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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溫莉靠向韓東時，隱隱感覺副隊長有些奇怪……鳥嘴面具下，韓東的眼神似乎有些『迷惘』。
…………
視角切換。
韓東本人。
在認真注視著石井，觀察著木板縫隙間穿插的怪異黑髮時。
咔~咔~細微的木塊破碎聲傳來。
封堵住石井的木塊，由底部出現大量的裂痕，以極快的速度層層裂開。
咔嚓！
直到所有木塊全部斷開，石井重新與外界建立聯繫時，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從井口中爬出。
會是什麼呢？
黑髮？溺水的女人？井下幽靈？或是什麼可怖的水草生命？
都不是……
從井口內飄出的是一隻……紅色氣球。
畫著有笑臉的氣球緩慢上浮。
隨著氣球的浮現，牽出一位白手套、紅頭髮而穿著小丑服的『熟人』。
「哈啊哈哈！！
這下面可有點危險哦……在你來到【舊德瑞鎮】前，可別提前死了！不然我可就少了一個有趣的玩具。
謹慎一點，叫上你的隊友一起下去吧。」
…………
「副隊……副隊長！你還好吧！」
嗡！
思緒一閃。
韓東眼前的怪異圖像消失不見，空地中央的石井依舊處於封閉狀態，木板沒有任何破損的痕跡。
不過，韓東有些不太舒服。
微微弓著身體，伸手按住鳥嘴面具。
「我身體的老毛病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在這裡探查一下石井附近的情況，我一個人靜一靜就能好。」
「尼古拉斯同學，確定沒事？」亞伯問著。
「嗯……小問題，稍等我一下。」
韓東一手掌著面具、一手扶著牆，由巷道間暫時離開石井區域。
米婭試圖悄悄跟著他，卻被韓東猛然回頭，甩過一道恐怖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韓東找了一處靜謐無人的區域。
嗖！
【可攜式監獄】
在城外驅動頭顱的能力似乎更加輕鬆，空間收納與傳送的一系列過程毫無阻礙。
韓東第一時間趕回無菌實驗室，查看擺放於檢測台上的「小丑手臂」。
剛才那一系列『幻象』無比真實，韓東首先懷疑的就是這條手臂。
但是……被檢測台死死固定住的手臂，從未有過任何活動的跡象，依舊被栓在上面。
經過檢測，這條手臂並無自主活動意識，不可能影響到韓東。
「潘尼懷斯的確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傢伙，但還不至於讓我產生心理陰影。
問問托古吧，他們兩人屬於『死敵關係』，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這件事情必須要調查清楚，若是在關節時期再出現類似的情況，我會有危險。」
監獄區。
第二牢房。
托古.岡薩雷斯，靠牆而坐，手中捧著一本《聖經》。
就這樣來來回回不停地閱讀。
韓東將自己經歷的情況簡單向托古說明。
一種通過主僕關係而能聽懂的惡魔語從托古口中傳出：
「潘尼懷斯……他是【馬戲團】里最懂得玩弄人心的傢伙。
它最厲害的既不是戲法，也不是各種怪異的作戰能力，而是能洞悉人性與精神層面的弱點，從內心深處進行滅除。
我有時候也會受到類似的影響。
所以在【出口】開啟一條縫時，我第一時間趕到，不惜一切代價前往他躲藏的地方，準備將他徹底殺死。」
「你也會受這樣的影響？有什麼遏制辦法嗎？」
「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這隻小丑，這樣一來，他『安置』在你精神里的影響物質就會全部消散……不過，我們現在沒辦法，也沒能力前往【里】。」
「嗯，有什麼特別的辦法臨時抵禦這種影響嗎？」
「除了殺死小丑，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從你的描述來看，影響並不會很大。
而且，請你務必留意小丑對你的警告，在我看來，潘尼懷斯還是很想你回去一決勝負的……不想讓你曝屍荒野。」
「你不能從內在提醒我嗎？」
「剛才……我與陳麗小姐完全沒有察覺到你的異常。」
「這樣嗎？潘尼懷斯……真有你的。」
韓東知道這是小丑的伎倆後，重回小鎮。
與正在石井附近探查的小隊人員重新匯合。
第194章 下井
「沒事吧？」
在韓東剛剛走回小巷時，一道蜘蛛影由上空落下。
蜘影落地時，立即變化為苗條身材而戴著半張面具的米婭同學。
「沒什麼……只是命運空間裡帶出來的一些副作用。你們的檢查情況如何？石井周圍有什麼發現嗎？」
「有……有很多頭髮。」
「什麼意思？」
「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米婭試著去牽上韓東的手，但又想到韓東之前在馬車上說過的一些過分話語，又將手掌收了回去。
踏出小巷時，空地已被小隊翻了個天，將這裡的土壤給推掉一層。
在下層土壤里，『生長』著大量的黑髮……就如同幼苗一樣紮根在土壤里，再過一段事件就將長出地面。
不僅僅是井水受到頭髮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