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畢竟是外行人
信息技術安全研究中心，
作為批准成立的從事信息安全核心技術研究，為信息安全保障服務的機構，基承擔著關鍵信息基礎設施系統的網絡安全保障任務，當然這個機構不單單只是保障安全，還有很多具有自主智慧財產權的信息安全技術。
而徐茫的所住的地方，就在信息技術安全研究中心的宿舍，本來對方是安排好了住宿，但距離太遠了...無可奈何之下，徐茫只能搬進宿舍，還別說...條件挺不錯的，屬於單身公寓的那種。
不過後來才知道，
想要住這樣的宿舍，首先需要一定的級別，其次...需要一點點的貢獻，否則就是兩人間。
「徐院士...」
「這次竟然還驚動到了你。」對方是一位中年男人，看年紀和自己的老爸差不多大，但他卻非常的威嚴，從言行舉止中散發著一種大領導的氣勢，不過對徐茫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也是被迫的...如果不是大伯找我，我不會插手這種事情。」徐茫笑呵呵地說道：「對了...這一次攻堅戰，我們有哪些民間的網際網路企業參加了？」
「你所知道的都參加了。」這位中年男人說道：「過程很艱難啊...不是說動員他們很艱難，而是對抗的過程很艱難，幾乎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我也納悶了...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呃...」
「其實他們並不是主要。」徐茫認真地說道：「主要的力量是專業的信息戰技術人員，首先擁有高超的技術，那些網際網路企業...其實也就這樣了。」
「當然...」
「個別的網際網路企業是很牛的，但也就是個別而已。」徐茫繼續說道：「老馬公司也參加了？」
那位中年男子點點頭，認真地說道：「來了幾位頂尖的工程師，不過這幾位的確厲害，還有...」
緊接著，
連說幾個大型企業的名字，比如度百、虎奇、養豬場、小馬等等，但是徐茫卻發覺，這麼多的技術人才，加上信息技術安全研究中心的工程師們，如何才能集中力量呢？
想必這些人都在暗中相互較勁吧，人多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郭主任？」
「這麼多人...是不是很難管理？」徐茫好奇地問道：「我有一點疑惑，不是我這個人心胸狹隘，喜歡去挑撥離間，專家和專家待在一起，很多情況下都是相互看不順眼的。」
「的確有這樣的情況，而且是難免的...大家都覺得自己的方案好，相互看不順眼。」這位男子苦笑道：「徐院士這次你的到來，除了解決眼前的問題，還有就是穩定大家的情緒。」
穩定情緒...
很難啊！
徐茫感覺這就是不可能任務，大家似乎都在勁頭上，除非自己成為所有人的公敵，讓他們齊心協力，但這特麼的誰幹得出來啊？簡直太傻缺了，沒事去挑釁人家做什麼。
「這個...」徐茫尷尬又不失禮貌地說道：「再說吧...其實我也有可能失敗。」
「失敗沒關係，現在已經是谷底了...」中年男人說道：「徐院士...說一句難聽的，其實找你來...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大家都沒有抱任何的期望。」
「哦...」
「我懂！」徐茫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為什麼找自己來的原因，除去大伯的開口，更多是這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情況，反正到了最差的結果，再差一點無所謂。
之後，
簡單交談了幾句，得知下午兩點進行一次會議組織，緊接著徐茫便離開了辦公室，前往了自己所住的房間，這一路下來遇到了不少工作人員，而這些人也只是禮貌性地問候一句。
「餵？」
「老婆...我已經到了，不用為我擔心的，房間安排得很舒服。」徐茫剛剛躺在床上，結果小曼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還是那些關心的問候，雖然對話挺普通的，但往往生活就是這樣，越是平淡越難得可貴。
「哎呦...」
「我知道了...好好好。」
「我愛你。」
徐茫打完電話，默默地拿出筆記本，連接了這裡的無線網，本來想要找一部電影看看，但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要不...測試一下這些人的具體實力？看看自己能不能突破他們的防線？
下一秒，
徐茫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本來就夠亂的了，何必再添亂呢？
...
下午兩點半，
徐茫一個人前往了會議場地，還別說...上午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孤獨，以前自己走到哪裡都是一群人堵著，現在連一個問候的人都沒有，除那位主任...
想想也是，
如果一個到計算機的來到徐楊研究所，也是遭到相同的待遇，沒有人會去理他。
「應該是這裡吧？」徐茫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牌子，隨即推門而入，發現只有零零散散的幾人，隨後問道：「請問是這裡開會議嗎？」
「徐院士...」
「的確是這裡。」在場的一位女子恭敬地說道。
「哦。」
之後，
徐茫和往常一樣，來到了會議室最犄角旮旯處，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拿出手機玩著遊戲，為了避免尷尬特意看了一眼講台上的名字，發現並沒有自己，這才放心。
「徐院士？」
「您...您坐在最後一排？」那位女子好奇地看向了徐茫，一臉迷茫地問道：「您的身份應該在前面。」
「不需要了。」
「我習慣在這裡。」徐茫笑了笑，淡然地說道：「我只不過是來幫忙的，不需要搭理我。」
既然這麼說了，
這位女子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和自己的同事們聊著天，而聊天的內容就是關於徐茫，他究竟有沒有相應的網絡安全知識？
「我覺得...」
「不可能...最多是一個愛好者。」其中一位工作人員說道：「信不信？」
「...」
「...」
這還用說嗎？
擺明就是過來蹭一個名單的，如果這次威脅過去了，那麼他的名字就會出現在最前面，到時候又是記一大功。
不久，
人員漸漸聚齊，徐茫大概數了一下，好傢夥...足足三百來號人，這場面實在太大了，不過大家都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什麼興趣，可能是坐的位置比較偏僻，讓別人下意識給忽略了。
「徐茫院士呢？」
「怎麼沒有看到他人？」在主席台上的一位中年男人，皺著眉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急忙問道：「你們有沒有通知過徐茫院士？或者是見過他在哪裡？」
「我在這裡！」
徐茫舉起手，一臉尷尬地問道：「我在這裡。」
「...」
「...」
「...」
這時，
那位領導輕咳，急忙地說道：「徐院士你趕快上來，你可是重要人物，怎麼能坐在這麼後面？」
「那什麼...」
「我就坐在這裡就行，反正也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徐茫笑道：「不用搭理我，都隨意吧。」
聽到徐茫的話，不少人挺無奈的，既然都聽不明白，那過來做什麼呢？但是...又能怎麼辦？誰讓徐茫院士妻子的大伯是人家楊部，這找那上說理？
「那好吧。」
這位領導也沒有繼續死纏爛打，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開始這次的會議吧。」
「這次的主要會議，我們要進行下一階段的防禦工作，根據上面的指示，此次由徐茫院士全權主導，我希望大家可以支持徐院士的工作，不要因為他是搞物理的，就各種刁難。」這位領導說道。
不過，
這番話令在場的不少人感到了氣憤，憑什麼要去聽一個門外漢，就是因為他是徐茫？這是在無法接受...
「咳咳！」
「領導...」
「我覺得應該讓一位從事網絡安全的資深專家，來主導這個階段的工作，徐茫院士...他畢竟是外行人。」一位男性工作人員認真地說道：「這是我的觀點。」
片刻，
很多人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幾乎和這位工作人員差不多，覺得徐茫沒有資格。
一時間讓這領導挺尷尬的，其實他也不想讓徐茫去主導這麼重要的工作，奈何這是楊部的意思，而徐茫又是楊部的侄女婿，這一層關係令人難辦。
「徐院士？」
「你有什麼想法？」最終只能找徐茫進行協商。
「哦...」
「我沒事。」
「其實我也不想擔任什麼職務。」徐茫一臉淡定地說道：「我現在就想快點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
「那...」
「那就讓黃許來擔任吧。」這位領導說道。
之後，
便是無聊的工作安排，然而徐茫從頭聽到尾，似乎和自己沒有什麼事情。
他也懶得問為什麼，恐怕大家對自己的到來挺不滿的，認為自己是過來搶大家的功勞，想想也是...如果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把對方給踢掉了。
之後，
徐茫便離開了會議室，結果在路上遇到了那位領導。
「徐院士...」
「能不能和您談談？」這位領導問道。
「可以！」
辦公室，
這位領導看著徐茫，小心翼翼地說道：「徐院士...情況你也看到了，其實大家對你很不服氣，畢竟你是搞理論物理的，覺得在網絡安全問題是外行人，而且...」
徐茫笑了笑：「而且認為我是過來搶功勞的，啥都不會，結果最後我的名字寫在最前面？」
話落，
嚴肅地說道：「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