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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下一個吃哪個來著……

  正當他準備掏出筆記本來翻看之時,卻見兩青年人先後上了樓,前者一身水色紗袍,眉目顧盼,後者一身牙白衫袍,眸光清潤,二人目光一掃便看到了夏安然,先頭的少年人三步並作兩步上到前來,衝著夏安然一揖,口中卻道「先生怎的來了這家,不是說這家不那么正宗嗎?」

  展昭亦是跟著行禮拜倒「王爺。」

  夏安然一窘,不太明白這兩人來找他所為何事,只是他此時正要離開,便笑著站起,「澤琰、展護衛不必多禮,我正要走呢。」

  「我也是晃到了路邊,見著這一家臨江想來景色不錯,方才進了來,不料廚子同掌柜的都去看升堂了,倒是你二人,怎的也出來了?不去看看一番辛苦的結果?」

  這二人之前為了和包拯裡應外合,花了大工夫混入襄陽王一方,聽說其中更是波折不斷。被他調侃的二人面上卻沒什麼喜色,見他們這般作態,夏安然也有些疑惑「怎的了這是?」

  「有什麼好看的,」卻是白玉堂先開了口,今年不過二十二歲卻已屢獲軍功的年輕人面色淡淡,「看了糟心,白爺恨不得一刀刀剮了他。」

  「五弟,」展昭輕聲制止,只是他剛想要對夏安然說些什麼,便猛然間醒悟面前之人與其自有淵源,自不需要他多做解釋。他有些尷尬,與白玉堂合作辦案以來他早已習慣給年輕氣盛,又性格外露的白三少打個圓場,免得被心眼狹窄之輩記恨上,這幾日又不曾睡好便有些恍惚,竟然將這習慣帶到了夏安然面前。

  再一低頭,他同時發現自己還養成了擋住旁人對白玉堂視線的習慣,這些全由身體操控,自己竟並未注意,現如今見夏安然面上帶著疑惑之色,展昭只側開一步垂眸說道「襄陽王其罪,罄竹難書。」

  兩人這般反應顯然別有內情,看來襄陽王所作所為比他知道的這些更為糟糕,暗地裡頭應當還做了什麼齷齪事被兩個潛伏人員給看到了。

  夏安然沒打算去探聽,他從來都對人世間最為險惡的東西都有天然的避讓意識。

  他默默看了眼自有一股默契的二人,便跟著說「知道此處有更為美味的東西」的白玉堂,沿著漢江大街一路前行,白玉堂和展昭二人帶路,竟是帶他進了個酒肆,裡頭的魚糕格外鮮美,還有魚豆腐、魚丸、魚骨湯,美食很快撫慰了夏安然的心情,只三人吃飽喝足回城時,他目光卻被城中一高樓鎖定。

  沖霄樓雖未全然建完,然則巍峨模樣已經醒目,聽白玉堂說裡頭機關無數,這幾日包拯這邊的人進入試圖拆除,只是工匠被藏,此樓又八面無門,雖猜有暗道,但是至今未曾發現。

  故而每每進入,從免不了見血。

  「機關雖多,卻也不過占據了一個靈巧和接連觸發罷了,也不算什麼。」白玉堂如此評價,只是夏安然看他眼神閃亮,顯然對於破除此機關樓很感興趣,見狀他眸光未動,當日卻尋到了包拯。

  翌日,沖霄樓全面停止勘探工作,蠢蠢欲動的武林俠士們均被制止,以此樓為中心,人員全數遣散,只留下禁軍把衛。

  這一日,自組裝完畢後從不曾真正被使用過的配重式投石器被組裝了起來,此次禁軍隊伍中藏著一支匠人,他們便是來負責記錄數據的,本來夏安然調動這一支部隊是為了預防萬一需要攻城所用,沒想到現在的作用卻是用來拆樓。

  不過對於當地人來說,顯然後者要好上許多。

  沖霄樓建立在襄陽王府的中心地帶,此處侍人已被驅散,外頭也有城牆阻擋無人可窺伺,投石機搬動的時候也是用布罩住,比起大張旗鼓攻城更容易隱藏其存在感。

  秘密武器必須能藏多久藏多久,若是被人仿製了還是有些麻煩的。

  不過如今已經是天聖七年,再有兩年便是原著最重要的一個時間節點,如果可以夏安然不想再此之前出現亂子,只是沖霄樓的一日存在,他一日感覺心緒不安。

  「王爺,吾等亦是具備。」投石隊的領頭人前來匯報,他手上拿著兩面旗子,過一會聲音大灰塵大,只能以旗語來做指揮,此時他拿著一面綠色的旗子興奮不已,這是他們第一次實戰,在京城演練之時總不能放開手腳鬧出太大動靜,故而他們其實也不知道投石器的真正傷害力。

  而這一座襄陽王靜心鑄造卻沾滿了罪孽的大樓作為試金石實在再好不過。

  夏安然遠遠站著,聞言頷首,領頭人綠旗舉起,填裝,發射。

  只聽「轟——」「轟——」兩聲,兩台投石器裹挾就地取材的江石以迅雷之勢砸在了沖霄樓上。

  第一波,沖霄樓扛住了這般攻擊,夏安然袖手而立,聽到邊上的指揮官輕嘖一聲,與負責記錄數據的匠人討論「這硬度,裡頭當時以石砌了。」

  「正好,這硬度比不上尋常石牆,應當也有其半數了。」

  第二輪,第三輪。

  沖霄樓造的再嚴固,然而到底是木結構建築,尤其在片刻後匠人示意眾人朝著一個方向投擲之後很快破損,零碎的部件伴隨著落石灑落在空地中,將修葺精美的地磚亦是砸出了一個個坑洞。

  在場眾人均都沒有過多的情緒,沖霄樓破是意料之中,這些人唯一還在意的不過是沖霄樓用的是何等材料,他們需要以此來計算如果對手是正經城牆又需要多少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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