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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麼人!退下去!」劫持者注意到路天峰的舉動,大喝一聲。

  路天峰張開雙手:「我是來幫你的。」

  「滾,我不需要人幫忙!」

  「你只需要她,對嗎?」路天峰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

  「對!」劫持者瘋狂的眼神中流露出喜悅之情,「我需要她,她也說過愛我一輩子的,但她居然要嫁給別人!」

  路天峰竟然也笑了起來:「所以她無法兌現自己的諾言了,除非她的一輩子就到今天為止。」

  「哎呦,沒想到你還是我的知音!」劫持者咧開嘴大笑起來。

  路天峰和劫持者的這番對話不但讓白卓強和新郎兩人都驚掉了下巴,更把白詩羽駭得面無血色,嘴唇發白。

  「你很聰明嘛,還會用鋁箔紙和木頭做武器。」路天峰看清楚了劫持者手裡拿的「匕首」並不是金屬製品,很快就想明白了,「只有這樣才能瞞過金屬探測儀的檢測,把東西帶進來。」

  「不要再走近了,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她!」劫持者終於注意到路天峰離自己越來越近,警覺起來。

  可憐的白詩羽已經支持不住,暈了過去,身子軟綿綿地倒在劫持者懷中。

  路天峰站在原地,說道:「可惜你現在用的殺人方法不對。鋁箔紙和木頭經過多次打磨,確實能做成足夠尖銳的武器,但這種武器有個缺點,就是刃口非常容易損耗,能夠造成的創口面積很小。」

  劫持者一手攬住白詩羽的腰部,另外一隻握著自製匕首的手則不停地顫抖著。

  「什麼……什麼意思?」

  路天峰比畫了一個割喉的手勢:「用真正的匕首割喉,創口足夠深足夠大,才能造成無法搶救的大出血,而用你這把匕首割喉的話,雖然能割破肌膚,她也會流血,但只要包紮一下,就不會有事了。」

  劫持者的手顫動得更厲害了。

  「你幹嗎跟我說這些東西!」

  「因為你要殺人,就應該用匕首刺穿她的心臟,心臟和氣管不一樣,再小的創口都很難搶救。殺人也要講究專業性的,懂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滾開!滾!」劫持者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匕首也下意識地離開了白詩羽的咽喉,改為指向她的胸前。

  路天峰退後了兩步,然後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劫持者大叫一聲,匕首狠狠地往下一插,圍觀群眾紛紛扭過臉去,不忍看見這血濺當場的慘劇。

  「嘭」的一聲悶響,只見路天峰一記勾拳,已經將劫持者打倒在地,接著反剪了劫持者的雙手,死死地控制住他。

  「快來幫忙!」路天峰大喝一聲,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士連忙圍上前,七手八腳地將劫持者五花大綁起來。

  白卓強第一時間撲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兒,雖然她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但胸前的婚紗依然是一片雪白,並沒有任何血跡。

  那把匕首竟然沒有刺傷她,莫非是奇蹟?

  「到底怎麼回事……」白卓強抱著失去意識的女兒,戰戰兢兢地問。

  路天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道:「沒什麼,他只是上了我的當而已。」

  因為鋁箔紙和木頭製成的武器,能夠藉助鋒利的刃口完成「切割」動作,卻很難像真正的金屬刀刃一樣用於「刺入」。就像日常生活中,一張邊緣鋒利的普通列印紙可以輕而易舉地割傷人的手指,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像刀子一樣刺入身體。

  所以路天峰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阻止劫持者使用「切割」的動作,並誘使他手中的匕首離開白詩羽的咽喉要害。只要做到這一點,白詩羽就幾乎不可能受傷,再加上她身上的那套婚紗胸前的花紋繁複,起碼有好幾層布料,哪有那麼容易刺穿?

  當然路天峰來不及向白卓強解釋這些了,當務之急是找到駱滕風。

  「各位,報告位置。」

  「我在露台,樊敏恩在這裡。」童瑤說。

  餘勇生和黃萱萱也匯報了各自監控對象的情況,張文哲在酒店的吸菸區抽菸,高緲緲則在大堂呆坐著,不知所措。

  「駱滕風呢?誰見到他了?」

  沒有回答。

  「還有陳諾蘭,有人看到陳諾蘭了嗎?」

  還是沒有回答。

  「該死的!」

  路天峰踢了踢旁邊的椅子,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然後開始撥打駱滕風的手機。

  9

  幸好手機一下子就接通了。

  「駱總,你在哪裡?」

  「我?在工作人員的休息室里。」駱滕風的語氣倒是平靜得很,「別擔心,你的女朋友也在這裡。」

  路天峰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們怎麼會跑到那種地方去了?」

  「外面的騷亂結束了?那我們現在回去吧。」駱滕風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

  幾分鐘後,駱滕風和陳諾蘭返回宴會廳,不緊不慢地將詳細情況娓娓道來。原來是剛才白詩羽被劫持的時候,不少賓客驚慌失措,爭先恐後地擠出門去,一片混亂當中,有一位穿酒店制服的男子主動指點駱滕風可以走員工通道,進入工作人員專屬的休息室。

  「那位指路的員工是什麼人?戴著工牌嗎?」路天峰依然滿臉狐疑地問。

  「工牌?」駱滕風和車諾蘭交換了一下眼神,「好像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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