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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牧喝下藥後,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人已經甦醒了,雖然呼吸還比較弱,但至少已經能開口說話了。

  幾個太醫自然沒有聽過冰雪飲這種毒藥,更別提解藥怎麼做了。曹清越瞪了一眼還在愣神的太醫,「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照著同樣的藥方去熬一份,給皇上端過來,要你們都不知道幹什麼吃的。」

  太醫們擦擦自己頭上的汗,挨罵總比掉腦袋好,不管是誰,能把皇上救過來,也算能救他們一命,他們紛紛跟柳筠拱手拜禮,果然還是高手在民間。

  宋潤庭喝完藥後,大概過了兩刻鐘才有甦醒的跡象,不過僅僅是睜了一下眼,就又睡過去了,太醫檢查完之後,說已經沒有大礙,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裴晟並不想在這皇宮裡多呆,「皇后娘娘,臣就先帶著父親回府了。」

  曹清越起身,「裴將軍身體看著還有些虛弱,就不要來回折騰了,高仕喜,你把清心殿給收拾出來,讓裴將軍去那裡休養,讓人好生伺候著,不得出半點差錯。」皇上還沒醒,他們就想走,可沒那麼容易,萬一皇上出了問題,連個背鍋的都沒有,「這位小大夫,年紀不大,醫術倒挺厲害,今夜就暫且留在這裡,那群太醫是指望不上了,皇上的病情還要多靠你。」

  裴晟和宋子凌對視一眼,宋子凌開口,「還是皇額娘想得周全。裴晟,你去清心殿照顧裴將軍。我留在這裡和梅大夫一起照看父皇,劉太醫也留下,父皇的身體情況總歸你更了解。今晚也要辛苦皇額娘,父皇如果醒了,看到皇額娘的話,心裡應該會更高興些。」既然她不想讓人安生,那索性所有人都不要安生了。

  宋子凌最後一句話把已經打算回自己殿的曹清越給堵了回去,她嘴角動了幾下,也沒想出什麼推脫的話來,有什麼能比讓皇上高興更重要,這個宋子凌,以前真是小看了他,會咬人的狗不叫說的就是他。

  裴晟肯定不放心父親一個人在清心殿,但他也不放心柳筠一個人留在這裡。宋子凌低聲跟裴晟說,「有我呢,指定不會讓嫂嫂受一點氣少一根頭髮,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

  柳筠自然知道他的擔心,「你安心照看父親,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有任何事情,立刻讓人去清心殿叫我。」

  宋子凌再三保證後,裴晟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前半夜相安無事,曹清越在外殿的軟塌上休息。宋子凌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劉太醫正拉著柳筠小聲地探討著醫術,劉太醫是個醫痴,通過這次事情,他深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後半夜快要天亮的時候,宋潤庭醒了,在他床榻邊跪坐著正在打盹的高仕喜,聽到動靜睜開眼後,急忙起身,「陛下,您醒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宋潤庭掙扎著要起身,高仕喜忙把金絲軟枕靠到他身後,宋子凌和劉太醫快步走到龍塌前。

  柳筠在遠遠的暗影里站著,並不上前,他昏迷的時候,她仔細看過他的臉,自己的眉眼處真的與他有幾分相像,可他對她來說,依舊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就算有血緣關係,也只是一個陌生人。

  宋潤庭喘了幾口氣,「朕身上的毒是誰解的?」

  高仕喜尖著一把嗓子,「小梅大夫,還不快來拜見陛下。」

  宋子凌給她使眼色,示意她上前,柳筠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下跪行禮,把頭深深地埋下去,「草民梅三叩見陛下。」

  第72章

  「朕身上的毒是你解的?」宋潤庭看著下面低頭跪著的那個人。

  「是的,陛下。」

  「你可知朕身上中的是何種毒藥?」

  「回稟陛下,是冰雪飲。」

  「好,很好,」宋潤庭連說了三聲很好,「來人,把此人給我拿下。」

  眾人都一愣,不知道才問了幾句話,為什麼就要把人給拿下。

  宋子凌擋在了柳筠前面,跪了下去,「父皇,這位梅大夫是從民間來的,對皇宮的規矩不甚了解,如果她回話有不合規矩的地方,還請父皇原諒。」

  宋潤庭不說話,侍衛已經進了內殿,要把人拖出去,柳筠直起身子,看向宋潤庭,「還請陛下言明草民所犯何罪,縱使您是九五之尊,也總該講一個理字。」

  高仕喜倒吸一口涼氣,高喊一聲「大膽!」

  「你是李若芸的什麼人,還是李若雷的什麼人?」宋潤庭眯著一雙眼睛,時不時咳嗽兩聲。

  柳筠道,「草民與二人並不相識。」

  「你說你與他們並不相識,那你怎麼會知道冰雪飲,你還知道冰雪飲如何解?」

  「回陛下,這是草民從醫書上習得的。」

  「撒謊,這種毒不可能出現在醫書上,這個世上知道這種毒的也就幾個人。」宋潤庭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柳筠的臉,她在燈光下逆著光影,他看不清楚,「你到前面來。」

  縱使柳筠不想,她後面的侍衛已經提著她往前走了兩步。

  「再前。」宋潤庭語氣里已經凝結了冷氣。

  宋子凌跟門口的小太監使眼色,讓他去清心殿找裴晟。

  侍衛直接提著柳筠來到了龍塌前,宋潤庭端詳著她那張臉,給出了自己的結論,「你易容了,你到底是誰?誰教你的易容術?」隔了半響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認識李若絮?」

  能一眼識破自己易容術的人並不多,柳筠想到一件事情,她之前有問過母親,易容術是跟誰學的,母親只說是一個故人,有沒有可能,這個故人就是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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