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無法被定位的人（2/3）
關於跳躍基因編輯工具技術，徐茫已經授權給了科院生物化學與細胞生物學研究所，對於今後基因編輯領域，徐茫不想再進入其中，他在生物科學的道路走完了，未來究竟是什麼樣子，這不是他所能夠刻畫的。
徐茫可以做到的只有將技術提供給世界，而最終這項技術會被運用的什麼地方，不會去過問什麼，準確地講...技術就在那裡，他只是把它搬過來而已。
不過...
因為這一項技術，導致徐茫又被捲入了一場風波中，許多所謂的科普節目，理由還是那些理由。
這一天，
徐茫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檔知名節目的導演打來的，希望他可以上節目和別人進行現場辯論，對於這種無厘頭的要求，徐茫直接掛斷了電話，並且讓小曼查查對方的底細，這傢伙不是白痴就是智障。
「這尼瑪...讓我上節目和別人辯論...我哪有這麼多的時間。」徐茫坐在辦公室里，言語中充滿了對那位導演的憤怒，不過更加憤怒的小曼來了電話，被告知對方有點實力，似乎是誰的侄子。
「老公...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楊小曼滿不在乎地說道：「和大伯比起來差好幾個檔次呢，要不...我和大伯說一下，讓他好好辦一下那個導演？我和你講...這種人只要一查准出事。」
「算了算了...」徐茫無奈地說道：「還是不去招惹了...我搞我的物理吧。」
「唉...」
「那就這樣吧，我去開會啦。」楊小曼停頓了一下，吱吱嗚嗚地說道：「老公...我想...」
「不！」
「你不想！」徐茫嚴厲地斥責道：「好好工作！」
啪！
徐茫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雖然不知道小曼想要做什麼，不過准沒有什麼好事情，這根本不需要去思考，如果有好事情的話，早就直接了當的說了，哪需要這種吱吱嗚嗚的語氣。
片刻，
狂暴的小曼再次撥通了徐茫的電話。
「混蛋！」
「你竟然敢掛老娘我的電話？」楊小曼氣呼呼地說道：「後天我要去學校，拿我的學位證書，你陪我一起去，對了...晚上我請了我同學們一起去酒吧，你也必須給老娘我到場。」
「哦...」
「我現在有點事情...」徐茫無奈地說道：「掛了掛了...」
得到些許時間的清靜後，徐茫長吁一口氣，再次拿起手邊的量子材料計劃書，本來是要昨天就開始解決的，誰知道...自己睡著了，只能留到今天解決問題。
「姚水嗎？」
「你和你們小組的全體成員，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順便把近期的研究資料也一同帶過來。」徐茫給孫川笑的大侄子孫姚水打了一個電話，他需要檢查一下量子材料小組的研究進度。
當掛斷電話後，徐茫這才反應過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活著活著就活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樣子，以前自己最討厭那些努力的人，或者是那些逼著你努力的人。
過去的徐茫很早就認清了自己，認清自己是一個廢材，其實用另外一種角度去思考，這就是一種解脫...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裡，一個人努力的速度，有時候根本就趕不上每平方價格上漲的速度。
高中時期沒有任何的憂愁，得過且過...那時候的日子快樂賽神仙，原本以為這種生活可以一直延續下去，畢竟人要是沒有夢想，那等於無憂無慮了，然而...還是無法忘記那些夢想。
不久，
六位成員來到了徐茫的辦公室，孫姚水帶著一疊資料，站在最前面，看樣子似乎有些緊張。
「別緊張。」
「不是來教育你們的，就是看看你們的進度。」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我不是那種討人厭的煩人精。」
不過...
在場的幾人不相信徐茫的話，講道理...大家都是從讀書時代過來，誰沒有被這樣的橋段給騙過？
當徐茫拿到研究資料後，稍微翻閱了一下，表情略微有點尷尬，這...簡直就是毫無進展，研究了很多很多，結果根本沒有什麼用。
「方向錯了...」
「先要研究為什麼磁性拓撲絕緣體一直未能從實驗上獲得。」徐茫淡然地說道：「如果理論方面沒有突破，那麼根本不可能會有大的進展，而理論方面你們是復大物理系的研究生，應該是強項吧？」
「...」
「...」
「...」
在場五位來自復大物理系的研究生們，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站在徐茫面前，拉慫著腦袋。
「首先一個理想的磁性拓撲絕緣體應當是內稟的，即具有確定化學計量比，磁性元素有序排列，居里溫度之上是拓撲絕緣體，居里溫度之下具有長程鐵磁序。」
「我們要往這個方向去探究，深入挖掘拓撲絕緣體中的潛力。」徐茫認真地說道：「我這裡提供一個思路，量子反常霍爾效應，一種無需外加磁場就可出現的量子霍爾效應。」
量子反常霍爾效應？
這時，
在場的幾位突然想到了什麼，量子反常霍爾效應是通過在拓撲絕緣體中摻雜磁性元素引入磁有序而首次實驗實現的，但是通過磁性摻雜在拓撲絕緣體中引入磁有序並非一個理想的方法。
磁性摻雜會給材料帶來高度無序及電、磁學性質的不均勻性，這導致了極低的量子反常霍爾效應實現溫度，還會嚴重干擾手征馬約拉納費米子。
「徐教授？」
「您是讓我們以相同的方法，來尋找磁性拓撲絕緣體？」一位研究生問道。
「呃...」
「那要看你們自己怎麼做到了。」徐茫聳了聳肩，笑呵呵地說道：「總之先通過理論證明，然後再進行相關的製備，這個項目的理論證明，關係到你們能不能研究生畢業。」
「？？？」
「？？？」
「？？？」
什麼？
這...這不是完蛋了嘛！
聽到徐茫的話，在場五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磁性拓撲絕緣體的理論證明何其困難，全世界都在尋找理論，直到現在都沒有突破，然而這世紀難題竟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基本上已經涼透了，畢業證休想拿到。
「怎麼了？」
「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徐茫笑呵呵地說道：「這樣...我來解決理論框架，你們來實現我的理論，然後挖掘磁性拓撲絕緣體的潛力，挖的越深越好！」
這到可以接受，
如果是徐茫教授來解決理論，而自己利用徐茫教授的理論進行實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幾人同意了這個方案，緊接著便離開了辦公室。
此時，
偌大的辦公室就剩下了徐茫一人，磁性拓撲絕緣體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主要是這個理想太遠大了，要內稟的，即具有確定化學計量比，磁性元素有序排列，在居里點之上是普通拓撲絕緣體，之下就擁有了長程鐵磁序的磁性拓撲絕緣體。
「唉...」
「要是可以使用材料資料庫多好啊！」徐茫癱死在座椅上，對面臨的問題感到煩惱，這該死的拓撲...讓自己的資料庫和量子材料資料庫，變得毫無意義，可是自己又沒有能力研發拓撲材料資料庫，不管從技術還是從理論都達不到要求。
「算了...」
「先回家吧！」徐茫伸了一個懶腰，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然後離開了徐楊研究所。
...
翌日，
位於核物理與核技術重點實驗室，
再有一個小時，即將要召開一次新聞發布會，關於環流二號的進行報告，當然周院士真正的目的是要向全世界展現一下華國在熱核聚變實驗上所獲得的成就。
「老周？」
「這次規模有一些大啊！」梁楓找到了周院士，一臉微笑地說道：「不僅僅是我們國內很關注，甚至國外的媒體也來了，是不是你通知的？」
「嗯！」
「讓我宣傳同志幫忙通知的。」周院士淡然地說道：「向世界證明一下，在熱核聚變反應領域，我們華國是走在前列的，同時也加強大眾對我們的認知。」
「唉...」
「說實話...徐教授，不...是徐院士實在太強了。」梁楓苦笑道：「他究竟是怎麼跨越兩個領域，在生物和物理方面，取得如此傲人的成績？最近幾天全部都是他在基因編輯領域的新聞。」
「誰知道。」
「但他就是做到了，現在對他的定位很尷尬，物理、材料、生物、天文等等，他都是權威級人物，到底是什麼院士，至今都沒有結論，不過有物理研究所強烈要求歸納到物理。」周院士說道。
「...」
「頭一遭遇到這樣的情況。」梁楓笑了笑。
許久，
環流二號新聞發布會開始了，周院士、梁楓以及兩位項目工程師，坐在台前認回答著記者朋友的問題，不過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
這個時候，
某位外國友人，一本正經地沖周院士問道：「請問如何解決熱核聚變中的中子散射問題，這個問題...世界各個國家都沒有解決，難道華國解決這個問題了嗎？」
......