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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三個人終於意識到了這間屋子的邪性,趕緊找到村中的長者。
長者詢問三人有沒有做過有違村俗之事,三人說進村以後一直恭恭敬敬,並沒有任何出格行為。
後來終於有人想起踢枕頭的事情,長者說他們這是沖了煞,於是帶著三個青年,殺了雞,買了酒,到那一家三口的墳前拜了拜,還把那個花枕頭送到了墳前。
自此以後,三人的高燒這才漸漸退了,噩夢也逐漸消失。
大半夜的,聽見丁明講的這個故事,我們都覺得有些滲人,也沒人再敢去觸碰草叢裡的花枕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了這個故事,這一晚上我都沒怎麼睡踏實,大部分時候都是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總覺得旁邊躺了個白衣女人,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早上起來,外面起了濃霧,白茫茫的一片,整座封門村都被籠罩在濃霧之中,顯得非常神秘。
天很冷,我們用湯鍋煮了點麵條,吃下肚以後才感到暖和了許多。
然後我們收拾好東西,慢慢走進封門村。
封門村的村口有棵歪脖子樹,應該是棵千年古樹,形狀長得非常奇特。
濃霧中,這棵歪脖子樹就像一個佝僂著腰的女人,長長的伸著手臂,做了個「請」的手勢。
奇怪的是,這棵歪脖子樹光禿禿的,沒有枝葉,看上去就像枯死了似的,但卻又沒有死,那凌空張開的枯枝,如同魔鬼的爪子,仿佛隨時都會當頭朝我們抓落下來。
封門村裡的所有村屋,全都是明清時代的老建築,古色古香。
但現在村子裡空無一人,這種古味反而透露著莫名的詭異之感。
進入封門村以後,一行人都很好奇,一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丁明舉著相機,不停的拍照。
看著道路兩旁的房屋,我越看越覺得奇怪,在傳統風水學中,房屋一般是南北朝向,特別是在北方及中原地帶,但封門村裡的房屋要麼東西朝向,要麼斜向朝向,毫不顧忌風水格局,而且門窗相對,更不忌諱「穿堂煞」,實在是有些古怪。
我正自納悶的時候,謝夢萍走到我的身邊,和我並肩而行。
謝夢萍問我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
我笑了笑,說什麼,只是覺得這裡的建築布局有些古怪,不合常理。
謝夢萍回頭看了看其他人,發現其他人沒有跟上來,這才壓低聲音悄悄對我說:「楊程,咱們的隊伍裡面有變態!」
變態?!
我奇怪的看著謝夢萍,沒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謝夢萍咬了咬嘴唇,臉色微紅,有些害羞的說:「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準備換件衣服,結果我發現……我放在包里的內衣……竟然不翼而飛!」
我皺起眉頭:「有人偷了你的內衣?」
謝夢萍嗯了一聲:「不然呢?內衣難道自己長翅膀飛走了嗎?」
「會不會是你自己記錯了?」我說。
謝夢萍斬釘截鐵的說:「當然不會!我自己包里有什麼東西,我記得很清楚!我的那件內衣還是新買的呢,有點小性感,原本想要嘗試一下成熟路線,結果一次都沒穿,就被人……偷走了……」
我下意識的盯著謝夢萍的胸口看了一眼,腦海里下流的閃過謝夢萍穿性感小內衣的畫面。
謝夢萍伸手捂著胸口,小臉羞赧:「哎,你看哪裡呢?」
我趕緊收回目光,回頭看了看正在拍照的丁明,又看了看和韓梅卿卿我我的猴子,老馬在抽菸,小胖一邊走一邊吹著泡泡糖,這四個男人隨便怎麼看,都不像是偷內衣的變態呀!
我們一行七個人,只有韓梅和謝夢萍兩個女人,韓梅不可能偷謝夢萍的內衣,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做的,那麼竊賊就在丁明,猴子,老馬以及小胖當中。
丁明和猴子我很熟悉,他倆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
最大的嫌疑就在老馬和小胖之間,偷盜女人的內衣褲,這可是戀物癖啊,確實有夠變態的。
有些變態就喜歡偷盜女人的內衣褲,然後滿足自己的病態欲望。
畫面太美,我都不敢想像。
我對謝夢萍說,這件事情暫時保密,不要對外聲張,我會在暗中觀察和調查,一定幫她把這個變態揪出來。
第378章 拜鬼
又走了一會兒,韓梅說她尿急,轉到一座房屋後面去噓噓。
猴子原本準備陪她一起去,但韓梅說不用,女人尿尿,一個大男人守在旁邊,感覺怪怪的。
猴子摸出一支煙,剛剛點燃,就聽見房屋後面傳來韓梅的尖叫聲。
村子裡一片死寂,韓梅的這一聲尖叫來得十分突兀,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猴子丟掉香菸,第一時間往房屋後面跑,一邊跑一邊呼喊韓梅的名字。
我們也跟著跑過去,一顆心繃得緊緊的,封門村處處透著古怪,生怕韓梅發生意外。
我們繞到房屋後面,發現房屋後面是一處較為寬敞的平台,平台上面立著一座廟堂。
廟堂不大,四四方方的,由於年代久遠,顯得有些破敗,牆皮都已經脫落了,就像癩子一樣,看上去很不舒服。
韓梅跌坐在一片荒草叢中,面露驚恐之色,她的手僵硬的舉在半空,正好指向那座廟堂。
猴子急急忙忙跑到韓梅身旁,將韓梅攙扶起來,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