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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婉晴的眼眸中閃過了屈辱之色:「未曾,雖用了那些迷情的香料,可每回我一碰他,他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黃氏聞言大驚:「竟是一回也沒成事?」

  劉婉晴點點頭,心裡也愈發哀傷,面上卻自嘲一笑道:「早先我以為世子爺心裡總有幾分對我這個正妻的尊重,後來才明白,他是當真心愛瑩雪,若不是她出身低微,只能做媵妾,他又如何願意將我娶進門來?」

  黃氏見女兒如此頹喪,心頭處生起了一陣刺痛之感。

  這些年女兒在鎮國公府里過的並不好,每每想到瑩雪如此受傅雲飲寵愛一事,黃氏都恨自己恨的牙痒痒。

  若不是她執意要讓瑩雪做婉晴的媵妾,這事兒興許不會鬧到這般田地,鎮國公世子夫人這位置雖然好,可卻比不上女兒過的開心幸福。

  思及此,她的眼眸里染上了幾分淚意:「是娘做錯了事,若不是我硬要將瑩雪塞給你做媵妾,便是姑爺不那般疼愛你,總也會給你幾分正妻的體面。」

  劉婉晴卻蠻不在乎的一笑道:「母親這話卻錯了,若沒有瑩雪這個媵妾,世子爺如何會願意娶我?」

  黃氏一愣,旋即便睜大著眼盯著劉婉晴瞧,待明白了劉婉晴話里的深意後,方才不敢置信地問道:「你這話是何意?難道姑爺娶你,是為了瑩雪?」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只道:「我知你是對姑爺傷了心,可這樣的話卻不能亂說,你們成親前姑爺哪裡會認識瑩雪這個賤婢?」

  「母親不信?」劉婉晴反問道:「那一日是世子爺親口與我說的,他說讓我省省心,別想著與瑩雪爭寵,爭也爭不過,他是看在瑩雪的面上才將我娶進門的。」

  這話著實讓黃氏心如刀絞,她坐在床沿邊的身子微微有些發顫,說出口的話語也失了分寸:「即是如此,便更要儘快剷除這個賤婢。」

  見黃氏情緒這樣激動,劉婉晴雖則沒存了任何害人之心,卻也不想開口勸解黃氏:「母親只量力而行便是了,世子爺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仔細他為了瑩雪六親不認。」

  黃氏此時卻犯了邪心左性,只聽他道:「我雖不是一品誥命夫人,卻也是個正正經經的官夫人,還是他傅雲飲的岳母,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劉婉晴便不再深勸,隔了半晌後,便讓馬嬤嬤將女兒抱了過來。

  黃氏抱著外孫女逗弄了一會兒,方才離開了端方院。

  *

  傍晚之時。

  傅雲飲回府後,便在二門口碑山嬤嬤攔了下來,只說沈氏有要緊事要與他商議。

  到了沈氏的院子後,傅雲飲還來不及細問沈氏有什麼要事要與他商議,便聽得沈氏眉開眼笑地說道:「雲飲,你不必去外頭自立門戶了。」

  傅雲飲怔在原地,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母親這是何意?」

  沈氏忙道:「你父親已經允了將瑩雪抬為平妻一事,咱們阿得往後便是嫡女了。」

  傅雲飲略有些驚訝,按理說以父親的脾性是絕不可能同意此事的,必是母親在背後周旋的緣故。

  只是……

  沈氏方才喜悅了沒多久,便聽得下首的傅雲飲說道:「母親,請恕孩兒不孝,這鎮國公府我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沈氏被他這話驚得立時便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只著急忙慌地說道:「這又是為何?你父親已經允下了此事,瑩雪為你生的兒子往後便是嫡長子了。」

  「孩兒想離開鎮國公府,是自信能靠著自己的本事養活瑩雪她們母子,也是不想再受制於人,連睡在誰的房裡也要任旁人做主。」說到尾處,傅雲飲已是嘆氣連連。

  沈氏自然知曉傅雲飲口中的「任旁人做主」是什麼意思,他不過是不滿傅善勻逼著他宿在劉婉晴院裡罷了。

  可劉婉晴到底是他的正妻,他總要給劉婉晴一些體面才是。

  沈氏便急切地說道:「婉晴本就是你的正妻,你宿在她房裡又有什麼不對?」她雖心急如焚,不想讓長子去外頭自立門戶,卻也注意了說話時的分寸,並未說出些難聽的話語來。

  可傅雲飲卻語氣淡漠地說道:「母親也知道我碰不了旁的女子的毛病,每每宿在端方院後,我皆會難受上好幾天……」

  沈氏自然明白傅雲飲一點也不喜劉婉晴這事,她便是為了遂他的心意,才會讓傅善勻允了抬瑩雪為平妻一事。

  沈氏自忖自己已為了傅雲飲讓步良多,可傅雲飲卻仍是要去外頭自立門戶,一時間,忍不住怒從心起:「你若要帶著瑩雪出去,那婉晴要如何自處?你們的女兒又當如何?」

  「她是正妻。」傅雲飲容色肅穆地說道:「這一點不會改變,若她願意與我一起出府,我便錦衣玉食地供著她,若她不願,便讓她留在鎮國公府里吧。」

  沈氏仍是惱怒不已:「父母尚在人世,你卻要出府自立門戶,你的眼裡可還有我們這對父母?我悉心教養你二十餘年,臨了了你卻要這般不孝不義嗎?」說到最後,沈氏的聲音里已帶著些哭腔。

  傅雲飲卻不為所動,只對著沈氏拱手行禮道:「還望母親成全。」

  「我不成全。」沈氏潸然淚下:「若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便不許去外頭自立門戶,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傅雲飲瞧見了沈氏臉上的兩行清淚,心口忽而染上了幾分酸澀之意,他便道:「母親,二弟剛出生那一年,父親被派去了西北,您怕祖母給父親納的那兩個良妾會影響了您的地位,便拋下了尚且五歲的我一併往西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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