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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砰砰砰的炸響,酒瓶紛紛碎裂,就像手雷一樣炸開了花。

  我們的人堵在門口,山炮和他的手下根本跑不出來,被逼在封閉的包間裡面,如同瓮中捉鱉。

  有個馬仔試圖衝上來,結果直接被啤酒瓶放倒在地上,全身多處開花。

  另外一個馬仔還算聰明,躲在餐桌下面,連腦袋都不敢探出來。

  一輪急風驟雨的酒瓶轟炸以後,龍少爺振臂高呼:「弄死他們!」

  然後我們一群熱血少年,如過江之鯽般衝進包間,圍著山炮和地上的那個馬仔拳打腳踢。

  面對雨點般的拳頭,山炮根本爬不起來,硬抗了幾下以後,抱頭龜縮在地上,只知道哀嚎求饒,之前的那副霸氣模樣蕩然無存。

  那個馬仔更不用說了,直接被打得昏死過去,就像扔垃圾一樣,將他扔在角落裡。

  胖子衝到餐桌前面,猛地掀翻桌子,藏在桌子下面的那個馬仔頓時抱頭鼠竄。

  包間裡全是我們的人,這個王八蛋哪裡逃得出天羅地網,一陣亂腳伺候,就把這小子踹得東倒西歪。

  郝飛機抄起一把椅子,拍在馬仔的後背上。

  椅子四分五裂,馬仔被拍翻在地上,翻著白眼,渾身抽搐。

  山炮也是被打得不行了,腦袋腫成了豬頭,渾身上下血跡斑斑,那條大金鍊子也被扯斷了,模樣十分狼狽。

  龍少爺讓郝飛機和捲毛把山炮拖起來,山炮剛剛站起來,龍少爺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罵道:「誰讓你站起來的,跪著!」

  山炮捂著肚子,後背撞在牆上,繼而緩緩跪倒在地上。

  「揪著耳朵!」龍少爺說。

  山炮跪在地上,聽話的用雙手揪著耳朵,就像個犯錯的小孩,那樣子要多慫蛋有多慫蛋。

  龍少爺問我:「程哥,你想怎麼處置他?」

  山炮看了我一眼,趕緊向我求饒:「兄弟,我錯了,別打啦行不?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呀!我跟你賠罪行不行?」

  我冷冷道:「誰他媽是你兄弟?」

  山炮苦著臉說:「哥!程哥!程哥哥!」

  面對山炮的懺悔,我一點都不為所動,這種江湖老油條,他得勢的時候,就像螃蟹一樣橫著走路,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欺負我也毫不手軟。現在他知道局勢不妙,趕緊下跪求饒,連尊嚴都不要了,真他媽丟人!

  這種沒有骨氣的人,我是非常瞧不起的!

  我蹲下身來,凝視著山炮的眼睛,指著頭上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問他:「我這腦袋上的傷,你覺得應該怎麼算?」

  山炮的腦袋,剛才挨了龍少爺一酒瓶子,也是汩汩的往外冒著血,滿臉的鮮血搭配著他的橫肉,看上去非常醜陋。

  山炮擦著臉上的血跡說:「程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之前呢確實是誤會,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賠你醫藥費怎麼樣?我這條大金鍊子還能值幾個錢,我把金鍊子賠給你好不好?」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臉頰綻放出笑容。

  山炮以為我是同意了,也跟著我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笑容卻是非常的諂媚。

  我指著山炮的臉龐,笑罵道:「你他媽的,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太醜了,哈哈!哈哈哈!」

  山炮小心翼翼的賠著笑,摸著臉頰,毫無尊嚴的說:「是呀,我這樣子確實太醜了,呵呵!呵呵,程哥真是好眼力啊!」

  山炮跪著往前走了一步,雙手奉上大金鍊子:「程哥,一點小小的心意,請你收下!收下這份禮物,咱倆就是兄弟,我做東,請大家再喝一頓酒怎麼樣?」

  山炮腦袋腫著大包,眯著眼睛,唇角流血,模樣慘到不能再慘。

  他拼命向我示好,希望我能放過他。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賤皮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從本質上來說,我楊程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但是面對山炮這種惡人,只能以暴制暴,才能讓他永遠乖順,不敢再來招惹你。

  今天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不如直接把山炮弄到底,讓他永遠永遠都不敢惹我們。

  我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拍了拍山炮的臉頰,冷冰冰的對他說:「誰他媽稀罕你的狗鏈子!」

  說著,我一把奪過山炮手裡的金鍊子,扔在地上。

  山炮愣愣的看著我,滿臉尬笑,又不敢說話。

  胖子笑嘻嘻的,彎腰把大金鍊子撿起來,毫不客氣的揣進自己衣兜里,嘿嘿笑著說:「我稀罕!我稀罕呀!回頭去金店,還能換不少錢!」

  山炮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我:「程哥,醫藥費也已經賠給你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不能!」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山炮皺起眉頭:「那你……你到底想要怎樣?」

  「胖子,去廚房拿把菜刀過來!」我對胖子說。

  胖子應了一聲,轉身去廚房,拎來一把鋒利的菜刀,刀鋒明晃晃的,閃著懾人的寒光。

  山炮看見我手裡的菜刀,嚇得渾身哆嗦,滿臉驚恐的望著我:「程哥,不要開玩笑……你要做什麼……我膽子很小的……你不要嚇我……」

  我提起菜刀,在地上磕了磕,發出咣當咣當的清脆聲響。

  每敲一下,山炮的身體就哆嗦一下,看他那副慫包樣子,估計要被嚇得尿褲子了。

  我眯著眼睛,提刀指著山炮,問他:「剛才是哪只髒手摸過張語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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