好不好?

  他不會傷害你的。

  腦海中有聲音一直在循環洗腦,路與濃漸漸地放鬆了身體,接著她就感受到了男人的狂喜。

  「濃濃……」他動作先是一僵,繼而猛地將她摟得死緊,他不再親吻,只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

  「我愛你。」他說。

  路與濃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心底生出的莫名的難過和欣喜,仿佛來自過去的自己。

  男人小心而珍視的吻落眼睛上、落在嘴唇上,路與濃顫抖著身體接受,甚至試探著抬手回抱住了他。

  她感覺到他動作倏地一停,三秒之後,攻勢變得猛烈而急不可耐。

  被熾熱的吻奪去了呼吸,路與濃的眼神漸漸失去了焦距,腦子也混沌一片,只聽到身上的男人不停地、宣誓一樣跟她說:「我愛你……」

  我愛你。

  別離開我。

  ……

  她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是早上,但是男人沒有起床,仍舊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兩具身體密不可分----在沒人的時候他也不忘了宣示自己的占有欲。

  路與濃目光有些茫然,呆愣愣地仰著腦袋,一瞬不瞬地看著男人輪廓分明的眼。他唇角掛著一個微小的弧度,流露出愉悅和滿足的意味。

  看得眼睛都累了,路與濃正欲收回視線,忽然就見男人睜開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濃濃。」他一低頭就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接著又不滿足地往下,在她唇上重重一吮。

  路與濃瞪大了眼睛,嚶嚀一聲,抬手將他推開,腦袋埋到了被子裡。

  「別這樣,會悶著的。」他溫柔地說著,動作輕柔地將被子掀了開來。

  路與濃無處可藏,被迫與他對視。

  「你相信我了吧?」齊靖州問道。

  路與濃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在他略顯不安的眼神里,輕輕點了點頭。

  齊靖州立即就笑了起來,不由分說又將她抱緊,「濃濃,我好高興。」

  路與濃微微紅著臉,不說話。她還覺得有些尷尬,不太願意開口----昨天都還那樣牴觸他,可是今天他們就重新成了最親密的人。

  齊靖州的確很高興,他記憶力少有這麼高興的時候,而僅有的那麼幾次,似乎還都和她有關。

  抱著路與濃在床上溫言軟語地哄了一會兒,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真心,齊靖州才帶著她起床----衣服是他親自幫她穿的,若不是實在不方便,他甚至想刷牙都幫她。走出房間的時候。他將她手緊緊握在手中,眼睛也不看路,只偏頭看她,仿佛害怕這只是一個夢一樣。

  蔡湘已經起來了,和劉非非等人等在下面,看著路與濃和齊靖州以這種姿態出現,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尤其蔡湘有些不敢相信,雖然她的確有些把握,但是按照她的計劃,這才剛剛開始呢,要徹底軟化路與濃的態度,那怎麼著都還得多等幾天啊!怎麼齊靖州這麼快就把人搞定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低估了齊靖州的能力。

  因為齊靖州和路與濃遲遲不下來,也摸不准兩人什麼時候要吃飯,劉非非一直都將飯菜溫著,驚愕過後,急忙將飯菜擺上餐桌。

  蔡湘已經吃過早飯,這個點又不到午飯的時候,就沒過去湊熱鬧----她其實是很想看看路與濃現在的態度的,但是看著齊靖州即使是吃飯也摟著人不放,甚至還將人當小孩子似的投喂,餵路與濃一勺湯還怕燙了,先吹過又自己先試了下,才送到她口中,蔡湘就一臉驚悚地停下了腳步。

  明白齊靖州對路與濃的感情之深之後,她不是沒有想過齊靖州和路與濃平常相處的情景,可她到底還是又一次低估了齊靖州,沒想到那樣一個冷淡的男人,竟然還能做到這個地步。

  蔡湘都捂著眼睛不忍看,怕被閃瞎了眼。

  ……

  「待會兒我帶你出去走走?」齊靖州拿起餐巾幫路與濃擦了擦嘴,幽深的眼中滿是溫柔,看著路與濃蒼白的臉,他心裡抑制不住地疼。

  路與濃眼中閃過亮光,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沉默著點頭。

  她顯然是很期待的。

  齊靖州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身體,感受著手下的消瘦,他微微抿了抿唇,又將一筷子菜送到她嘴邊。

  路與濃沒什麼胃口,不想再吃了,就抗拒地歪過了腦袋。

  「都瘦成這樣了,得好好給你養回來。」他啞著嗓子說,「乖,再吃一點,不然待會兒就不帶你出去了。」似真似假地威脅。

  路與濃知道他這威脅做不得數。他肯定不捨得不帶她出去的,可是還是回頭,不甚情願地張開了嘴。

  齊靖州誇她:「濃濃很乖。」在她唇邊吻了一下,放低聲音,「這是獎勵。」

  路與濃猛地漲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他。

  「為什麼不肯跟我說話?」

  路與濃當沒聽見。

  她以前生氣了,被哄好了之後,也不喜歡跟他說話,齊靖州是知道她這習慣的,也不強迫她。

  飯後,他又牽著她在花園裡消了消食。才帶她出門。

  「有想去的地方嗎?」齊靖州刻意想要讓她開口。

  路與濃抿著唇,張了幾次口,才發出聲音,小聲說:「我想回學校看看。」嗓子啞得厲害。

  這勾起了齊靖州的愧疚心,他昨晚太激動了,折騰到快天亮才放過她,早就已經感到後悔。現在仔細回想,她昨晚做到一半之後就一直哭,可是抱著他的手竟然一直沒有放開,像是在刻意縱容他。

  齊靖州不知道原因,卻不妨礙他心疼。並且感到甜蜜----她的舉動,是不是能說明,她其實也是喜歡他的?

  一直以來他都執著於和簡司隨、和傅臨比較,沒人知道他心中有多不安。

  知道她說的是里城一中,雖然在那地方沒有同她的共同回憶,但是她想去,齊靖州自然不會拒絕。

  因為恰好是周末,倒不用擔心門禁的問題,齊靖州帶著路與濃,靠刷臉進了里城一中。

  在路與濃的記憶里,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可是齊靖州帶著她轉了幾圈,她發現很多地方都已經變了,她以前待過的教室甚至已經被拆掉重建了。

  她站在大大的操場上,有些失落。

  「怎麼不開心了?」齊靖州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能耐心地詢問。

  路與濃搖搖頭,無意間瞥見他失望的神色,不由得還是開了口,說:「我想回去了。」

  齊靖州立即就笑了,牽住她的手,「好。」什麼原因沒那麼重要,她肯主動跟他說話就好。

  在車上,質疑了許久,路與濃還是問道:「我媽呢?」

  齊靖州神色凝滯了一瞬,而後說:「她還在跟你賭氣呢,現在還住在酒店你,大概是想等你去跟她道歉。」其實岳盈書在哪裡,他哪裡知道,雖然讓人去找人了,但是在得到人沒事的消息之後,他就沒心思管了,一門心思都放在路與濃身上。但是這會兒路與濃問起,為了不讓她擔心。他還是說了一句謊話。

  暗地裡連忙給下面的人發簡訊,詢問岳盈書的現狀。

  沒一會兒就收到回復,岳盈書的確沒事,人也沒離開里城,現在正住在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里。

  比較老舊的小區?岳盈書身上難道沒有錢?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正想著,又收到第二條信息,看過之後,齊靖州微微眯了眯眼睛,下達指示:把人給監視好。

  一抬頭恰好撞見路與濃在看他,發現他抬頭之後又飛快地將腦袋扭了過去。齊靖州看得好笑,湊過去輕輕抿了一下她的耳尖,「看我幹什麼?我好看?」

  路與濃還沒做聲,他又放低聲音:「老公是不是很好看?」

  「轟」地一下,路與濃的臉全紅了,燙得幾乎要冒煙。

  她扭頭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那一眼並沒有什麼威懾力,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甚至讓齊靖州身體一熱,差點起反應。

  將她抱在懷裡好一陣揉搓,他吮著她的唇,模糊不清地說:「總是在勾引我……」

  路與濃被親得喘不過氣來,將他推開,抱怨道:「你又……」

  齊靖州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她的眼神更加無措了,伸手就在他腰上扭了一把。

  「別耍賴。」齊靖州說,「叫我一聲『老公』來聽聽?」

  路與濃裝作聽不見。

  齊靖州鍥而不捨地誘導,然而直到到了家,也沒能聽到那聲甜蜜的稱呼,倒是腰間可能青了一片。

  ……

  在家裡陪了路與濃幾天,見她終於恢復點之前的性子了,齊靖州才徹底放了心,接通了周梁的電話。

  周梁已經從蔡湘那裡知道了齊靖州這邊的情況,倒是不擔心,只抱怨道:「齊哥。你不能有了媳婦就不管正事了啊!」天知道這幾天他打了幾個電話,但是齊靖州似乎立志要做一個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只接過他第一個電話,很不負責任地說了一句:「這幾天我沒時間,你多費點心。」

  之後竟然就直接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就不接了。

  周梁不信那個邪,一天接一天地打,沒想到最後竟然被拉黑了。

  周梁不忿,多費點心?怎麼就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呢?蔡湘那個情感顧問只說那麼幾句話,都能得那麼多好處,整天咧著一張嘴。怎麼他這個真正被奴役的就沒一點回報呢?

  「什麼情況?」齊靖州撣了撣菸灰,問道。

  周梁一言難盡:「你過來看看吧,電話里說不清楚。」

  「等著。」收了電話,齊靖州起身去找路與濃,最後發現她正拿著把剪刀,跟劉非非一起在花園裡剪花,一邊裝著水的瓶子裡已經插了好幾朵,紅的白的配在一起格外好看。

  「這是要放在哪裡的?」齊靖州走過去,隨手摺了一朵,正要插到那瓶子裡,路與濃連忙出聲攔住,皺著眉頭嫌棄:「你弄的下面這斷口一點也不整齊,醜死了!」說著一剪刀剪下去,剪了個齊整的斷口,然後才插到瓶子裡去。

  然後才說:「我要放到小客廳的窗台上。」

  那樣名貴的花,齊靖州就任她一朵一朵毫不憐惜地剪,抱住她的腰,在她頰邊蹭了蹭,縱容道:「是是是,我弄的一點都不好看,不過放在小客廳的話,你這花瓶是不是太不搭了?我書房裡有一個。你喜歡的話可以拿來換上。」他書房裡那個是早年在拍賣會上拍來的,花了不少錢,但是用來給她當普通的花瓶插花,他一點也不覺得心疼。

  她喜歡、她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不要了。」路與濃倒嫌棄,「我這個就挺好。」

  齊靖州也沒再說,只道:「我要出門一趟,要跟我一起嗎?」

  路與濃頭也不回,搖頭拒絕:「不去。」

  「那想要什麼嗎?我給你帶回來。」齊靖州又問。

  路與濃猛地回了頭,有些不自在地看著他,眨巴著眼睛。「我要吃的。」

  她說得委婉,但齊靖州知道她說的吃的指的是零食,之前為了哄她,出去逛的時候買了許多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混進幾袋零食,拿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齊靖州撿出來放到一邊,本來是想扔掉,但是一個轉身,東西竟然就不見了,將她腦袋一轉過來,就發現她捂著嘴巴。滿嘴的薯片,一臉的心虛。

  跟個偷食吃的小倉鼠似的。

  之後路與濃仿佛就上了癮,每天都要出一次門,還總往超市跑,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將各種各樣的零食往購物車裡藏----她也不想想,最後付款的是他,他還能看不見?

  零食這類東西齊靖州向來不碰,也不願意路與濃多吃。什麼都可以退讓,但是關乎身體健康的問題就不行。但路與濃鬧得厲害,他不許,她也不出聲爭取。就一個人默默地背過身去不理他,他說什麼話也一個字不回應,睡覺的時候甚至一個人縮到離他最遠的地方,不讓他碰。

  齊靖州沒辦法,給她立了規矩,說好每隔多長時間可以給她買。

  而昨天才買過,今天顯然不是規定好的日子。

  「濃濃。」齊靖州很無奈,故作嚴肅地望著她,「明明跟我說好的,你不記得了?」

  路與濃輕哼了一聲,鼓著小臉轉過頭去,不跟他說話了。

  「濃濃?」齊靖州靠過去,「生氣了?」

  路與濃揮開他的手,「不買就不買!你趕快走!」

  齊靖州忍俊不禁,她慫噠噠地跟他頂嘴的樣子,讓他愛得不行。

  最後路與濃還沒說什麼,他就主動妥協:「好好好,給你買,但是下次該買的時候可就沒有了。」

  路與濃立刻彎了一雙眼睛。

  齊靖州寵溺地笑笑,在她唇角吻了一吻,「我走了,等我回來跟你一起吃晚飯。」這算是個承諾。

  路與濃佯裝不在意地揮揮手,然而耳尖都已經紅了。

  旁邊的劉非非早已經背過身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等齊靖州走了,她回頭,就看到路與濃正往齊靖州離開的方向看,手中的剪子一下一下地戳著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少夫人?」劉非非挪過去,立即就看見了路與濃緋紅的臉。

  路與濃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沒事。」她搖了搖腦袋,想要將其中齊靖州的影子給搖散,但是沒什麼顯著效果。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像是中了毒一樣,在意識到他真的不會傷害她之後,那些被恐懼和不安攆走的情感就全部跑了回來,多得她自己都有些震驚,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這男人這麼上心了。

  她想著這樣也不是不好,她跟齊靖州在一起的話,簡司隨和齊靖州就不會是針鋒相對了,簡司隨得以減輕負擔,一定可以早日徹底擺脫簡立明的控制。

  再說,她好像,是真的有點……喜歡他。

  ……

  齊靖州去了公司。

  周梁現在兼任他公司的副總裁,很多時候公司的事情都是他處理的。齊靖州去的時候,周梁剛從會議室出來,一看到他,那張嚴肅的臉立即就扭曲了起來。

  嘲諷道:「我還以為你連公司都不要了!」

  齊靖州沒在意他的語氣,招了招手,一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一邊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那麼急?」

  周梁沒說話,進了辦公室,才開口:「你多久沒看自己的郵箱了?」

  「嗯?」齊靖州挑眉,詢問的神色。

  周梁抹了一把臉,往他對面一坐,「這段時間那邊的人好像有聯繫你。但是你沒有給出回復,很顯然,現在那邊誤會了。」他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夾,找出幾份文件扔過去,「你看看,這幾單生意都出了點問題。」

  接著他又開始抱怨:「不是我說,齊哥,你大刀闊斧的在里城動作,鬧出那麼大動靜來,那邊誤會是很正常的事情,連我都以為你真的要混黑道去了。」

  齊靖州草草瀏覽了一遍。「是那邊的人做的?」

  周梁點頭,「很明顯,就是。雖然生意上出的問題不大,但是他們這意思……」

  「他們只是在試探而已。」齊靖州臉色波瀾不驚,將文件扔回周梁懷裡,「三號保險箱裡的東西,你去取出來給他們送過去吧。」

  周梁猛然抬頭,臉上的震驚無處掩藏,「齊哥,你……你恢復記憶了?」三號保險箱裡放的是當初從林阿漫那裡得來的東西,路與濃帶走毀掉的是原件。保險箱裡是齊靖州提前留的備份。但是三號保險箱裡是什麼,只有他和齊靖州兩人知道,而齊靖州這次回來,忘掉了一切,他說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根本就沒有提三號保險箱,而齊靖州竟然知道了!

  「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齊靖州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有些時候了。」然後給他扔了把鑰匙:「去辦吧,別等人將我們叛徒的名頭落實了。」

  周梁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被鑰匙砸到,才回神:「啊?哦……哦!我這就去辦!」

  到了門口,又回頭,「齊哥,東西送過去雖然表明了態度,但是你之前做的事也是不能抹去的,里城那些勢力的確被你收編了,並且,你的手段……額,的確是有那麼點血腥,那邊可能不會輕易揭過這個話題……」

  齊靖州語氣堅決地道:「我不會做任何退讓,你直接將東西給他們,其他的我稍後會和他們談。」

  這話透露出來的意思,讓周梁驀地瞪大了眼睛。難道齊靖州真的要……

  沒敢再多做停留,周梁皺著眉頭,走出了辦公室。

  而齊靖州在處理了一些緊急事務之後,慢悠悠地出了公司往超市去了,他還得給路與濃買零食呢。

  周梁的擔憂他能猜到,他也並不是沾染了權力之後不願放手,只是想要和路與濃在一起,簡司隨的存在就讓他沒法放下心來,要是他散了手中的勢力,到時候拿什麼和簡司隨搶人?

  跟老婆比起來,其他的就放一邊去吧,他之前做的已經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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