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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京城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敢做這些小動作,真當他這個攝政王是死的啊。

  青蘿在心裡嘆息一聲,其實也不能說是這些貴族膽子大,就算小溪治下多麼嚴明,這也不過先帝去了的第三個月,大多數貴族還沒從過去醉生夢死的時代里醒來。

  從小女孩家裡走出來時,越九溪沉默得讓青蘿都有些擔心。

  「小溪……?」

  大大的手掌裹挾著她的手掌,掌心灼熱,他忽而開口:「青姐姐,是不是我還不夠嚴明?」

  青蘿怕他鑽牛角尖,緊緊地牽著他的手,告訴他:「昔日有個帝王熱愛給貪官扒皮,可也不見得貪官少了幾位。還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以後他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他眼角的紅慢慢地褪去,他點點頭,轉而又笑了一下,眉眼舒展開來,「有青姐姐這朵解語花在身畔,心中歡喜。」

  青蘿白他一眼,「竟敢揶揄我,看打!」

  她伸出手就要撓他痒痒,他伸出手就擋住了,兩人笑鬧著,他伸出手臂把她攬入懷中,下巴輕柔地抵在她雪白柔膩的額頭上,柔發瘙癢著下頜,他的心裡流蜜似的甜美,恨不得就讓時光停留在這一瞬間。

  「我不想去落仙坡了。」

  他疑惑,「是那些人做的事,和我們沒有干係?」

  青蘿搖搖頭,枕在他炙熱的胸膛,輕言細語地說:「一想到為了賞梅,影響了人們的生活,還不如在府里和你一起在風爐前喝青梅酒,下下棋。況且,只要你在身邊,在哪裡都好,我都心滿意足。」

  越九溪很少聽到她傾訴衷腸的話語,喜不自勝,嘴角都忍不住上翹,環著她蠻腰的手臂溫度都上漲了些。

  「蘿兒。」

  「所以,咱們回去吧。你儘早處理了這件事。」她眨眨眼睛,從他懷裡起來,踮起腳尖在他下頜上印上一個吻。

  越九溪墨玉般的眼睛裡很深,摻雜著很多種的情緒。

  下頜上的吻,殘留著她唇上的香,叫他魂牽夢繞。

  「好。」

  他又遺憾地嘆息了一聲,「其實想陪你看紅梅,還有別的一件事。」

  看他的臉色,的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青蘿好奇地問:「什麼事?」

  他直直地望著她,那雙狹長的眼睛裡幽深又綺麗,仿若一雙銀閃蝶停駐在他眸瞳中,流動著脈脈深情。

  他牽起她的手,抵在唇邊一吻,她一個激靈,有些受不了,連聲音也跟著顫微,多出了女子的嬌嬌媚媚。

  「怎麼不說話?」

  驀然,眼前異常俊美的男人笑了一下,笑得尤其溫柔,帶著一點寵溺和無奈。「蘿兒,古人詩中說,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願此生與我共白首……」

  他的聲音也跟著有些緊張,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眼裡只有她的身影。

  青蘿眼底濕熱,雙手卻被他握得那麼緊,他在害怕,他的在意,她全部都能感覺得到。

  她又怎麼說得出一個不字呢。

  她一直沒有說話,他抿緊了唇線,眸光震盪,卻一直甘心地等待著。

  直到她紅唇一合,定定地說:「自然是……」

  「願意。」

  他激動地把她擁入懷中,完全不像是以往那個沉穩又深沉的人人畏懼的攝政王,只是一個終於得到愛人眷顧的有情人。

  天兒忽而墜下細絨般的雪花,他們出來時並沒有帶傘,任那細雪落在發間,青蘿還笑著說:「你看,你想要的白頭,老天爺給你送來了。」

  越九溪:「……這不算。」

  長安和長寧在官道上等著,看著走過來的他倆,雪花兒墜,兩人都瞪大了眼睛,連忙舉起了傘送過去,卻被自家王爺搶了去,打在頭上,往郡主頭上傾倒,他自己那邊反倒是遮得很少。

  對視間,勝過千言萬語,旖/旎纏綿,蜜般的甜。

  長安和長寧也來往眉眼官司,「王爺和郡主不是去落仙坡賞梅,這麼快就回來了!」

  「王爺他們出去半個時辰都不到……」這談戀愛的酸臭味啊,越來越濃了!

  兩人大眼對小眼,也沒研究出個怎麼來。

  這邊,越九溪拂去了青蘿發間眉上的細雪,扶著她坐上了馬車,然後才對長安把剛才在小柳村中遇見的事情說了。

  長寧知道自家王爺的為人,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等回到了京城之中,就立即馬不停蹄地根據落仙坡的紅梅開始順瓜摸藤,扯出了一片民脂民膏養得肥膩的貴族,下馬了諸多睜眼瞎的官員,這一冬攝政王雷厲風行,順帶清理拔冗的朝中官員派系,整個京城中的官員人人自危,清臣和御史們卻拍手稱歡。

  而在京城年關前,更有一樁事,引發了世卿貴族們中的關注,那就是一直冰清玉潔,身邊連個通房也沒有的攝政王終於想通了,要於來年春天娶妻。

  這未來的攝政王妃來頭便是客居在王府中的安慶郡主。

  大家吃瓜頓起,卻不敢胡言亂語,畢竟這位安慶郡主背靠定國公府,更有定國公夫人和老夫人的寵愛。

  而攝政王對安慶郡主的心意,只要不是傻子,心裡有點數的都清楚。否則為何這些年來桃花無數的安慶郡主卻一點消息兒也沒有,就等在這裡呢。

  他們這婚禮一定下。

  這下,不只是京城中的女子扼腕痛惜,京城中的公子們也同樣是眼紅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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