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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老少二人,廢寢忘食的去臨摹一本古畫冊的樣子,讓馮夫人和馮寶寶生出疑惑,高凡本該是來解決問題的,但現在他怎麼也成了問題的一部分?

  「要不,我把老呂也叫過來?」馮夫人扒著門縫,瞧著書房內老少兩人,一個翻書,一個作畫,她們自然是瞧不見令咒所產生幻景的,但只要一合上門,趴著門上聽,就會聽到門內偶爾還會隱約傳來女子的聲音。

  那女子聲音有時急切有時舒緩,聽不真切在說什麼,但就是很古怪,這讓她們懷疑馮元是不是出軌了,而馮元沉迷作畫又不願意解釋,其實也是不想解釋,他認為自己光明正大,有什麼好說的?

  這也是馮夫人和馮寶寶生氣離家的原因,但現在不一樣,現在馮元和高凡兩個都在書房,仍然能附門聽到女子的聲音,這就不涉及到馮元一人,而是兩人的事,就不止是古怪,而是離奇驚怖了。

  馮夫人說的『老呂』,就是呂國楹,高凡是呂國楹弟子,馮元是呂國楹老友,這兩人沉迷作畫不能自拔,呂國楹是油畫大師,請呂國楹來算是個辦法?

  「這得請白雲觀的道士吧!」馮寶寶低聲說,「我看他們是撞邪了!」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馮夫人也心頭髮毛。

  令咒對於現實的干涉,是她們無法理解的,雖然她們靈感不高,也沒有神秘學知識,無法看到毛周的身影,但一枚令咒如此之近,她們也難免受到影響,聽覺中隱約的女子聲音,就是證明。

  馮夫人終究沒有去白雲觀請道士,而是把呂國楹請到了家。

  天市距平市很近,下午時分,呂國楹就到了。

  作為世界聞名的油畫大師,呂國楹身上事也不少,特別是高凡成名以來,『一門兩大師』的美譽讓呂國楹的身價也上浮不少,緊跟著各種畫展、會議的邀約紛沓而至。

  雖然呂國楹難請,但終究還是有渠道,比如呂國楹在國外和國內的各種關係網,就算脾氣像呂國楹一樣臭,也有他擺不下臉色的人在,舉個例子的話,就是馮元了。

  但高凡就不一樣,高凡成名速度太快,無論是波士頓的藝術圈,還是國內藝術界,跟他有交情的人也少,對惡魔派另外一位安娜·阿瑪斯,就更難接近,這女孩甚至連經紀人都沒有,所以,找不到惡魔派兩位大師,許多邀約就到了呂國楹頭上。

  呂國楹對此煩不勝煩,但有一些邀約,還真就拒絕不了,比如皇家美術學院請他回校去做一場演講,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多講講『惡魔派』,那裡算是呂國楹的母校,盛情難卻,可他對惡魔派,又有什麼了解,瞧見『無限對稱畫法』,他也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兒。

  而且,呂國楹也好久沒見著高凡了。

  現在馮夫人有約,聽著似乎是馮元和高凡共同陷入一場麻煩,呂國楹恰好在不在國內,便急匆匆趕回來,等到了平市,也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來到馮家,呂國楹就在馮夫人的引領下,來到二樓,看到了馮元和高凡相對而坐的場景。

  現在,馮元擔心高凡拿走他的《紅樓殘卷》,在高凡臨摹時,必須跟著,甚至連每天晚上睡覺時,馮元都把這殘卷抱在懷裡,高凡幾次試圖偷偷拿走,但著實得不著機會,另外,這令咒跟馮元此刻算是繫於一體,高凡十分擔心,如果真的拿走令咒,激怒馮元,會直接造成什麼可怕的神秘事故。

  同時,高凡也擔心這位被令咒蠱惑了的工筆大師,瞧著比不過他,就偷偷卷了《紅樓殘卷》直接跑路,別說馮先生品性高潔,干不出這種事,要知道文化人的『偷』,算什麼『偷』,那都是奇聞秩事。

  所以馮元作畫時,高凡也盯著。

  這一老一少,就像是熬鷹似的,在這間斗室里彼此施加壓力。

  現在看起來,明顯是高凡狀態更好些,他畢竟年輕,在《紅樓殘卷》上耗費的精力也少,並且經過普羅旺斯和波士頓的兩場考驗後,作畫時的精神狀態,堅韌得猶如一根鋼筋,簡直無法被影響。

  而馮元則是被高凡這位後起之秀猛追,三天之內,連追將近四百幅紅樓人物,眼瞧著馬上就要追上他的進度,則是雙目通紅,下筆時如墜千斤,但猶能自撐,不願認輸。

  呂國楹推門而入時。

  高凡和馮元都是有些詫異。

  「老呂?」

  「校長?」

  「你(您)怎麼來了?」

  面對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題,呂國楹則是氣定神閒得繞著屋子轉了一圈,瞧瞧馮元那堆放的四百多幅工筆人物,再瞧瞧高凡集中於一幅長卷上的素描工筆……噫?

  「有點意思~」呂國楹畢竟是大師眼光,一眼就看出,高凡是在用碳粉畫工筆,令人詫異的是,完全畫出了工筆畫的意境,如果只有一兩幅,還只是個玩笑之作,但這連續的幾百幅畫面,便是玩笑,也玩笑成了一件藝術品了。

  「你們繼續,我研究研究。」呂國楹也不顧形象了,坐在地上,開始一幅一幅的研究高凡的碳粉工筆畫,他想看看,現在高凡的水平,究竟到了哪個地步。

  從《面具》組畫之後,呂國楹已經將近一年時間,沒有看到高凡作畫了,當然《波士頓人》的成品,他也在網上找過高清圖來看,但看不太懂,惡魔派的無限畫法,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哦……高凡和馮元也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馮元繼續畫,高凡繼續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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