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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本事找我!欺負我爸爸算什麼本事?」呂雉的聲音從小巷中傳出來。

  高凡聽著非常欣慰。

  戰鬥繼續。

  這場沒有硝煙和神秘的戰鬥,卻顯得異常鐵血與殘忍。

  拉楔特的兒女們屢次被擊倒,但只要還有一絲體力,就會爬起來繼續戰鬥,用手中武器,用拳頭,甚至用牙齒去攻擊,還好呂雉像是一個永動的戰鬥機器人,她被呂調陽灌輸的性格也不會怯戰,簡直就如同一個怪物在擊殺一群瘋子,怪物雖強,也會受傷。

  等著一個小時後。

  暗巷中塵埃落定。

  唯一站著的人,果然是呂雉。

  甚至連吳好學和高凡都倒下了,吳好學是被一個瘋子敲中了後腦,高凡則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誰打倒的,只記得一旦倒下,他就護住腦袋和襠部,現在身上到處都疼,也不知道骨頭斷沒斷。

  呂雉呢,呂雉流光水滑的麥色小臉上,眼眶上印著一個熊貓樣的青印,穿得那件皮質黑色夾克早就襤褸,大大小小、橫七豎八的刀印遍布其上,不過她身上的傷口已然自行止血,瞧著神異又抗打。

  「服不服?」呂雉抓起被她連續擊倒了七八次,但又爬起來七八次的白毛,充滿戰鬥激情得問。

  「服你媽……」白毛臉上更慘,被敲得像是個豬頭一樣,門牙都被打掉了一顆,說話也露風,但這個樣子依然不服輸。

  「不服我就送你去見我媽!」呂雉被髒話激怒了,她掐著白毛的喉嚨,緊縮手指,讓白毛窒息,白毛嘴歪口斜發出瀕死的呼嚕聲,周圍的瘋子們見老大這種狀態,拼命站起又撲過來,結果被呂雉一腳一個全部踢倒。

  高凡也正在爬起,瞧著這一幕他揮揮手,想說什麼,但胸口疼得厲害,氣不順,說不出口。

  他想說的是,呂雉別殺人。

  但呂雉是不會殺人的。

  瞧著白毛窒息到幾近昏迷,似乎已經趟過忘川河的樣子,呂雉鬆開手,讓白毛落在地上,白毛像一灘爛泥一樣堆在牆角,再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了,於是呂雉拍拍手:「我只當你服了。」

  「你們服了沒有?」呂雉又問周圍,再指向吳好學,「這孩子現在歸我們了吧?」

  「服你媽!」

  「服你奶奶!」

  「fuck you father!」

  ……

  一陣叫罵聲接二連三的從拉楔特的兒女口中暴出,也許戰鬥力不如呂雉,但這些瘋子絕對是意志最堅定的戰士和狂徒,他們寧可殺了自己,也不會說出投降和臣服的字眼。

  呂雉遂拿著球棒點名,把仍然能夠罵人的瘋子全部敲暈。

  等著她再提問時,暗巷中已經無人能夠回答。

  「服了就行。」呂雉對著一暗巷失去抵抗能力的瘋子說。

  「哎呀,真想殺了他們。」她轉頭又遙隔幾十米距離,對高凡抱怨。

  以暗巷為背景,以東倒西歪、滿是戰鬥與重傷痕跡的拉楔特的兒女們為底色,呂雉穿著黑色夾克,高筒靴和牛仔褲,身上也滿是傷口,一腳高一腳低往高凡走來的樣子,卻像是一個未得到滿足的鮮血猛獸,血腥戰鬥激起了她心底的渴望,呂調陽灌輸的人生理念卻束縛著她的爪牙。

  呂雉心底的惡魔,一旦被釋放,她將成為人類的噩夢。

  第251章 舊神預言

  打架真沒啥好處。

  贏了進局子。

  輸了進醫院。

  呂雉和拉楔特的兒女們在暗巷一場混戰,時長只有不到半個小時,卻足夠讓圍觀群眾駐足拍照幾個來回了。

  因為招待所的位置,距離正雄警局不遠,所以戰鬥剛結束,唯一的勝利者呂雉又被帶回了警察局。

  其他人等,包括高凡和吳好學,都被送進了市醫院,對市醫院來說,這簡直是非得遇到什麼自然災難、又或者特大交通事故才會有的『大生意』,幾十號人個個輕則腦震盪重則粉碎性骨折,還有幾個垂危的。

  不過拉楔特的兒女們畢竟受到神秘眷顧,他們是個很矛盾的群體,這個組織唯一的存在目的,就是阻止『唯一舊神』的降臨,但偏偏他們身上的神秘,就是來自『唯一舊神』,這種神秘在他們越是瘋狂越是失去理智時,作用的就越發明顯。

  於是高凡就眼瞧著,前一秒被推進手術室,說是重傷難治,有生命危險的白毛,不到五分鐘就被推了出來。

  推出來的時候,白毛已經甦醒,半坐在移動病床上,胳膊上掛著吊瓶,兩隻眼睛冒著神采奕奕的光,不知情的會以為醫院的醫生妙手回春呢,高凡則知道,是神秘在發生作用。

  這神秘可有點好用。

  再過幾個小時。

  白毛已經可以手扶輸液架四處溜達。

  反倒是被只被錘斷了一根肋骨的高凡,躺在走廊里臨時病床上忍受著一股一股的疼痛。

  高凡羨慕得看著晃悠過來的白毛。

  「你們組織還收人不?」高凡問。

  「我們只收瘋子。」白毛坐在高凡病床的床尾。

  「大家都說我也挺瘋的。」高凡說。

  「你不夠瘋~你們都不夠瘋~」白毛笑了,「我們必須通過詛咒唯一舊神來獲得神秘,你們聽了祂的名字就會失去理智。」

  「所以這個名字是……?」高凡好奇得問。

  但問出句這話的同時,他忽得感覺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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