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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明說:「沒有小老頭來過,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情況?難道大白天見鬼了不成?

  王保長說:「就剛剛從公司出去的那個人,那不是個老頭子嗎?」

  丁明哦了一聲:「剛剛出去的那人姓杜,是杜老闆,他才四十出頭呢,不是小老頭!」

  王保長露出詫異的面色:「不是吧?才四十出頭?我怎麼看他兩鬢全都花白了呀,長得這麼著急?」

  丁明說:「別這樣說,人家好歹是我們的客人!」

  「客人?!他是來尋求幫助的麼?」我問。

  丁明點點頭:「是的,杜老闆算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客戶,所以我們要幫他辦妥當了,創造一個良好的口碑!」

  我斜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問丁明道:「那個杜老闆出什麼事了?」

  丁明翻開他的筆記本,對於客戶資料,丁明都做了詳細記載,非常的用心。

  丁明說:「杜老闆全名叫杜衡,在隔壁巷子開了家麻雀館,最近他的店子裡面好像來了不太乾淨的東西,所以想請我們過去看看!」

  丁明所說的「麻雀館」,實際上就是麻將館。

  廣東這邊很熱衷賭博,什麼買彩票啊,買球賽啊,地下賭場啊,比比皆是。

  很多外地人來到這裡,在大環境的影響下,或多或少都會沾染上賭博的惡習。

  這附近一帶有很多上班族,年輕男女也很多,有時候打麻將也是減壓消遣的一種方式,所以這一帶的麻雀館也很多,而且生意都很不錯。

  剛剛來求助的杜衡,便是其中一家麻雀館的老闆。

  原本的老巷子裡面,還有很多自建房,二樓三樓出租或者自己住,一樓就是門市,有自己做生意的,也有租給別人的,賣小吃的,理髮店,麻雀館,按摩店,一家挨著一家,人氣還挺旺盛的。

  杜衡的家就是一座三層高的自建房,上層是給女兒住的,中間那層是他自己住的,最下層自己用來開麻雀館,一個月能掙不少錢。

  就在前不久,麻雀館裡發生了奇怪的事情,讓杜衡飽受折磨。

  每天晚上,等客人散去以後,杜衡都會打掃衛生,將桌椅板凳全部歸位以後,這才拉上捲簾門上樓休息。

  這天早上,杜衡像往常一樣下樓開店子,剛剛走進去,就發現不太對勁,靠牆的一張麻將桌,竟然通電亮著燈,麻將散落在桌上,明顯有人打過牌。

  杜衡的第一反應是,昨晚收拾的時候,漏掉了這張桌子。

  但細細一想,那麼些年,杜衡從來就沒有犯過這種錯誤,因為杜衡有比較嚴重的強迫症,什麼東西動過以後,他都必須要將其還原,要不然他的心裡就很不舒服,膈應得慌。

  杜衡記得很清楚,每天晚上關店的時候,他都是挨桌斷掉了電源的,那為什麼這張麻將桌會亮著燈,杜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好這段時間,杜衡請了個人在家裡打雜幫忙。

  這個打雜的人是杜衡的一個遠房侄子,原本是在農村里待著,念書也念不進去,自身也沒什麼手藝,暫時來杜衡的麻雀館裡當雜役,給客人端茶倒水,打掃衛生等等,也算是混口飯吃。

  頭天晚上關店的時候,杜衡是跟遠房侄子杜二娃一起打掃的衛生,有可能是杜二娃忘記收拾這張麻將桌了。

  杜衡也就沒有多想,走過去收拾那張桌子。

  這時候,杜衡發現麻將桌上竟然還放著一沓錢,就壓在麻將下面,像是付給他的茶水費。

  但是看見這沓錢,杜衡卻是臉色大變,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麻將桌上放著的這沓錢,並不是真正的錢,而是一沓冥鈔,也就是死人用的錢!

  做生意的人,最忌諱這些東西,杜衡當時就炸了。

  玩了麻將就算不給錢,也好過給人冥鈔啊,把冥鈔當成茶水費,這不是擺明詛咒杜衡嗎?

  杜衡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氣得臉都綠了。

  店子上的帳務一直是杜衡自己管理,杜衡記得,昨晚這桌客人離開的時候,是付了錢的,那這一沓冥鈔是怎麼回事?

  家裡只有他和侄子杜二娃兩個人,杜衡很自然的聯想到杜二娃,這事兒是不是杜二娃搞出來的惡作劇?

  想到這裡,杜衡氣呼呼的衝進臥室,將還在蒙頭大睡的杜二娃從被窩裡拖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把杜二娃罵得一臉懵逼,完全找不著北。

  杜衡說明原因以後,杜二娃大叫冤枉,說桌上的那沓冥鈔不是他放的,而且杜二娃還信誓旦旦的說,那張放著冥鈔的麻將桌,他昨晚肯定是收拾過的,因為他記得很清楚,有個牌客打翻了茶水,弄髒了麻將桌,他怕損壞桌布,所以還專門清理乾淨了的。

  杜衡聽了這話以後,大為震驚,這事兒如果不是杜二娃乾的,那會是什麼人幹的呢?難道他們關門打烊以後,半夜還有人偷偷摸摸鑽進麻雀館打牌,臨走的時候扔一沓冥鈔在桌上糊弄老闆?

  但要硬說這件事情是杜二娃做的,好像也說不過去。

  杜衡冷靜下來想了想,首先,杜二娃為什麼要搞這樣的惡作劇?吃飽了撐的?這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其次,杜二娃這才來店子裡幾天時間,幾乎都沒出過門,最遠只去過巷口的便利店,他根本連喪葬用品店都不知道在哪裡,所以自然也不可能買到冥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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