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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生淡淡「嗯」了一聲:「回見。」

  黎晚說:「回頭我們把彼此的生活習慣發過來吧,你不就知道我海鮮過敏,還知道什麼?你連我是熊貓血都不知道吧,以後再露餡了……」

  潮生想起那次放孔明燈的場景,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

  然後就真正和她告別了。

  接下來的一周,過得特別熱鬧。

  他們拍了一張合照,在朋友圈官宣。

  幾乎是同一瞬間,所有老同學都過來打聽怎麼回事,都怪黎晚人緣太好了。

  王冬梅知道這件事之後,高興地連假肢都要甩飛了,晚上問完潮生還不夠,第二天一早又給黎晚打電話,說了一個多小時。

  海生的反應更大,他想起之前自己傻呵呵追黎晚就覺得生氣,半夜喝醉了去潮生家裡砰砰砸門,罵他不講理,罵他把人當猴耍……

  潮生有點愧疚,但在海生面前,他永遠是當家做主的做派,看海生鬧,他就冷冷說:「你再撒潑,我給你買的那套房子你就別要了。」

  海生聽完更生氣,氣得一拳頭把潮生打出了鼻血,後來還怒氣沖沖直接從家裡搬出去住了,惹王冬梅又打電話問潮生怎麼回事。

  總之就是一頓鬧。

  黎晚知道之後樂得恨不得打滾,連連說:「江潮生,我感覺我拿了小說女主劇本誒,哈哈哈我們大美女就是得被這麼對待……」

  潮生:「……」

  溫瀾的反應也很大。

  她周末請潮生和黎晚吃飯,沒有下館子,而是來她和唐未家,她親自下廚。

  溫瀾和唐未早就同居在一起,兩個人打算今年十月份結婚,證都領完了,只差個儀式而已。

  溫瀾做了六菜一湯,其中鍋包肉是黎晚親自點的,她還記得少女時代的往事。

  開始吃飯的時候,唐未還沒有下班,溫瀾說不用等他,於是黎晚就真的沒有客氣,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肉。

  潮生看她這樣,只好也動筷了。

  溫瀾問:「你們倆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很是納悶,「我發現你們越來越拿我當外人了,我知道你倆在一起之後,說實話,我沒有很高興,我很失落。」

  甚至有點氣他們瞞著她,沒把她當朋友。

  潮生無奈,連他都不知道他們早在一起了,溫瀾又上哪知道去?

  他舉杯:「我給你賠罪。」

  溫瀾白他:「賠罪也不能喝可樂啊。」

  黎晚憋笑:「就是啊,江潮生,整瓶白的。」又補充,「55度那種。」

  潮生:「……」

  總之就是女孩幫助女孩。

  說說鬧鬧一陣之後,唐未回家了。

  他已經是公司老闆了,卻還是喜歡穿時裝,古馳經典款白T恤,衣擺塞進黑色牛仔褲里,踩萬斯黑白色的板鞋。

  他帶了小龍蝦回來。

  溫瀾催他去洗手,他吊兒郎當走到餐桌旁,看了眼做的什麼飯,又趁溫瀾不注意親了她一口。溫瀾一怔,伸手要打他,卻被他躲開了。

  潮生看他們鬧,莫名心情很好,又想到以後和黎晚結婚的場景,不知道會不會這麼幸福。

  想到這個字眼,他怔了怔,不能用幸福,應該用和諧——不知道能不能這麼和諧。

  然後他悄然瞥了眼黎晚。

  黎晚察覺到了,也看向他,見他臉上沒什麼笑意,目光深深,以為他是在為溫瀾和唐未之間的打情罵俏吃味兒。

  想了想,從果盤裡抓了把荔枝遞給他:「給我剝。」

  潮生怔怔,心裡莫名滑過一陣暖,這種被管著的感覺,讓他想起小時候王冬梅這麼使喚江大衛。

  他很快照做了。

  唐未恰好洗手回來:「媽的,你倆可真幸福。」

  溫瀾嗔他:「某人好好學學。」

  唐未眼角眉梢都淌著笑:「行,我給你剝蝦,你吃不吃。」

  溫瀾笑了笑:「這還差不多。」

  於是接下來,潮生給黎晚剝荔枝,唐未給溫瀾剝蝦。

  溫瀾穿著米白色的棉麻布上衣,松松垮垮繫著低馬尾,不著粉黛,黎晚穿玫瑰紅的針織短袖,濃密的黑長直披散在肩後,只淺塗了口紅。

  她們一個清冷,一個熱烈,一個像冰山雪蓮,一個像風中玫瑰。

  浪蕩而熱烈的唐未選擇呵護雪蓮,清冷而淡漠的潮生卻選擇細嗅玫瑰。

  誰能不說,這是命運的安排。

  「所以你們到底什麼時候互相有意思的?快給我講講。」唐未問出來。

  黎晚嘴裡還嚼著荔枝,想了想說:「說實話什麼時候有意思的真不清楚,就像你和溫瀾啊,之前不也是先隱隱約約有好感,就像撓痒痒似的……我倆也是先有好感,然後疫情期間他挺關心我的,有一次我發燒生病,他給我打了一夜電話沒有掛,我就忽然之間心動了。」

  潮生靜靜聽著,他覺得黎晚真適合寫小說,這說謊話的能力,不編故事可惜了。

  黎晚又說:「加上我們都多少年朋友了,別的我不敢說,除了溫瀾,他是不是和我最好?」

  「是是是。」溫瀾嘆氣,「尤其是大學以後,我都被比下去了。」

  唐未倒抽一口氣,瞥她:「怎麼,你還吃醋?」

  溫瀾臉一揚:「我們是髮小啊,怎麼可能一點點感覺沒有,不過……」她對潮生笑笑,「以後黎晚嫁給你,我還是你關係最好的異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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