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不能再簡單了！
「張局？」
「這題目是誰出的？竟然讓您親自跑過來，我想了一下...似乎華國沒有這一號人物。」在場的一位年輕特級教師好奇地問道：「我實在想不出來，誰有這本事讓您過來幫他送題目。」
誰？
還能是誰？
張局笑了笑，由於已經答應了徐茫，不會公開他的名字，此刻的張局只能守口如瓶，這個秘密要永遠保留下去，起碼...不能在自己的嘴裡把秘密給公布，而其他人是怎麼知道的，那就不關自己什麼事情了。
雖然張局身為教育機構的頭號領導，可面對徐茫的時候，他的級別還是稍微差了一點點，這並不是因為徐茫妻子那邊的家族，而是他本身的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一切，甚至超越了楊家。
如今，
京城的輿論風向變了...過去都認為徐茫搭上了楊家，從而變得飛黃騰達，但現在普遍認為楊家找到徐茫，步步高升...特別憑藉一人之力，將華國拉進世界科學發展組織理事會成員國，讓他的聲望達到了頂端。
「這個...你們還是別猜了，我已經答應了對方，要保守這個秘密。」張局認真地說道：「總之你們先看看這個問題，然後給我一個答覆...究竟能不能成為高考數學卷子中最後一個大題。」
話落，
把手上的文件遞到了一位特級教師的手上，當這位教師打開文件後，從裡面拿出一張紙，緊接著另外幾個特級教師也圍了上來，大家紛紛看著白紙上的一道題目。
起初，
幾個人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中規中矩而已...
「這題目...看起來也沒有什麼難度，放在最後一題有點不妥。」某些資格很老的特級教師，認真地說道：「沒有任何特殊，中規中矩的...只要基本功紮實的學生，想要拿分還是很容易的。」
「嗯！」站在他邊上的中年男人點點頭，嚴肅地說道：「這個題目...不能放在最後，要放在前面的位置，畢竟是考驗學生的基礎能力，如果說放在前面的話，的確是一道很不錯的題目，但是放在最後面...不行！」
不行嗎？
張局愣了一下，雖然他不懷疑幾位特級教師的話，可問題在於...這個題目出自於徐茫之手，他真的只是達到了這種程度？不可能吧...他是徐茫呀，儘管是一個物理學家，但在數學的造詣上，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每一位從事數學領域的專家，都覺得徐茫的數學能力強大到仰望的程度，那幾篇論文就已經足夠讓很多人研究一輩子了。
「這...」
「我覺得你們再看看...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張局急忙說道：「是不是你們遺漏了什麼重要因素？」
「不會！」
「除非這題目充滿著欺騙性，不然不可能出錯的。」那位資格很老的特級教師說道：「按照道理來說...歷屆高考的數學卷子最後一個問題，都需要微積分解決，但是...就拿我們眼前的這個題目...不需要微積分。」
「...」
張局有些迷茫了，是不是徐茫院士搞錯了？不然如何解釋幾位專家的答覆，不可能呀...自己明明告訴他出一道難度極大的題目，怎麼...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的？
「要不你們做一下？」張局不死心，他不認為徐茫會搞錯，畢竟可是世界上公認的物理之神，數學小王子...怎麼會在這個問題上沉船，除非他壓根就是在胡來。
當讓徐茫胡來...其可能性不亞於第二天世界末日。
做一下？
就這題目？
幾位特級教師從內心是拒絕的，奈何對方是張局，張局說什麼都要聽從，沒辦法...等級擺在那裡，不聽都不行...無奈之下，幾位特級教師開始對這一道題目進行了解答。
開始，
大家都比較順利，按照流程走著...但是做著做著發現有點不對勁了，按照初步的題意來看，自己的過程根本沒有什麼問題，但就是到了最後，總感覺越來越偏了，甚至後面都無法進行計算。
「咦？」
「這什麼情況？」
「是不是題目...題目出錯了？」那位資格很老的特級教師皺了皺眉頭，表情逐漸茫然起來，說道：「這算到最後...竟然我算不出來了，我查了一下自己的過程，根本沒有問題啊！」
「我也是這個情況。」
「怎麼算都算不出來，應該是數字的設計上，可能出現了一點點的瑕疵。」另一位年輕人認真地說道：「要不我們試著動動刀？把這個題目修改一下？」
張局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幾人的發揮。
很快，
這幾位特級教師開始對這一道題目進行了動刀，結果動著動著...驚奇地發現，這些數字是如此的完美無瑕，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問題，但做起來卻問題重重。
慌了！
徹底的慌了！
作為近幾年來一直在出卷子的特級教師們，他們感到了無窮的壓力，這一道題目簡直聞所未聞，看起來只需要利用基礎知識就能解決，但是實際著手後才發現，根本和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這...
這是什麼出題思路？
「不會吧？」
「這思路...簡直聞所未聞啊！」那位年輕的特級教師驚恐地說道：「這...這該怎麼解決？要不...要不我們用一下微積分？」
「試試吧！」
「試試用微積分來解決問題。」另一位中年人認同了這位同事的話，然後幾位特級教師採取了微積分的手段，忙活了將近十來分鐘，依舊無法解決問題。
至此，
張局送過來的題目，成為了所有人的噩夢，萬萬沒有想到，本來不被大家看好的題目，如今已經成為了無法解決的難題，他們甚至連出題思路都無法摸清楚。
「難不難？」張局問道。
沉默，
幾位特級教師沒有說話，講過無數奇葩的題型，也創造出不少的題目，結果...今天遇到了更加牛的題目，連最基本的思路都整不明白，自己可是特級教師呀！
「張局？」
「能不能把答案給弄過來？」那位資格最老的特級教師說道：「我們想要看看...這題目究竟該怎麼解決，我認為...這題目有問題！純粹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好！」
「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去問他拿答案，不過...你們必須要簽署保密協議。」張局嚴肅地說道。
保密協議？
不是之前就已經簽好了嗎？
怎麼還要簽？
雖然幾個人都很迷茫，可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們想要知道這一道題目的真正解決方法，即便再簽署一份保密協議也無所謂。
「當然了...」
「這份保密協議是來保護出題人的。」張局說道。
之後，
張局離開了，
剩下的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茫然與絕望。
「這題目...究竟是考驗學生什麼？」那位資格最老的教師，滿臉好奇地問道：「我實在看不懂...對方似乎對數學很精通，不...應該是大師級水平，葛老師和陶老師絕對達不到這個人的高度。」
「嗯！」
「我也有這個感覺...就單憑這一題的欺騙性，他已經站在了頂端。」年輕的教師苦笑道：「他究竟是誰...」
與此同時，
張局來都了自己的辦公室，急忙給徐茫打了一通電話，不久...電話就通了。
「餵？」
「徐院士...您能不能把答案傳過來。」張局苦笑道：「您出的題目，把幾位全國頂尖的特級教師給難倒了，話說這難度會不會太高了？起點全國範圍內，有學生能夠做出來？」
「啊？」
「這難度也高嗎？」徐茫愣了一下，語氣有些不可思議，說道：「我...我明明已經調低了難度，如果你們做初始版的題目話，估計死的心都有了，現在拿到的題目...已經是刪減版了。」
這...
這竟然是刪減版的？
「咳咳！」
「徐院士...您可能對難度有一點認知上面的錯誤。」張局苦笑道：「那幾位可是經驗很老道的教師，近幾年來的高考卷子都是出自他們之手，結果...他們根本看不懂您的出題含義。」
「啊？」
「這...」
「這不可能呀！」徐茫詫異地說道：「我老婆半個小時就做出來了，這...這...是不是請的假老師？」
「...」
「徐院士...您妻子的數學水平也不低呀，都知道是世界大學生數學競賽第一名，以您妻子水平為參考物，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張局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再降低一下？」
還要低？
在低下去就是加減乘除了。
徐茫內心還是比較排斥把難度給降低的，這已經很簡單了...到達了不能再簡單的程度。
「要不這樣...」
「你們先去看一下答案，看完答案之後再來告訴我，要不要降低難度。」徐茫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沒辦法...他可不想成為歷史的罪人，當個工具人就行。
「好好好！」
掛斷電話，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
張局就收到了徐茫的傳真，也就三分之一張A4紙的內容而已。
就這麼點？
就這麼點的內容，結果難到了全國最好的高考出題人？
...
嘭嘭嘭，
數學小組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推開，
張局拿證兩份文件袋走了進來，其中一份是那個題目的答案，而另一份是保密協議。
「先簽協議！」
分發完協議書後，幾個人唰唰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抬起頭，目中帶著熾烈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