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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是不是亂說,陛下心中明白。若不是確認,臣也不會冒著大不韙進宮剷除那妖女,可惜,」他搖搖頭,語氣頗為遺憾,「妖女畏罪自焚,連帶著整個清瑩宮化為灰燼。」

  他把自己說成了忠君愛國的忠臣,將所有罪名推給一個弱女子,如此也解釋了為何他的玉佩掉落的清瑩宮。

  廖遠中冷哼一聲,頗有些仗著自己的身份:「陛下一向端方持重,怎會做出這等糊塗事?」

  「大膽,」丞相斥了一聲,「廖太師雖身為陛下長輩,但也不可如此無禮。」

  傅元承看著兩邊又要吵起來,不管是一大群人還是幾個人,這些官員總能吵起來。有時候,這金鑾殿活像是街坊中的菜市場。

  「都住嘴!」他淡淡一聲將爭吵壓下。

  他想到廖懷會反擊,可是沒想到頭來還是利用女人。就像多年前一樣,這位平西候自覺手段了得,不過就是欺負女人罷了。當然,他沒拿冬至的事出來說,可見還是顧忌的。

  「平西候說瑩美人是罪臣妻?」傅元承看著廖懷,眼神凍住一般,「仔細說來聽聽?」

  廖懷沒想到傅元承會想細講,這種事他以為他會藏住。畢竟他有一個英明的帝王稱號,斷不可能為了個女人而毀掉。

  「慶德侯府穆家,那女子是穆明詹的妻子,泰臨蔚氏女,蔚茵。」他也乾脆說出。

  傅元承頷首,並不否認,所有他做的他都會承認。更何況,他要幫著她恢復名姓,就不會一直為她遮掩。

  「瑩美人的確叫蔚茵,」他坦然一笑,「可她並未嫁給穆明詹。」

  眾人一驚,也就是說那女子的確是和穆家有關,嫁過人。

  「陛下?」丞相一急,上前勸阻。

  傅元承抬手制止,看著廖懷繼續道:「你們說看見穆明詹娶蔚茵了?迎親了,拜堂了?」

  幾人相互看看,那日是有去侯府吃喜酒的,所以知道當時的情景。要說迎親,嚴格來講不是穆明詹前去,只是迎親仗隊將花轎接了回來,拜堂就更沒有了,新郎都沒見著,說是轎子直接抬進的後院。

  如此看來,到也不算是真正的拜堂。可花轎還是進了門的,眾人所見。

  「陛下,臣沒見到拜堂,當日也沒見到穆明詹。」一名官員開口回到。

  「當然不會看到,」傅元承對廖懷笑笑,沒有一絲溫度,「因為那時的穆明詹早就逃離了京城。」

  眾臣一驚,著實詫異:「穆明詹不是死了嗎?」

  「朕知道的,他沒有死,」傅元承也不急,與廖懷慢慢相鬥極有樂趣,「平西候這不就是從穆明詹那兒知道的消息嗎?」

  廖懷眼睛一眯,方才意識到自己掉進了傅元承擺好的套中:「臣不知。」

  「你不知?」傅元承臉色攸然冷下,「朕可有十足的證據,證明平西候你同穆明詹勾結。」

  「這,」丞相心裡來回盤算,突然反應上來,這是傅元承要動手了,就這麼毫無徵兆,「慶德侯府是謀逆,若平西候與之牽扯勾結,那……」

  那也是謀逆。

  「啪啪。」傅元承雙掌拍響。

  下一瞬,鏗鏘的腳步聲伴隨著鐵甲的摩擦上,整座金鑾殿瞬間被羽林衛包圍,森森的槍頭刺出來。

  廖家父子一慌,萬沒想到傅元承動手的如此直接,甚至連說的藉口都很牽強。可他就是動手了。

  「舅父,你可以反抗。」傅元承經過廖懷的時候,小聲道。

  「陛下如此也該給個理由。」廖遠中雙目圓瞪,誓要一個說法。

  傅元承走到御座前,玄色龍袍,高高站立:「理由?穢亂宮闈可以嗎?」

  今日的事實屬匪夷所思,連幾位臣子都有些發蒙,丞相更是在心裡不停梳理著這是怎麼回事。

  傅元承掃了一眼眾人,繼續道:「諸位說蔚茵的事,她沒有成親,穆家家譜上也沒有她的名字,這件事安明道長可以作證。」

  安明是侯府太夫人,也是皇族的一位郡主,話自然是可信的。

  眾人看著傅元承,其實想知道他所說的穢亂宮闈為何事?這個平西候到底做出了什麼?

  「平西候廖懷,當年私通宮中女官、宮女,甜言蜜語哄騙,已得到宮中消息,」傅元承坐回御座,「有的女子懷孕,不是逼著打胎,就是將人毒死。」

  「陛下,臣未做過!」廖懷想要上前,羽林衛的銀槍擋在他面前,「陛下有何證據?」

  「當然有,」傅元承不緊不慢,手往龍頭扶手上一搭,「廢宮中還埋著幾具屍體,再者,朕在清瑩宮的女官,你為何要抓去?」

  范嶺適時地走到前頭來,對著大殿道:「陛下吩咐,幾位大人時候可以去廢宮看看。至於證人,咱家也算一個。」

  所有人看去廖懷,就連廖遠中也滿臉的不敢置信。

  前頭,范嶺在講著他剛進宮那會兒,被分去偏僻地方灑掃,看見了廖懷如何將人掐死……

  。

  夜風清涼。

  正屋中,蔚茵攙扶著太夫人進來,就是現在的安明道長。

  老人家一聲青灰色道袍,腰身稍顯傴僂,腳步緩慢:「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該我去看您的,還要您老遠從雀屏山過來。」蔚茵扶著人坐下。

  婆子斷了茶水瓜果上來,隨後退了出去,留下兩個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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