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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就算被人打得頭破血流都沒有再哭過一次。現在在他面前,當年那種感覺又湧上了心頭,仿佛在他這裡,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裴晟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怎麼這麼能哭,美漓都沒你能哭。」裴晟自然喜歡她這樣全身心依賴自己的模樣,可她這幅消沉的樣子又讓人心疼。

  柳筠也覺得自己很丟人,又不是什麼三歲小孩,怎麼可以哭成這樣,她調整自己的呼吸,眼淚雖然止住了,但是抽泣聲卻停不下來。她這樣極力忍著樣子更讓人憐惜,他拉住她的手腕,勾到自己頸上,輕拍著她的背,「哭吧,你哭起來比別人更好看一些,所以可以多哭會兒。」

  柳筠捶了一下他的背,情緒在他的安撫下漸漸緩了下來。裴晟哄人不算太有經驗,看她小貓一樣,窩在自己懷裡,心裡的成就感用言語根本無法形容,星河月辰,世間萬物,都不抵身邊有一個她。

  「今晚要不要看一場戲?」裴晟問。

  柳筠不解,紅著一雙兔子的眼睛抬頭問他,「什麼戲?」

  「舊友重逢的大戲,應該會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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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芸看到被人帶進來的李若雷的時候,心裡一驚,等押送他的人走了之後,她急步走到他身邊,「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你抓進來了,我要怎麼辦?」

  李若雷表面上氣定神閒地在地上盤腿而坐,其實心裡已經罵人了,我到這來至少還有機會活命,現在如果被東黎那邊抓到,那才是死路一條,直接被碎屍萬段都不為過。

  「你沒把烏月的解藥給到他們吧?」李若雷問。

  李若芸氣急敗壞,「我傻嗎?」

  「那不就行了,只要烏月解藥在手,你還怕出不去。」李若雷暗罵她蠢。

  兩人互相看對方不對眼,離了八丈遠,各自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兒,李若雷沒有忍住,「要不是你的人辦事不利,我何至於要自爆身份,冒這一趟險。」

  李若芸回他,「如果你不是非要那張地圖,肯把那幾封信早點給我,大皇子早就當上皇上了,那個時候整個北朝都是我們的,還差你那一座金山銀山。」

  李若雷壓低聲音,「那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更何況,他現在都不認你這個娘,你以為他當上皇上就肯認了,你那個大皇子跟皇后是一條心的,他當上皇上,太后是人家皇后,可不是你,他們現在只是利用你,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信不信,他們轉手就能把你給滅口,你在你那位陛下身上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多。」

  李若芸哪裡肯聽他這麼說自己兒子,「他身上留著我一半的血,他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都沒見過人,憑什麼這樣說他。」

  「那更完了,你都這麼毒了,他不得更毒。」李若雷嗤地一笑。

  「我怎麼毒了,我要是毒,當年還會幫著你逃走?」

  「別以為我不知道,阿風身上的烏星都已經解了,你還是不肯放過她,她到底跟你有多大的仇,不就是當年阿絮走的時候,帶了她,沒有帶你嗎,可也是你自己選擇不走,留在你那位陛下身邊的。」

  李若雷得知李若風死的時候,就知道李若芸這個人靠不住。

  第66章

  「怎麼,殺了你的老相好,心裡不舒服了?」李若芸諷刺一笑。

  李若雷看到她那張臉就覺得噁心,「毒婦。」

  李若芸冷笑,「我毒?當年我們幾個是不是發過誓,要永遠追隨主子,永遠不背棄彼此,結果她們兩個說走就走,是她們先背叛了我。」

  「不走,難道要跟你一樣,被他玩完,轉頭給扔了,要不是你肚子有了種,皇后又恰好需要一個孩子,你以為你有命活下來。」

  「如果不是她們執意要走,主子就不會對我們失望,那主子也不會把對她李若絮的火發到我身上,我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境地。」李若芸咬牙切齒。

  李若雷覺得跟她根本說不通,她根本不懂宋潤庭對李若絮的心思。

  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嫉恨李若絮的藉口,她明明知道宋潤庭是什麼樣的人,假仁假義的面孔下黑心又黑肝,自己被皮相迷惑了心,上趕著往上送,最後落了這個下場,還把所有的錯都算到李若絮身上。

  如果他知道烏星是用到李若風身上的,他當初說什麼都是不會給。造化弄人,當初一塊紅薯都讓來讓去生怕對方少吃一口的四個人,最後卻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最緊要的是拿到地圖,本來他對地圖可有可無,他在東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了地圖裡的那批寶藏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情。但現在,他和太后的事情被發現了,只有拿到了地圖裡的東西,依照那個東黎皇叔愛錢如命的性子,沒準還能救自己那個兒子一命,自己或許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烏月什麼時候發作,你見到她了?」李若雷問。

  李若芸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鬧翻,「估計就這一兩天。」

  「那就等著,我不信他們不來。」李若雷重新做老僧入定狀。

  李若芸見他如此篤定,她眉頭微皺,「你把信的事情也告訴他們了?」

  李若雷沒有必要回答她的問題,信是他的,告訴誰給誰由他決定,她沒有權力干涉。

  李若芸聲音變大,「當初說好信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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