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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滿粗糲的指腹覆來,那薄薄一層抱腹輕而易舉地落下。

  他隱忍著,過去二十幾年裡,他從未與任何女子這般親近過,雖說平日在營中也總能聽得一些葷話,可當真付諸於行動時,他嘗試了好幾次卻不得要領。

  以至於不得不停下,伏在一旁大口喘著氣,既挫敗又好笑,喑啞著嗓音低喃道:「妧兒,我不會……」

  聽清他的話後,姜妧霎時面紅耳赤,心中有些猶豫,不過想起顧娘娘的叮囑,她忍著害羞,按著昨兒晚上在避火圖上看過的畫像指引著他。

  ……

  月上柳梢頭,這晚,房中的大紅喜燭輕輕搖曳,直燃到天明。

  作者有話說:

  真的無語了啊BBZL ,審核你告訴我這哪裡有違禁的???真服了!!!改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標的位置都不一樣,到底有沒有一個標準?

  第53章 、新婚燕爾

  卯時天未亮, 陸綏便醒了。

  床榻內里的小娘子還睡得香熟,他合攏中衣,又在一側靜躺片刻, 撐著下顎側目看著她的睡顏,感到心安極了。

  一刻鐘後, 他起身走出居室, 崔四已在外頭侯著了。

  實則崔四原本也想偷個懶, 但想到自家主子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每天雷打不動這個時候起,他也就不敢怠慢, 這不,果真就叫他猜對了。

  陸綏理著外衫衣領走下石階, 崔四忙跟上去, 一壁問道:「郎君, 您這新婚燕爾的, 待會兒還要去軍營嗎?」

  「不去。」

  「那您這麼早起來做什麼?您不多陪陪……夫人嗎?」

  陸綏扭頭瞥他一眼,從他手中接過風燈。

  「不必跟著了。」

  撂下這句話後便自顧自地往院後頭的竹林走。

  崔四摸摸腦袋, 沒想明白自個兒哪句話說錯了。

  ……

  姜妧醒來時天已大亮,甫一瞧見房內陌生的陳設她還有些不習慣, 等春汐她們抿著唇笑著走進來向她請安時,她忽的想起昨兒夜裡的情形來, 當下又跟被火燙了似的, 整個人縮在衾被裡, 軟綿無力地問了句:「將軍呢?」

  「大將軍一早就起了,在院中練了會兒拳腳,然後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她點點頭, 越過半開的木窗看了眼外頭, 眼見的日頭高升, 不禁心裡咯噔一下。

  「都這個時辰了,怎麼也沒人叫我?耽誤了敬茶可如何是好。」

  嵐芝見她急匆匆地從榻上爬起來,忙安撫道:「娘子莫慌,將軍走時吩咐奴們莫要擾了您的清夢,等您什麼時候睡醒了,什麼時候再伺候您洗漱,對了,將軍還說,待會兒他回來跟您一塊用早膳。」

  聽得這番體貼話,姜妧猛鬆一口氣,不過新婚婦敬茶是大事,她不敢再拖延,拖著酸軟的身子起了身。

  上妝時,春汐想起件重要的事,猶豫片刻後還是覺得該把這事說出來。

  「娘子,奴從府里的丫頭那兒聽說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春汐瞧瞧外頭,壓低了聲音:「昨兒宮裡來了幾個太監,說是替陛下給將軍和您送新婚賀禮,送的還是一對上等玉如意。咱們夫人自是以禮相待,後來,那太監當著賓客們的面把那裝賀禮的盒子給打開了,結果,那盒子裡的玉如意竟然斷成了兩截,這可把國公爺給氣壞了。」

  「你是說,陛下送我們一對斷的玉如意?」姜妧蹙眉問道。

  「沒人敢說是陛下有意為之,那太監裝模作樣地說送來時分明還好好的,還說定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言之鑿鑿地要回去稟告陛下。」

  春汐越說越氣,「偏偏咱們還不能拿那執事太監怎麼著,奴聽說,當時謝世子險些親自動手把那太監揍一頓,不過最後被咱們將軍給攔住了BBZL 。」

  「後來呢?」

  「院裡的丫頭們轉述,當時大將軍冷冷地笑了笑,將那斷裂的玉如意收下後,對那領頭的太監說,『公公有勞了,近日寒氣重,回去路上注意腳下』,那太監囂張跋扈不以為然,結果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

  春汐神神秘秘地湊近後悄聲道:「奴聽說,昨兒夜裡那為首的太監失足落水,溺亡了。」

  在一旁聽得認真的嵐芝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這不會是咱們將軍……」

  姜妧及時「噓」了聲,打斷道:「別亂說。」

  話音剛落,門外有僕人道了聲「郎君」,不多時,銅鏡里多了道玄色身影。

  姜妧攏好頭髮,吩咐道:「先下去吧。」

  倆丫鬟退下後,陸綏走過來,在她身後站定,她沖銅鏡里的人笑笑,抬手從妝奩盒子裡取出兩對耳環,一對是水滴形狀的鑲金白玉耳墜,另一對是圓環碧綠翡翠樣式的。

  舉到耳垂旁,眉眼彎彎地問:「三郎,這兩樣哪個好看?」

  陸綏凝目望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瓣,眼前忽而浮現昨夜的纏綿一幕,不由自主地滑動兩下喉結,沉著聲應道:「都好看。」

  姜妧癟癟嘴,道他敷衍了事。

  「我總不能兩隻耳朵各戴一隻吧?我不管,你得給我選一對出來。」

  他稍怔,轉而垂眸認真思索起來,最後指指那對白玉的,道:「這個似乎跟你今日穿的衣裳更貼合一些。」

  姜妧瞅瞅自個兒身上的煙青色海棠紋羅襦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叫他個整日待在營中雙槍弄棒的大男人選女子首飾當真是為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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