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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有勞小溪你了。」青蘿也沒有太過留意,她笑了一下, 便去洗漱了。婀娜纖細的腰身落在少年眼中, 他眸子有些沉鬱, 她什麼也不知道啊。

  他當然知道,青姐姐只把他當做一個可憐的孩子看待, 可是他……現在好不甘心。

  他想要的更多。有時候,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麼, 可是就在這一個早晨,他朦朦朧朧、隱隱約約知道了, 他一直渴望的是什麼。

  他沒有去深深挖掘。

  因為他也害怕。

  青蘿去洗漱時,看見了掛著杆上曬著的白色被單, 她愣了一下, 看著那濕漉漉的被單, 忽而明白了。

  她就說,他起這麼早作甚。原來是……

  她嘴角一翹,忍不住好笑, 真是吾家有兒郎初長成了啊。

  用早膳的時候, 青蘿倒是很淡定, 她夾著面吃著, 忍不住看了看對面的少年。見他眼瞳清亮,面容白皙,認真吃著面,姿態說不出的賞心悅目。顯然,那事對他來說就是普普通通啊,抱著老母親心態的青蘿,欣慰地點點頭。

  小溪,長大了。

  而她那麼直接的視線,越九溪是想不注意都難,他硬著頭皮努力忽視,可他終究只是一個少年,又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對方那肆無忌憚、帶著欣慰微笑,明顯就是拿他當做孩子,更何況本來就因為做了那夢心虛,一大早上的心頭不寧。

  「小溪,你……長大了,不過有些事還是要克制的好。」作為家長,青蘿也有些糾結,好不容易才措詞了這麼一句,是作為提醒。畢竟作為現代人的她,也知道這種事多了可能會傷身,小溪身邊有沒有成年的男性長輩,所以她還是得提醒一下。

  這句話響起在耳畔時,越九溪簡直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雷霆劈開了一樣,手腳的動作都不聽他使喚了,他的靈魂和身體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一瞬間從脖子燙熱到臉頰,他低著頭,囁嚅了一聲,都不敢看她了。

  直到她又說:「不過,你……夢見的是誰啊?」純粹就是有些小小八卦。青蘿那張清麗無雙的容顏往他湊近,帶著一些調侃的笑意。

  越九溪也有些火冒上來了,他重重放下筷子,語氣冷冷薄戾。「我吃飽了。」

  青蘿也他這個動作驚到了一下,猶豫地看著他,「好。」怎麼就生氣了?看來真的是青春期到了,特別容易生氣呢。

  「小溪,你一會兒是不是要去碧玉妝?」在他出門前,青蘿問了一下。

  越九溪冷淡地應了一聲。

  青蘿摸了摸鼻子,真是搞不懂他在什麼氣,「小溪,我一會兒去接霜兒,午飯應該不回家吃了,你自己……去酒樓吃一下?」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反而讓越九溪更加不舒服了,他們之間有這麼生分嗎?精緻俊秀的眉眼在晨光下都顯得有些冷銳,「青姐姐,我知道了,去接霜兒啊,青姐姐真是在乎她呢。」

  酸酸的語氣。

  青蘿有點懵,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少年匆匆地說了一句「我先走了」,便出了門。

  白皙的臉龐側容都是冷著的,薄紅的嘴唇高高地抿著,十分地不快。

  這是落在青蘿眼中最後的一瞥。

  真是和炮仗似的,就差一點就可以燃了。青蘿無奈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他。

  不過她把霜兒接回來以後,一連好幾次都是這樣尷尬的氣氛,就連霜兒都感覺得到了,還問她是不是惹了小溪哥哥生氣了。

  青蘿無語,摸了摸霜兒的腦袋。

  畢竟是成長期,有些小脾氣也是可以容忍的。不過她還是小心叮囑了霜兒,這段時間一定別對他生氣。

  霜兒眨了眨眼睛,難不成小溪哥哥生病了?

  她也小心翼翼地對待著越九溪。

  被兩個女人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態度對待了著的越九溪本人,同樣覺得這幾天的他有些矯情了。

  他煩惱地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可是一看到青蘿時,就忍不住彆扭和尷尬。同時心裡很不甘心,為什麼她說起那件事來,就和個沒事人一樣啊!

  心裡甜蜜又苦澀。

  定國公府,魏老夫人看到金玲嬤嬤查到的種種證據後,淚如雨下,若不是金玲嬤嬤扶住,差點就連站也站不住。

  她就知道,小太孫,她的外孫慕淮並沒有離開她。乃是上天垂憐,又把他送到了她的身邊。

  「小姐,奴婢查到了當年在東宮中侍奉的一個奴婢,當年發生那件事時……便有一個宮女趁機將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太孫放進了木盆里隨著溪流而下。」

  「這個名喚越九溪的少年如此相似雲錦小姐,一定就是當年逃出生天的小太孫。小太孫這些年都過得太苦了啊,好在今年遇上了青姑娘,否則啊,奴婢實在是……實在是……」金玲嬤嬤說著,也擦著眼角的淚水,實在是說不出來了。

  魏老夫人拿著書信的手都在顫抖,她的雲錦和淮兒一樣都是命苦的人啊。「青姑娘是好孩子,若是這一次沒有她,恐怕我到臨終之前,都無法見到淮兒一面啊,去見他的娘親都沒臉。」

  金玲嬤嬤安慰道:「小姐,皇天不負有心人,小太孫終於被我們找著了。」

  「金玲,這些東西全部都燒了,暗衛們也都給我封口。我會找離兒商議,如今皇帝聖心不在定國公府,淮兒的事情必須得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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