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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先生的左眼正常，如同一顆深邃的黑寶石。
右眼卻是一顆機械義眼，無比精密的義眼結構向內延伸，輻射至整顆大腦區域。
「嗯……因某種原因。
我不得不接受來自於【牛頓先生】的改造，通過這顆眼睛來壓制「另一面」，讓『黑色』的比例大於『白色』。
這樣的改造有利於大變革的推進。」
黑白先生的本質，韓東並不清楚。
但根據截然不同的兩種人格，
白先生與時鐘者的關係，
以及黑白先生裝配的特殊義眼，韓東大概能猜出『白先生』或許與命運，甚至於黑塔有著很深的關聯。
這樣的關聯，或許不適合聖城的改革。
「與命運有關嗎？」
「沒錯……看來你的知識領域也達到一定深度。」
交談期間，黑白先生對韓東的評價不斷提升。
在他眼裡的青年早已不再是曾經需要他『照顧』的學生，短短几句話的交流，韓東已站在同等的高度。
就算是黑白先生也沒能料到自己挑選出來的學生，會有這般可怕的進步速度。
「如果老師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和我說……我目前在【兩邊】都混得不錯，只要能幫到老師，我一定在所不辭。」
黑白先生欣慰的笑容，輕輕擺了擺手。
「既然【兩邊】都混得不錯，那與你相關聯的事情自然也就更多，由你承受的負擔也更重。
聖城接下來的發展也必然需要你的支撐與協助，現在只不過是剛剛開始，真正的動盪尚未到來。
至於我的問題，完全不必擔心。
這顆眼睛的改造是我主動向牛頓先生提出來的。就我目前的狀態而言，比曾經被禁錮在觀星室要好得多。
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有向我介紹這位……『女士』呢。」
在韓東的示意下。
莎莉摘下遮蔽容貌的『羊皮兜帽』，露出黑山羊長角以及擬人化的人類面容。
「莎莉小姐。
來自於【黑森林】，現任十大原質之一……在大遠征期間與我認識並有過多次協作。這次她跟隨我前往聖城，想要提前了解人類城市的相關情況。」
「原質，黑山羊！？」
光是以上兩個關鍵詞就讓黑白先生震驚不已。
要知道，【黑山羊】在異魔間可屬於位列頂點的族群。
而原質的頭銜更是可怕，由秘語騎士團解析出來的石板間提及過，原質就好比提前預定的未來王者，屬於異魔這一超級群族的佼佼者。
更誇張的是，眼前這位女性原質似乎還很聽韓東的話。
「莎莉她完全可以信任。
老師，請給我說說聖城的具體情況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遠征前夕，你們在聖環里到底進行了一場怎樣的會議？」
第1455章 密院
「會議內容，相關人員已簽訂涉及靈魂的保密協議，具體情況我無法透露。
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
有關於變革的謀劃早在你進城以前就已經開始，包括全體團長、部分高階議員、皇室以及教廷都在暗中提供著支持。
當前所做出的一系列「隱瞞」，實際屬於一種保護性措施，在必要的時刻會慢慢揭曉。
金主以及蒸汽騎士團對於未來時段的發展起著決定性作用。
無論大遠征取得怎樣的成果，我們必須留下一條後路。
而且，整體局勢並沒有因大遠征的完美收工而穩定下來，尼古拉斯你也知道現存的人類勢力共分為【三】，我們聖城不過的其中之一。
另外兩家的實力與底蘊也都不差我們多少。
【大遠征】是我們聖城的獨立計劃，沒有得到龍城與王都的許可……尤其是坐落於美洲，以科技發展為主的王都與我們追求自由的觀念截然相反。
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吧？」
韓東點了點頭：「嗯……我與一位王都的高級工程師打過交道。
王都堅決否定著「異魔」的存在，龍城則一直保持著中立態度。」
聽到這裡，莎莉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
在她看來，人類能得以倖存完全來自於部分上位者的『仁慈』。否則，只需要一位上位存在出手，就輕易能毀滅掉人類花費數百年所修建的城邦。
「這就是接下來我們需要面對的問題。
大遠征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世界。
【王都】可能會與我們走上截然相反的道路……尼古拉斯，既然你已接觸到命運深層，應該也去過那座塔樓形似的核心區域。
大遠征讓我們取得S-01世界的主權，獲得與異魔共存的自由權利。
命運方一旦知曉此事，必然會有相應的所動作，而他們的目標大概率會選定對極度排斥著異魔的【王都】。」
「老師，你的意思是命運方可能會主動找上王都，作為他們的背後支撐？」
「沒錯……」
說著。
由黑白先生左、右掌心衍生出兩隻烏鴉。
其中一隻渾身纏滿著蠕動的觸鬚，另一隻進行著科技改造，互相撕咬著。
這時。
莎莉突然跟上一句：「你們口中的人類若真敢投靠命運，根本不需要你們出手，舊王們幾腳就能將他們的主城徹底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